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跑得飞快，仿佛曹磊那迫不及待的猴急心情。我想起几天前，在舒曼办公室里，他已经毫不掩藏地表示出对舒曼的垂涎，恐怕这一天也是他计划好的，可以想象，此刻他把出租车司机催得有多么着急！

渐渐地，前面车辆驶入了一条昏暗无人的小街，最终停在一栋五星级酒店门外的停车场。

我甩给司机两百元，扯着李瑞雪下了车。

曹磊早已搂着舒曼匆忙下车，两辆出租车发动机轰鸣后，我听到了曹磊淫笑的话语：“舒曼……别着急……等一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

，！

我的情绪在这一秒猛地炸开，眼里只剩下曹磊农村包围城市的地中海。

我捡起地上一块板砖，然后在李瑞雪的惊呼中，砸椰子般地拍在了曹磊的脑后！

砖碎了，同时我的手指也被砸伤，然而我没感觉到疼，我扶住了被曹磊砸到后受牵连的舒曼。她软绵绵地靠在我的怀里，挣扎地看了我一眼，也不晓得认没认出我，就又昏了过去。

……

赶在酒店保安发现之前，我抱着舒曼，和李瑞雪一路狂奔，在马路口幸运地打到了车。

和我共同坐在后排的舒曼沉沉睡着，她的妆容都花了，眼角下两行黑色的斑斓的哭痕，脸颊上却一片红晕……她的衬衣胸口处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了她的内衣。我不知什么心情地替她系上扣子，用手梳理下她凌乱的头发。她的身上，满是本不该属于她烟酒味。

此时的舒曼，像是一朵掉进了泥里的荷花，而我知道此刻我的表情就像丧气的狗一样难看，我很后怕，如果不是李瑞雪舍命拦车，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屠宰场社区，李瑞雪帮我开了门，我进屋将舒曼放倒在床上，替她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舒曼还在醉中，我叫她几声，仍是没有反应。我去厨房烧开水，又端了个盆用毛巾帮她洗脸。然而舒曼脸上的花妆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笨蛋，用卸妆水啊！”

，

“怎么弄？”

“你家有没有卸妆水？”

“没有。”

“来吧我有，我帮她弄。”

李瑞雪好像挺会照顾人的样子，给舒曼擦净了脸，解开她的发髻，梳通了头发。除此之外，还帮我给她简单擦洗了身子，煮了一碗醒酒汤。

李瑞雪抱着肥球，看着熟睡中的舒曼，叹道：“其实她好美哦，卸了妆还这么美，我是个女人都快要爱上她了。”

接着，李瑞雪将她的面庞俏皮地凑到我的面前，做个鬼脸，用下巴指指我说：“你觉得，我美还是她美？”

我没有任何心情去回答她们俩究竟谁更美的问题：“你闭嘴行不行？闭上嘴的你就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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