仲鑫本就是想激怒林天,可他从林天的表情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发怒的神色,这反倒让他有点浑身不自在。
而直觉告诉他,林天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并不是如他一般装腔作势的在逞一时口舌之快,而是货真价实的威胁!
“难道我被这小子吓住了么?”仲鑫有些气恼,但若让他就在此时和林天撕破脸,他还真没有这个勇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懦弱,竟被一个高一年级的学生吓住。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只觉得脊背在冒着冷汗,手心也在隐隐作痛。
“怎么,鑫哥?”
乔光宇走了上来,拍了拍仲鑫的肩膀。
“这小子太狂妄。”仲鑫盯着林天,表情深恶痛绝。
乔光宇在球场上被林天几次的戏耍,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见仲鑫又受了气,两肋插刀的义气感油然而生:“咱们放学找他好好谈谈吧,他爹妈没教他怎么做人,我们辛苦一下。”
由于乔光宇的支持,让仲鑫心里也有了底,他冷笑了一声:“正有此意。”
北木也跑了过来,小声劝:“林天,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为什么不?”林天说。
“真打起来,不管谁对谁错,都会被取消比赛资格。”北木说。
“你就这么在乎这次比赛?”林天问。
北木真诚的点了点头,似乎在恳求。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转其他班?”
“我......”北木吞吞吐吐。
“好吧,咱们先赢了再说。”林天不再问,默默的走开了。
球场上的故事依然在继续,球场外却有另外的事发生。
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十八中正门的门口,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老师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恭恭敬敬拉开了车门。
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眼角皱纹很深,目光有些憔悴,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他见到那位年轻的男老师,点了点头,不客气的扶着他的肩膀跳下了出。另一个人三十出头,他个子不高,左手拿着一个笔记本,肩膀上还拎着一个包裹,紧紧跟在中年人的后面,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匆促。
他们都穿着轻便的黑色运动服,运动服的胸口上还印着“林阳天润”的艺术logo。
“真够敬业的,每场都不落。”男老师挑着大拇指,笑着寒暄。
“比赛结束了么?”中年人指了指操场的方向,直奔主题。
男老师看看表:“还有不到半小时吧。”
中年人沉吟一下,点点头:“半小时足够了,走。”
男老师有些犹豫。
“怎么了?”中年人问。
男老师说:“张指导,其实跟您说实话,这场真没什么可看的,不如咱们先去休息室喝杯茶吧,叙叙旧。”
那个被称为张指导的中年人忽然站住:“为什么?”
男老师说:“您这大老远......”
张指导说:“我问的是。为什么说没什么可看。”
“两个班实力相差太大,二年八班里有四五名体育生,其他队员也有一定实力,我们完全可以在他们以后的比赛中再着重选拔,现在打鱼腩,关于球员的很多技术层面的东西都看不出来。”
“鱼腩是哪个班?”
“文科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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