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走后,景雪染颇有兴趣地看着怀中这团灰色。
新一扒着帘子,满眼不可置信:“小姐,这兔子一点都不好看,怎么还卖一千两?”
东陵水儿赞同地点点头。
捋了捋灰兔的毛,景雪染勾唇:“如果要我说实话,你们应该先给我普及普通兔子多少钱一只。”
东陵水儿扶额,她咋忘了这位是个“不识人间疾苦”的人啊。
新一没觉什么不对,张口就开始长篇大论:“按兔子来说,有一些地方特地饲养来做玩宠的白兔,酒楼里收购做菜的兔子,还有就是绣坊成衣铺收购做衣裳的兔子。其中最贵的是做衣裳的,然后就是酒楼,最便宜的就是宠玩的兔子,大多都是白色,寻常人家小姐买只来玩也在几两银子。”
说到这儿,景雪染懂了她那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确实是贵了些。”
新一眉毛蹙在一起:“小姐,这何止贵了些,明明就是在抢。”
想她身为王府一个闲散暗卫,平日里最爱研究毒药,光是买药材的钱就够她哭了。
记得某次她被弄文那家伙儿忽悠去酒楼请客,一道咸酥兔肉就要了她二十两银子!
如今未来王妃养只兔子,身价就值她点五十盘咸酥兔肉啊!
新一哀怨了。
“噗嗤。”东陵水儿看见新一鲜活的表情,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新一年龄比她大,偏生心性像个小孩一样,而且看这姑娘长得挺文静,原来一遇到事也是个话唠啊。
景雪染依然弯着唇,手轻轻地抚摸着灰兔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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