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叶儿在药房背了一个药箱,便往堰洲府衙去了。早先邵子牧安排秦桓去招工修房,还未回来,秦安等在堰洲府衙门口,见药叶儿下了马车,便迎来上去,行礼,“小公子,方才是我失礼了……我也是有些着急,还请小公子不要与我计较。”
药叶儿行医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秦安是为了母亲的病操碎了心,心情焦躁,笑了一笑说道,“无妨,秦公子也是为了自己母亲的病。我不会放在心上,看秦公子面目,怕是有些心火过旺。一会让我摸一摸脉,给你开一副方子,一日两次的喝下去,能平你心头焦虑。”
秦安见药叶儿不计前嫌,连忙说道,“谢谢小公子。”
“走吧,去看看你母亲。”秦安在前面带路,药叶儿跟在后面,路过大厅,就看见邵子牧坐在里面喝茶。药叶儿看了一眼,邵子牧居然放下茶杯,走了出来跟着她。
秦安把药叶儿带到一处偏院,朴素、陈旧但是院子却布置很得体。进去里面,见秦夫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秦安解释道,“方才给我娘喝了宁神汤,这会已经睡下了。”
药叶儿点头,把药箱放在床头坐下,掀起被子的一角,拿出秦夫人的手来,把手按了上去。邵子牧跟进来,便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着药叶儿的侧脸、摸脉的动作。药叶儿三指压在脉处,小拇指微微翘起,闭着眼睛,神情淡然。邵子牧嘴角露出笑容,是了,这是她一贯的摸脉习惯。
良久,药叶儿挣开眼睛,秦安忙问,“小公子可是诊断出来了?”
药叶儿看着秦夫人问道,“来府上所有医师来都说秦夫人没病?”
“是啊。所有医师都瞧不出来我娘得的是什么病。也请道观里的道士来瞧过,说不是妖邪被冲了体。”秦安叹气,“我娘这病来来回回好几个月了。一直说有人要害她,胸闷呼吸不畅。”
“我看看秦夫人的舌苔。”药叶儿伸手扒开秦夫人的嘴。心下了然,起身对秦安说道,“明日把秦夫人带到荀金药房,找栾公子看看。”外面邵子牧听见药叶儿说栾眼睛一眯,表情诡异。
“我娘可还有救?”秦安很着急。
“你娘确实有病,这病……我需要跟栾公子商讨一番,才能下药。等明日去了,定了药,我再告诉你病因罢。”药叶儿认真的说道。
“好,我明日带我娘再去药房。”秦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看样子在荀金药房确实是着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
随后药叶儿给秦安摸了脉,给他写了一个药方,交代了他注意事项,便告辞了。
药叶儿出了偏房,走在堰洲府衙的院子里,突然邵子牧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拉住药叶儿,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邵子牧关上门,把药叶儿推在门上,伸手把她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她原本的面貌,药叶儿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她是易容!?
邵子牧没有给药叶儿准备的机会,猛的吻了下去,药叶儿大吃一惊,本能的要说话,谁知嘴一张,邵子牧的舌头就伸了进去,堵住了她的嘴。
邵子牧慢慢的吸食着药叶儿嘴里的香气,药叶儿睁大了眼睛,手要推开邵子牧,邵子牧把药叶儿的手也一并按在了门上。药叶儿想起邵子牧门口的那鲜艳的大花红绸,以及单清雪趾高气扬的态度,瞬间怒气攻心,嘴里一使劲,狠狠地咬了邵子牧。邵子牧吃痛但也没有松口,反而吻得更加使劲。
药叶儿恼羞成怒,手里聚起刀刃,邵子牧感觉到药叶儿手里的刀刃已经割破了自己手皮,连忙松了手。药叶儿反手推开邵子牧,赏了邵子牧一巴掌,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邵子牧皱着眉,他没有想到,药叶儿有如此大胆子,居然又打了他。药叶儿瞪着邵子牧,努力平息胸臆里的怒气,邵子牧只觉得自己左脸火辣辣的疼,手上的血在不断的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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