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她不说,不用玉笛做交换,他也会带她回王府找尹贤的。
祁水思随意给自己拢了件外袍,用他今日穿着的大氅把景雪染包的严严实实。
他武功不知多高,从皇宫用轻功出去,一路上,愣是没人发现他和他怀里的那个“大包袱”。
所以当祁水皇听闻消息过来的时候,这间偏房里,只留下了两件一黑一紫的衣衫。
“母后,你看那个混账干的事!”祁水皇指着那堆衣服,对着匆匆回来的太后怒吼。
太后的脸色也没多好:“皇上!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祁水皇甩袖,一张脸气的通红:“朕宁可没这个儿子!”
太后深吸一口气,泣不成声:“那你还想怎么样!惠儿已经死了啊!她就就给我们这么一个念想,祁水皇,当年是你欠她的!”
祁水皇撇过头,不敢看太后的眼睛:“朕没逼她。”
太后泪水纵流:“是啊,你是没逼她,你只是一步一步的引诱她!让她掉进那个无尽深渊,你还不放过她!”
祁水皇踉跄的退了几步,声音带着几许:无力“是她自愿的。”
“什么!”太后失望地看着他,颤抖着问:“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良心安稳吗?”
祁水皇闭了闭眼:“朕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送了那杯酒。最后悔的,就是留下那个混账。”
太后忽然笑了几声,跌坐在地上。
蓦地,她抬头,看着祁水皇的眼神那么陌生:“祁水皇,哀家告诉你!”
“当年黎惠从未背叛你,你被东胤人掳走的时候,也是她单枪匹马,九死一生的毁了东胤军资换的你!”
“哀家这辈子,后悔的事无计其数。”
“但是哀家最后悔的只有一件事,”
“就是生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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