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世杰一呆,确信没听错后,他连忙上前跪下,叩首道:“会长,万万不可!”
“去!”梁介敏沉声喝道:“从今以后,广州不会再有银行公馆,留着招人显眼吗?”说着,他又吩咐道:“敬元,你带人将银库打开,将公行的库银准备金退还给各钱庄。”
这是真准备散伙?满大厅的掌柜都心惊肉跳,呆若木鸡,唐敬元脸色苍白,不敢开口,他分辨不出来,梁介敏这究竟是动了真怒,还是在做戏逼迫众人表态。
见唐敬元、张世杰两人没有动静,梁介敏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眼神凌厉的扫了众人一眼,道:“竖子,不足与谋!”说着一甩辫子,大步而去。
满大厅人都回不过神来,谁也没料想到,商议竟然会商议出这样一个结果来!银行公馆居然要摘匾散伙!
推开议事大厅的大门,脸色铁青的梁介敏走到台阶上仰脸看了看日头,沉声吩咐守在门口的仆从道:“去,搬架梯子到大门口。”
见他脸色铁青,愤怒之极,两个仆从哪敢多话,连忙一溜小跑前去寻找梯子,满院的钱庄掌柜心里都是一沉,虽然不知道会长要做什么,但看他脸色就知道,铁定是谈崩了!一个个不由的忧心如焚,议论纷纷。
大厅里,唐敬元指点着一众票号掌柜,高声怒斥道:“元奇银行,狼子野心,今日能逼迫得银行公馆摘匾,明日也能逼迫你们票号摘匾!”说着,他一转身,又指着一众当铺印局的掌柜,厉声道:“还有你们,没有了钱庄,你们凭什么跟元奇争!”
满大厅掌柜都是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谁也不清楚银行公馆是在做戏,还是在玩真的?
志诚信票号广州分号的大掌柜员辻宽一脸担忧的看向王德昌,道:“王掌柜,日升昌票号执山西票号牛耳,这事您可的拿个主意,银行公馆的匾一旦摘下来,广州钱庄就是一盘散沙,局面将更为不堪!”
蔚丰厚票号范器贵亦附和着道:“广州钱庄若是大规模倒闭,咱们票号的损失只怕会更大。”
“我看未必。“天成亨票号任天德沉声道:“有元奇在一旁搅局,广州这个烂摊子谁也收拾不了。”
“这话老夫不敢苟同。”茶行会长黄子昌道:“广州市场萧条,对十三行也没好处,元奇这几日依然在对外大规模放贷,对茶商亦不例外,不就是最好的明证。”
王德昌扫了几人一眼,道:“广州所涉金额巨大,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等不得不慎重…..。”说着,他看向黄子昌,道:“还劳烦黄会长去将梁会长请回来,此事须的细细商议。”
见的王德昌松口,一众当铺印局掌柜纷纷开口附和,催促将梁介敏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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