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天下,何人不知安禄山狼子野心?已经够脏了吧!”秦瞎子嘲讽道。
“对啊,夏道长。之前阿牛帮我偷珠宝的时候,好像提到过他们头顶上有很多当过将军的人”李贺说。
“不是这样李贺,他们不是说组织的老大就是朝廷里的大官吗?吉温被贬三年了,澧阳又离长安甚远,可见这里有问题”夏繁星解释道。
“哼,那些愚民百姓恐怕是连这些贬谪也不知道,头顶上只要有大人物,都会认为是朝廷里的大员。”秦瞎子冷笑着说。
夏繁星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秦大侠,你为何一定要此事与安禄山扯上关系?”
“我要?不是我要的,是事实如此!”秦瞎子突然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在手里把玩着。
“你们”李贺见剑光一闪,不禁结结巴巴道。
夏繁星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冷笑回击道:“堂堂大侠,就是如此鼠目寸光吗?”
秦瞎子把长剑重重插回鞘内,语气冷淡地说:“夏繁星,我这几天一直觉得你和那些牛鼻子道士不一样,很有点少年阳刚之气,又无年少轻狂、盛气凌人之态。难怪能入华仙子的法眼。”
“但现在种种事实摆在面前,你跟我扯什么直觉?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为你的宗门找理由,还是存心想要碍事!”说到最后,秦瞎子语气强硬,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我所说的,难道就没有道理?”夏繁星愤愤地问道。
“到底是宗门里的天骄,你对外面的事情懂什么?秦瞎子不屑地说道:“老子行走天下这么久,天南海北,我自然知道安禄山是个什么东西!他在你们宗门弟子面前装孙子,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这人的势力早已渗透了整座长安城,单论人脉甚至可与右相杨国忠媲美!谁有这个能力,谁有这个胆子往他头上泼这么大一桶脏水!”
“岂能都按常理视之!”夏繁星急躁的辩解道,“安禄山官场人脉是好,左右逢源。但天下百姓何人不知他的谋逆之心?若有敌人陷害他,也是再正常不过!”
秦瞎子大声笑道:“呵呵!你也知道他的谋逆之心?却来和我扯这般屁话?你要为安禄山说话,回你的宗门去好好拍马屁!不管如何,老子生是大唐人,死做大唐鬼!一个胡人,凭何入主中原!”
说罢,一把打开老板娘送的竹叶青酒,往嘴里大灌一通。
夏繁星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知说什么好。
屠豕宗,屠豕宗到底为什么要帮助安禄山?宁可冒着全天下的骂,冒着天怒人怨,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色渐渐深了。夏繁星坐在地上聚起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用灵力冲击自己的右肋。一阵剧痛过后,夏繁星脸上却露出了痛快的神色。又一个隐隐约约的水孔形成了。他运转起全身的灵气滋养着这块肋骨。脑海中却还是无法不想刚才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此事与安禄山无关。
忽然,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夏繁星定睛一看,原来是秦瞎子下了床。
夏繁星没有说话,毕竟他已经不信任他了。甚至连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在做的事是否正确。
然后秦瞎子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了他身边,把自己的竹叶青酒递给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毕竟那个吉温和安禄山关系这么亲近,就怕你为了自己宗门的利益颠倒是非。刚才喝了点酒,一直没睡。算冷静了一下,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吧。咱们现在必须得好好谈谈,接下来怎么做。”
夏繁星转头看看秦瞎子仍包着头巾的脸,喝了一口酒,语气缓和,说:“没关系我刚才也冲动了。不知道你知道不,修行之人的直觉,一般都是有依据的虽然我也不能拿出证据说安禄山与吉温此事无关,但就是这么觉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