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沉着声音,尽是不悦:“父亲跟你说话,你就一声不吭的不回答,这么不知礼数吗?”
景雪染抬头,这人还知道是她的“父亲”啊,她微微笑,唇边的弧度一点都不温暖:“父亲,染儿只是不知道染儿穿这不失体面的衣服,怎么会惹着皇帝姨父生气。”
景清噎,以前景雪染是很骄纵,但是他的话也会听,今天是怎么了?
景清总归是官场老手,顿了顿又继续道:“暂且不说你皇帝姨父不跟你计较,年关是个喜庆的日子,你自然也该穿得喜庆点,这么一身白进宫,是去给谁吊唁吗?”
景清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很重了,表示他现在很生气。
吊唁?
这话景清还真敢说,景雪染笑得讥讽,在记忆中又搜寻了一下关于这件衣服的印象,她声音似是很无辜:“父亲这话的黑锅染儿可不背,当初姨母给染儿裁这身衣裳的时候,说染儿若穿这衣裳进宫,必是体面极了,父亲怎么说吊唁呢?”
景雪染的姨母是谁?皇帝的女人,后宫三千佳丽中最受盛宠的贵妃娘娘!封号为“凰”,谐音皇贵妃,其地位之尊贵,可见一斑。
并且现在后宫中后位高悬待定,太子又是凰贵妃膝下长大,最有机会登上那凤座的,除了凰贵妃杜清悦还有谁?
景清缄默,凰贵妃,他惹不起。
景雪染都说了,她这身衣服是杜清悦叫人裁的,他要再说什么,不就是对凰贵妃有不满吗?
得罪了皇上的女人,还是有权有势的女人,人家吹吹枕头风,他的一切就没了。
景老太太听到这些后,也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景雪染的衣服,先是外面的那件大氅,领口出滚了一圈白色的狐狸毛,再看其余的衣料,都泛着些微光,十分精致。
里面没被大氅遮住,微微露出来的一些服饰,上面浅色的图案怎样也都是表示吉祥的东西,这一身并不失礼,甚至是精致至极,只是若没有认真打量,还看不出其中的内涵来。
果然不愧是贵妃的手笔。
景老太太眯了眯眼,越发确定了心中要把景雪语嫁给太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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