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回来争院首的位置的?”范潋问道。
“如果只是单单争院首的位置,倒也省心了。方才,他对我下了杀心,如果不是四皇子赶到,我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他,是回来复仇的,只要与当年的事情有牵扯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薛承冷声道。
“记恨又怎么样?现在你父亲与我父亲掌管着御医院,他就算进了御医院也要从白衣御医做起,只要他进了御医院,总有细碎的法子整他。”范潋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薛承无奈的摇了摇头,冷眼斜视着范潋,到底是年纪尚浅,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暗叹一声,说道,“只怕他不会那么安分。”
“你的伤不要紧罢。”范潋看了薛承捂着脖子的手,手上已经鲜血淋淋。
“伤口有点深,但是没有大出血,想来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薛承想到自己方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就觉得后怕。
薛承与范潋走了之后,栾与药叶儿也一起出了医师院的大门,玄然跟在后面,淡淡地问,“方才,你动了杀心?”
栾冷声回道,“恨不得碎尸万段。”
玄然看着栾的表情,鬼魅一笑,“会有那么一天的,你莫要着急。晚上来我府上小酌一杯可好?我俩许久没有好生聊聊了。”
“不去!”药叶儿突然接话。
玄然最见不得药叶儿说话,一脸不高兴,“药叶儿!我又没问你!还有,我好歹也是玄武帝国四皇子,方才见我,为何不行礼?”
药叶儿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哈?我给你行礼?来啊,打一架,现在你要是能打赢我,我就给你行礼。你真当你轻功好,我就没法子治你吗?”
玄然一副很想杀人的表情,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药叶儿,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犯到我手里,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药叶儿冷笑,“玄然四皇子,你最好不要轻易动我,不然邵子牧必然会来向你讨命。我虽然不知,五年前你在边境同邵子牧说了什么,让他许你五年时间。
“但是,五年前玄武帝国那场战役战损十万将士,颓败之事已经定局。
“偏偏你一接管玄武战局,就硬生生的守了下来,其中必定有诈!你敢不敢跟我说一说,你跟邵子牧肚子里的小算盘到底在谋算些什么?”
玄然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哦?看来你对五年前的事情很感兴趣啊?晚上来我府上小酌一杯,我告诉你啊?”
药叶儿突然不说话了,她确实很想知道当年玄然与邵子牧之间做了什么样的交易,才让邵子牧许他五年时间。
玄然与邵子牧之间的关系远远不止战场上交过手这么简单,这是她的直觉。
栾看药叶儿神情,心里猜了个大概,替她开口说道,“这些时日,在医师院里饭菜难吃的紧。晚上你可是要让厨子,做些好吃的,喂不好这位姑娘,怕是你日后要多受不少罪。”药叶儿抿着嘴不说话,玄然哈哈大笑,摆摆手上了翻身上了马,而后绝尘而去。
药叶儿一脸不高兴,栾看的笑出了声,“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烦他!”药叶儿皱着眉。
栾看着玄然的离去的背影,轻叹,“他自小不是这样的,若非要说的话,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药叶儿突然抬头看着栾,“栾……你少时,真的喜欢玄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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