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然似乎已经没有力气,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说道,“把这些都处理了,今日栾来医治我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明日一早派人去给玄武帝传话,说我遇刺,需要在府上养伤一段时日,不方便早朝,请假一月。”
凉浅绕过地上的赃物,坐到玄然的身边,抚摸着玄然伤处附近,轻声问道,“殿下,此番是药姑娘救了您吗?”
玄然不言语,淡薄的嘴唇显出没有血色的苍白。哪怕是这样一只唇,也如晨起绿叶畔带露的花瓣一般芬芳诱人。
凉浅从来没有见过玄然如此虚弱的样子,他把自己的嘴贴上的玄然的嘴,想要玄然回应他,谁知玄然轻轻把他推开,“凉浅,我身上有余毒,这些日子都不能动情欲。”
凉浅一听便跪在床上,“是,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收拾地上的东西。”说完便下了床,把地上的黑血擦了去,又把脏了衣服捡起来,点起烛火,退出了门。
玄然听着凉浅走远了,便睁开眼睛,看着大殿一角,出声道,“既然亲自来了,那便是有事。殿里没人了,出来罢。”
此时外面已经乌云压顶,明明是下午的天气,却黑的如同夜晚一般,雨,倾盆而下。把这玄城都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
从大殿黑暗之处慢步走出一个人,此人慢慢的来到烛火之下,光线下尘埃围绕着这人身旁,仿佛天光一般。
来人慢步走到玄然床榻前,说道,“她的医术无人能及,你安心养伤便是。”
玄然笑了笑,“邵子牧,这不像你的作风,纵使这女子对你非常重要,你也不应该在此时,出现在这个是非之地。若让人发现,擒住你,我们会很被动。”
邵子牧笑得好看,“你也说她对我非常重要,我若不亲自跟来,如何知晓她在这里过的如何?”
“我只当你与她是逢场作戏,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如何会为这些儿女私情所困。”玄然看着邵子牧的眼眸,那常年波澜不惊深色的眸子里,居然在说道药叶儿的时候,起了一丝的温情。
“我确实想不动干戈,便收了玄武帝国。但是天不遂人愿,你那大哥玄兮当真是个人物,居然能利用你这次疗伤,将计就计的行刺你。
”若不是碰巧叶儿在,你早就死于他手了。是这五年停战,让他忘记当年军临城下的恐惧了吗?“邵子牧盯着玄然右肩上的伤口,说道,”需要我替你除了玄兮吗?“
”不,他还不能死。当年玄逸院首的事情,还未查清楚,若是此事与他有关,我便要让他把同党全部都吐出来。不然就算他倒了,他的党羽依然会依附他人与我为敌,我掌权之路依然有很多阻碍。“
邵子牧看着眼前这个被人算计、却气定神闲的玄然。
五年的光景,那个刚出世事的玄然,确实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王族,他居然能够沉着冷静的谋划如此久远的事情。
邵子牧赞许的点点头,”如此,我便替你给他制造一些麻烦罢。在你养伤的一个月内,我会带领黎家军,攻下玄武帝国南境的一座边境商贸要塞,而后一路向北,直指玄城。你安心养伤便是,我会让玄兮屈膝,亲自来请你去南境战场。“
”你本来就可以趁我伤病直接来攻打玄城,玄武帝国兵权现在尽数在我手中。我若不出兵,其他人还有何本事抵御你邵子牧的铁蹄。“玄然喘了一口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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