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浅不明白栾为何如此问,亦是轻声回道,“栾少爷,殿下于我有恩,是我凉浅一生,愿意用性命追随的人。”
栾走过去,“听说当年,你与凉怀年幼父母双亡,在街边卖身葬父。被路过的玄然看中买下。”
凉浅点头,“是。”
栾的眼光里透出寒光,“我看你,举止不俗,应该不是素人罢?若是乡野村夫,怎么会识字。”
凉浅一愣,“浅,不才,年幼家里也算富裕。读书认字,也是从小学的。”
“嗯”栾长嗯一声,“不知家归何处?”
凉浅张嘴,却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浅,殿下传唤。”
凉浅目光转向门外,只见凉怀跨门而入长袍及地,凉浅向栾行了一个礼,“栾少爷,失陪了。”
栾看着凉浅的背影,并未多言,凉怀向栾行礼,“栾少爷,浅儿一向聪明,哪怕先生只教过数月,也能将字尽数认下。”
栾冷声问凉怀,“当年你们卖身葬父,葬在了哪里。”
凉怀低着头,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栾居然会问他这种问题,“葬在了城外的一处墓地里。”
栾慢步走了出去,“药煎好,给玄然送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膳房。
凉怀看着栾离去的背景,心中一紧。
栾回到玄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栾身上有些尘土,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向后花园。
药叶儿已经醒了,她坐在院子里池水边踩水,目光没有焦点似乎正在发愣,把裙摆踩湿了也没有注意。
栾看见药叶儿的神情,皱着眉走了过去,伸手抓住她的脚踝,药叶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把脚收了回来,“栾,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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