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从来没有见过自家母亲这幅模样。

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不敢直视师傅，静静等待他的惩罚。

此刻的狐妖妖褪去了大人时的威严，有了些活泼的气息，让胖丫和白泽忍俊不禁。

“军师，你怎么会来这里？”狐妖妖假意咳嗽两声，试图缓解尴尬。但好像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凌墨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空气更是沉重，让狐妖妖更尴尬了！

“那啥，我今天崴脚了，不太舒服，我先睡了。”说完，就准备靠在马车上，准备睡了。

“看大夫了吗？”

“啊？”狐妖妖被他突然的关怀弄得有些懵，但很快就缓过来，忙不迭点头，“看过了，看过了。年沫给看的，他看起来很好，除了些臭屁以外，医术挺高超的。”

“嗯。”凌墨听到年沫的时候，动作有些微征，然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赶车。”

狐妖妖没想到这么快就蒙混过关了，看来年沫还真是有用。不过，一想到凌墨的下场，她就决定，一定不能让历史重演。原剧情里他死了，这一次，绝对不行。

然后让两个小家伙睡觉，自己在识海里，把原本的剧情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凌墨听着马车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生气。来之前，她信誓旦旦开口不会有任何危险。要不是放心不下他们，追了过来，他都不知道狐妖妖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还好及时赶到，才免于一难。

天知道他刚刚有多生气，可一看到她委屈说自己脚崴了，他的火全消了。不过接下来更生气，脚崴了还出去追人，是蠢吗？

但终究没有骂出口。

一想到她这次来，可能会回到白泽父亲身边，他又该以什么身份来质问她。顿时，所有的话都咽回去。

而她还以为自己是因为年沫才没有问出口。他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

他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救命恩人，是师傅，还是朋友？

“真是令人厌烦的关系！”看了眼被车帘遮住的车厢，苦笑两声，“真是两个小白眼狼！”

他知道白泽很聪明，他很了解白泽，比狐妖妖还了解所以，他知道白泽已经猜到京城里可能有他的父亲。虽然他很想告诉他，你们去京城，也许不但找不到你的父亲，还可能丢掉你母亲的命。

但他不能，他知道白泽是狐妖妖的全部。只要能让白泽出人头地，不受世俗干扰，哪怕要她的命，她也愿意。

而白泽，对他的亲生父亲，充满好奇个期望。他不会把其他人当父亲，哪怕是他凌墨，在白泽心里也只是师傅。

“罢了罢了，陪你疯一次吧，反正这条命也颓废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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