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
“你怎么在这?”
李峰看着楼梯前的大冰山,用力的抬了抬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子。
“你走路不看路的么,要命了,疼死我了。”
“你手怎么了?”丁秋楠面色有点不自然的问道。
“刚才救人,伤口估计崩开了,你还就专捡这里撞。”李峰稍微冷静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大冰山。
忽然想到,刚才自己手是不是放在自己肚脐那里的,然后她下楼,然后,李峰意识到自己左手刚才撞到哪了。
“救人?”丁秋楠看着李峰偷偷摸摸看自己的样子,脸色难看道。
“你问那么多干啥,你咋又回来了?”李峰脸外向一边,不能想不能想,有些事情,当时没感受到,错过那就错过了。
“还抽屉钥匙。”
“哦,我先去找大夫给我看看,估计要重新缝了。”说着,心虚的李峰低着头跟她擦肩而过,头都没回,直接跑路。
“我刚才看你在他身上一直按,他心脏都不跳了,这样按有用么?”
外科诊室,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可能看到了刚才门口发生的事情,脸红扑扑的,眨巴眨巴眼睛问着李峰。
“那是肯定有用,我过去救他的时候,他其实都嗝屁了。呼吸没了,颈动脉不跳了,你学这护理应该明白啥意思吧!一直按到你们医院门口,才把心跳按回来的。”
李峰大声和护士说着刚才院里惊险的一幕,一惊一乍,小护士还就吃这一套。
“那,那,我们怎么没有学过呢?大夫们也没教过我!”小故事像一个好奇宝宝,渴望着雨露的灌既。
“这是我发明的,我在南边当兵的时候,战友出了车祸,我帮帮两拳锤他胸口,他当时就活过来了,这次比那次累多了,我少说按了半小时。”实际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被李峰吹到了半小时,就想看看小护士脸红的样子。
“你可太厉害了,你是做什么的啊!”小护士可能也是才毕业没多久,被李峰侃的两眼冒着金星。
“我,我是轧钢厂大货车司机……!”李峰感觉正上来,右手挥舞着准备口若悬河。
“咳,咳!你们再聊什么呢?”李峰的身子突然就像被什么人定住了一样,脖子像是被上了发条,一顿一顿的回过头去。
“秋楠姐,你回来啦,你不是白天已经搬走了么?”小护士就像碰见了救星,赶忙放下血呼啦茬的纱布,李峰不禁撇撇嘴,暗自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吧,不会吧。
“我忘了把抽屉钥匙给白医生,刚才去办公室没看见人,正好你这灯亮着,我就寻过来了!”李峰听着身后大冰山的话,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小护士没有罢工。
“白医生去抢救室了,刚才门口送来一个病人,心脏都停了,被这位大哥给按回来了!”
“完了,要遭!”李峰此时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这小护士刚才看嘴巴挺小巧玲珑的,怎么现在大的都能塞拳头。
“哦!李峰,就是刚才说的救的那个人?”丁秋楠的声音冷幽幽的从身后传来。
李峰打了个哆嗦,这娘们儿有病吧,自己又不是故意的,真没看见,这还不讲武德,咋还跟踪了呢?
李峰站起身来,转了过去,澹澹的说道。“怎么着,丁大夫看不起我们司机么,难不成怕我们司机抢了你们大夫的饭碗?”
“你们,你们认识?”
“不认识!”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李峰不屑的撇撇嘴,右手朝小护士招了招,别耽误我功夫,赶紧来拆纱布。
“秋楠姐,我怕,你,帮帮我吧!你来帮我给他拆好不好,我晕血。”小护士怯懦懦的拉着丁秋楠的袖子。
李峰脑门儿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刚想抽过去,你晕血,你当什么护士。
“她母亲去世了,她才来接的班!”丁秋楠转身把门关上,李峰听到“卡察”一声。
“唉,你等等,你换药你锁什么门呐!”李峰扒窗户口,往楼下看了看,不高,能跳。
“等会你就知道了!”小护士不知道上哪找的一双胶皮手套,帮丁秋楠换上了。
“有没有麻药,我要打麻药,疼……你酒精棉往里肉里掏什么啊?”
“你刚才流汗进去了,不消炎,小心感染截肢。”
六院二楼,传来一阵杀猪叫声,一楼的抢救室门口,何雨柱,刘光齐等人面面相觑。
“这声,怎么像,李峰的!”
旁边的阎解成也点点头,觉得就是。
“他刚才手上的伤口崩了,我家大茂身上,都是他的血!”许母此时也赶到了医院,纠结的说道。
旁边带她过来的易中海也是黑着脸,这次院里出了这么大事儿,本来不想来擦屁股,结果被聋老太硬赶鸭子上架。
“柱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许大茂话说的再难听,你也不能动手报复啊,赶紧跪下,给许大茂爸妈磕头认错。”易中海背对着两人,给何雨柱使了个眼色。
不管怎么样,既然来了,总归要出出主意,先提点出来双方都有错,万一抢救回来,还能有个说法,抢救不回来,那谁也没辙。
“易中海,你不用帮傻柱说话,我已经用医院的电话,报过公安了,等会儿他们过来。”
许富贵常年混迹机关的人,岂会看不出易中海的打算,压根没理会他的说辞,直接掀桌子,曾经打住院也就算了,这次是要把人往死里打,不可能就此放过的。
易中海心底一沉,还是遇上了最坏的打算,这也是他不愿过来的原因,谁家孩子被打死,会轻轻放过,看着何雨柱一脸暗然的目光,易中海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就是何雨柱?跟我们走一趟!”
当李峰包扎好,下楼时,看到了被白帽子拷走的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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