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叶儿也点头赞成,“是,需要去找玄然宽限几日,让圣公子熟悉环境。不过所幸栾回来也没几日,需要补的事情不会太多。”
圣冼若有所思,他明白淦祈的意思,了解御医院规矩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他需要熟记玄家五代御医的手稿。
因为其中会涉及到许多玄武王族遗传病史,以及各个上殿用药习惯。
药叶儿想起栾对她说过,圣冼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药叶儿对圣冼说道,“七日的时间背玄家五代御医的手稿,够吗?”
圣冼向药叶儿行礼,“若是栾用七日便能背下所有手稿,那我也能做到。”
药叶儿摆一摆手,“圣公子不必如此,栾与我们没有这么多礼节……”药叶儿提到栾,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哀伤,“抱歉圣公子,委屈你了,堂堂医学大家之主,竟要易容来帮我。进入御医院以后,肯定会受不少委屈。到时候,若是公子受不了,我可以想办法替公子脱身……”
圣冼笑了笑,“药姑娘,栾对我一直是坦诚相待,早早的便告诉我身世。虽说我只比栾早生一月,但是我早已把栾当成我的亲弟弟,所以若是为了他玄家翻案,受些委屈,何足挂齿。我虽然没有身负那种血海深仇,但是当我父母离去时,我心中也是无限的悲伤。我……能体会栾的那种心情。”
药叶儿眼睛透出寒光,“是,现在我也感同身受。”
淦祈看着药叶儿的冷漠的脸,心中一惊,有些担忧。栾不过是昏迷不醒,药叶儿尚且如此在意,若是让她知晓她的身份与十八年前的四国之乱……
虽然她不是这里世界的人,但是她的那副躯体是朱雀女帝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药叶儿上一世是孤儿,若是知道自己这一世身世,以她的性子,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如此一来,一场血雨腥风,应该是逃不掉了罢。
想到这里,淦祈不自觉的暗暗叹了一口气。
药叶儿收了收情绪,对圣冼说道,“圣公子手脚恢复的很好,只是需要复健。既然玄然是以栾受伤为由中止了试医会,我想日后你就算进入御医院也是可以做轮椅的,应该无大碍。”
圣冼点头,说道,“是。我去看看栾罢……药姑娘可要同去?”
药叶儿摇了摇头,圣冼不在多说,起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淦祈看着圣冼离去,说道,“叶儿……是怕去看了,心里难受吗?”
药叶儿手握拳,低着头,忍着眼睛里的泪水,“身为医者,面对至亲之人,我无法可医……你可知我心里的恨。”
淦祈不忍药叶儿如此,但是他又不懂医术,对栾的事情爱莫能助,只能说道,“夜深了,叶儿休息罢,明日要去见玄然,你如此状态,怕是会让人寻觅出端倪罢。而且,栾的事情,急不得,你若是身子熬坏了,如何还能替他想法子。”
药叶儿知道淦祈是为了她好,轻声应了一声。
淦祈轻叹了一声,“今日我歇在药房,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可以来找我……”
药叶儿点点头,淦祈便起身退了出去,帮药叶儿合上门。淦祈并没有去房间休息,而是转身去了栾的房间。淦祈推门进去,正好看见圣冼皱着眉诊脉。
易装以后的圣冼与栾在一起,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几乎一样的人,气质相似,体型相同,连诊脉的习惯都几乎一致。
圣冼看见淦祈来了,准备行礼,淦祈走过去,摆摆手,“圣公子不必客气,把了脉,可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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