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射日弓,整个秦山国,有贵族名分的季氏族人,都将此作为家族的象征。这么一呈,季奎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
同时,还有深深的不解。
站在他后面的辩护人,季家大公子季冰凛,看到侯夫子细细打量这支箭的表情,深知不妙,赶紧出言道,“大人,此箭是否是真的射死老农的还有待商榷。虽然它真的有我们季家的家徽,但也不能就此认定是我府做的。毕竟秦山国各世家内派系多,我们这一支,与别的季府也有结仇,万一是有人陷害呢?”
侯夫子点了点头,清清嗓子,“采莲农的尸体可还保存着?”
“回大人的话,草民托衙役大哥将其保存在衙门后院密室里。如果各位对此箭的真假有疑问,不妨滴血验证。”小男孩说道。
荷悦看了一眼身边的荷哲,他的表情十分奇怪。这时,他站起来说,“如果箭上血迹过浅,可以请森道大师前来,做法将其抽取。再从莲农身上取血,放入杯中一滴便知。”
“城主大人,森道大师潜心修道已久,为了这种俗事去打扰他,不太好吧?”季冰凛辩解道。
荷哲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是本官的朋友。”
“不过今天肯定来不及了,对吧?辩护人,还请你说出第三个所谓的证据吧。”季奎翘起了二郎腿,满
不在意地说道。自己绝对没有去害一个平民百姓。这么做,对他这个贵族子弟有什么好处呢?
“季奎公子,出事那天晚上,你不在季府吧?”
“等等,你能确定,老农遇害究竟是哪天吗?”季冰凛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中的漏洞,抓住便问。
“这…这确实不能确定。不过,就在那两天之间。至于这两天,我想大家都知道吧。”辩护人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两天吗?本公子都在城西的酒馆。那里有冥泽国卖来的水烟,从第一天晚上起,我就待在了那里,直到第三天。所以说,此事与我绝对无关!”季奎毫不在乎地说道。在他看来,自己本身就是无罪的,只要说出实情就行了。但一旁的大哥却暗暗叹了口气,这傻小子,就怕这是别人在给你设套啊!
“你,确定吗?”小男孩突然站起来,指着季奎问道。
“毛头小子,在这公堂上本公子还能说假话?”季奎冷哼一声。
“恐怕公子你已经说了假话吧。”辩护人笑了笑,喊道,“大人,请我的证人上来吧!”
“你?那天的烟就是你卖给我的!你,你这是要做假证?”季奎一看上来的证人,居然是那天酒馆里的店小二。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来质问道。
他没想到,区区几个平民,难道买通了证人?
“公子…虽然你以前经常光顾小店,但他们说的那两天晚上,您…您确实不在啊……”
“季公子,我们可没有收买他。是看你经常光顾那个酒馆,我就猜到你会拿这个当借口,特地请来小二作证。”辩护人平静地说道。
“骗子!给老子滚!”季奎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冲上前就要扇那个店小二。立刻被衙役拦住了。
“肃静!”侯夫子重重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季公子,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季冰凛赶紧把他拉回来。这下子麻烦了,证人在别人手里,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就算,我弟弟既不在府内,也不在酒馆,这就能证明他去杀人了吗?这证据,恐怕不够吧?”
“证据够不够,可不是你说了算。”辩护人说道。季奎忍不住了,猛地挣脱开大哥的手,“公堂之上,你这贱民居然敢满口胡言,买通证人,你哪来的胆子!”说着,一拳就往辩护人的脸上捶去。
辩护人挨了一拳,季冰凛大惊失色,赶紧往前要拉住弟弟。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堂外响起,“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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