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悦摆了摆手,“他们是谁?来我们黑水城干什么?难道与荷府有关?难道是”
荷悦先提出了两个问题,继而立刻敏感地觉得这几位资历大臣这时候到来,难道是为了荷康通敌一事?乔良言跟她说了,此事荷哲已经与太子完成私下调解,那这些人估计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来黑水城估计就是处理此事
与其说是在提问,不如说已经自己搞清楚了乔良言口中有关“荷府”之事。
乔良言哈哈地笑了,“荷小姐,不要这么敏感哦。这对你们荷府是好事。”
“不是说,已经与太子殿下私下里达成共识了吗?”荷悦有些愤懑地说道。
“正是如此,太子殿下才派来几位资深的元老大臣,前来黑水城平息如今外界、朝堂之上关于两大荷氏世家的诋毁和谣言!”乔良言严肃地说道,不给她插话的机会,继续道,“荷小姐,我来告诉你两件事吧。在今天早上,荷哲城主亲自前往城门,胡府承包的军营阅兵,为一批中境赶来的战士以及黑水城部分军队送行。”
“然而在阅兵的最后,突然有一位黑水城的低级将领在汇报的时候,说了两句关于荷康的话。当时所有人都听到了,中境远道而来的将士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位低级将领的态度比较强硬,言辞之间有指责城主大人治理家事不力的意思。”
“在场的差役队长黄智大人立刻将他揪下去,目前秘密收押在牢。多亏了胡将军稳定军心,将士们已经出发前往邢杨城。前段时间被授予城主侍从一职的王家二公子传令禁止传播这个消息,所以这件事暂时只有胡府知晓。”
荷悦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怎么会为什么别人都对这件事了解得那么清楚?”
乔良言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毕竟城主大人来黑水城还不到二月,这些事情是纸里包不住火的,好事之徒也难免不用它来做诋毁。但是,你放心,几位大臣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一定能够平定下黑水城的人心。”
“乔公子,另外一件事,我不想听了。”荷悦面色苍白,她明显没有弄清楚荷康之事的影响有多恶劣。
“不听也罢,反正也是这一类的。”乔良言说道,“所以你明白了吗?太子殿下之举,就是在帮助你们,让荷哲城主坐稳城主之位,平息谣言。”
“然后将我表哥彻底与秦山国划清界限,定义为大叛徒?”荷悦道,叹了口气,“我以为,他的事情还能有转机的回来认个错,实在不行关上一段时间我真的很难接受。”
但她必须接受,因为荷康罪名凿凿,叛国之罪难逃其咎。
“他不可能再被秦山国接受了。你要知道,今天朝中来信,就在昨日了,太子殿下最信任的二皇弟代表他在早朝上向陛下报告了这件事,他与万安城荷府已经私下说好。二皇子美化了一下事件的细节,向陛下解释说是荷府管教不力,但两支荷氏对于荷康之事一无所知,是荷康叛国背宗。
万安荷氏族长在金銮殿上痛哭流涕,城主大人在万安城的弟堂弟更是于朝堂之上负荆请罪。陛下已老,不复几年前的雷厉风行,又有皇子为荷府担保。故赦两支荷氏无罪,仅以钱财作为惩罚。”
“我昨天和你谈过,这是你们荷家人最好结局也不过不亏的赌局,荷康注定回不来,他是我们秦山国的敌人,秦山国人人得而必诛之的恶徒。公堂之上必被判处凌迟的叛徒。最好的结局就是死在沙场上,或者永远待在那片蛮荒之地。难道我昨天和你说的,你都忘了吗?”乔良言语气有些冲动地说道。
“我明白”荷悦垂下了头,不说话了。她默默瞄了一眼乔欣,却发现她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俩,继续做起了手中的针线活。似乎自动忽略了他们在谈论的话题。
乔良言露出了微笑,拍了拍手,退回去靠在门上,对她们两人说道,“那么,好了。二位,几位大臣跟随京城一批派来的援军赶来,速度很快,告诉我们大概在后天早上就能到达。由于乔府与太子殿下关系比较密切,所以说好他们会在乔府暂居,直到解决城主大人的问题。”
他说这些的时候很自然,似乎并没有因为荷悦而有什么顾忌。“所以,不管伯父伯母和他们谁先到家,接下来两天之内乔府都要举行两场宴会。第一场迎接朝中的重臣,第二场为伯父伯母接风洗尘。”
“荷悦小姐,我想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应该能够明白。你的参与更能让几位大臣认为荷府已经与殿下协调好,这样不是对解决问题更有帮助了吗?所以,接下来的宴会以及与他们的谈话,我请荷小姐与我一道出席。”
乔良言微微弯腰,做了个请求的动作。一般上按照黑水城礼法,荷悦答应的话需要起微蹲示意。而她此刻仅仅是点了点头,细若蚊蝇一般的声音说道,“好吧”
然后乔良言走到了默默听着的乔欣身边,拍了拍沉默着的妹妹的肩膀,“五妹,伯父伯母此番出海交易甚为顺利,爷爷在京城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乔欣看了他一眼,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看着乔良言走回门边,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犹豫了好久的忧虑说了出来,“哥哥,他们一定不能像聆言”
乔良言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
“伯父伯母一定能平安回来。他们信上写的很清楚,租用的是岛上最富有经验的船长的船,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乔欣叹了口气,乔良言严肃的表情略有融化,也叹了口气,走上前去,默默地拉住了妹妹的手。很快又松开了,说道,“你跟我说说,刚才我都提了哪些事情?”
“爹娘这两天会回家,我们要准备宴会为他们接风洗尘。荷悦小姐也参加。”乔欣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
“就这么一件事。”
“就这么一件事。”乔欣重复道。
乔良言松了口气,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哥哥最信任的就是你,好妹妹。”
一旁的荷悦看明白了,乔良言不让乔欣、以及是其他的乔家女子管荷府这的那些大事,所以乔欣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父母的事情。而且,似乎她已经习惯了为父兄保守秘密,没有好奇心,对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缄口不言。所以,乔良言才放心地在她面前对荷悦又说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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