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藤给云山老道师徒送去了礼物,回头向他父亲禀报了惠宁儿的消息,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赶到数千里外处理好事情,直到深夜才回到府中。刚刚回来,就被葛城良叫了过来。
“儿子也无法估量,这筑基的人,千不过一,云山长老虽然修为深厚,但同时也是近百的年龄,不好说。”葛藤恭恭敬敬的说道。
“喝茶。”葛城良端起茶杯,一口喝下,品味了一下说道:“上清山那边传过话来了,这次家里耗费了天大的人情共拿到三颗筑基丹,你我各一颗,云山长老一颗。我们葛家的三个炼气九层大圆满的人都在这里了。
云山长老的徒弟把惠宁儿送到了古剑派,还使惠宁儿成为紫凌老祖的亲传弟子,这功劳不能不赏,否则就会寒了那些客卿长老的心,对我葛家甚为不利,因此,他那颗筑基丹不能不给。这些年你身为家主,一直忙里忙外的,耽误了不少修行,因此筑基的难度会大一些,如今为父那一颗筑基丹就给你了,但愿你能冲击成功。”
葛藤大惊,翻身跪了下来,惶恐的说道:“这怎么可以?父亲您……。”
葛城良一摆手,打断葛藤的话,说道:“这些年里,我两次冲击筑基都没有成功,看来是机会不大了,再服用一颗也是浪费,莫不如都给了你,让你的机会大一些。你就不要争了,就这么定了,如果你筑基成功,至少能够让我们葛家生存下去的机会大很多,能够让我们葛家还有几百年的延续壮大,到时候,惠宁儿那里也能借上力了。只要能熬过眼前这一关,这桑集城就是我们葛家的了。”
葛藤知道葛城良向来说一不二,于是也不再推让,向后膝行了两步,给葛城良叩了一个头,有些哽咽的说道:“谢父亲大人厚爱,儿子如果能够突破到筑基,一定想方设法再弄些筑基丹来,让父亲大人也能够突破到筑基。”
葛城良摇了摇手,说道:“好了,坐下说话。”待葛藤坐好,他继续说道:“你的资质本来就好过为父,为了葛家,你必须成功。若不是我们葛家正处在关键时刻,那一颗筑基丹我也不会让出去。听说周陈两家都下大力气寻找来筑基丹,具体数量却是不知道。筑基修士,这才是此次能够从纷争中存活下来的关键。”
葛藤点了点头,说道:“父亲大人说得是,孩儿一定会突破成功的。”
“很好,有信心就好,心力也是筑基关键。”葛城良说道:“还有,不论云山长老能够晋升筑基层,你都要想办法把他留下来,他在,他徒弟就会在。此子年方十六,就已经是炼气七层了,这么快的修行进速以及资质之好实属罕见,若是能成为我葛家之人,将来金丹必然不在话下,就是元婴也不是不可能的。”
葛藤说道:“父亲大人说的是,孩儿也曾想过。此子去了一趟古剑派,想必也有人看到了他的资质,必然会让他留下,可他却还是回来了,想必是挂念他的师父,由此可以看出此子极为注重情义,这样的人最好就是用情义捆绑住他,这样才是最好。”
葛城良说道:“你说得甚是,你回头看看,在你正房所生的丫头中找一个性情好的送到他身边去,让他们一起玩耍,看看能不能日久生情,最好是在不知不觉中让他生情,如果太过于功利,让他看出来反而不好。待他与家里的丫头结为夫妻后,再想办法送他去上清山,尽全力培养他,为我葛家再增一份力量。”
“是,父亲大人。”
做人一定要低调,切不可张扬,否则会遭人记恨的,张扬过头了,老天都会看不下去的,而且财不可露白,否则就会被人家盯上,千万不能手里有点钱就大手大脚的,要学师父一样,能省一定要省。这是云山老道对张哲学的教诲,这几天以来,他一直在张哲学的面前反复教育他。
原本想着云山老道尽快突破到筑基,自己也好有个嚣张些的本钱,可云山老道不同意,说一定要等葛家的筑基丹到了,再寻找个地方突破到筑基,不然葛家会怀疑自己筑基丹的来历。
按照张哲学的意思,既然有了筑基丹,就赶紧离开葛家,然后突破。可云山老道不同意,说葛家待他不错,即使是在去古剑派的路上死了葛家主的九叔和左汉臣,丢了惠宁儿,自己回到桑集城以后,葛家不但没有怪罪,反而礼敬有佳,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眼下葛家有难,即使是不能以死相报,但怎么也要帮上一把才能心安。
张哲学跟云山老道说,自己把惠宁儿送到了古剑派,而且使其成为金丹老祖的亲传弟子,那么葛家的恩情就都已经还完了。可云山老道不这么认为,他觉得那是张哲学的恩情,不是他云山老道的,因此坚持要等还了葛家的恩情再走。
对于这个固执的老家伙,张哲学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陪着云山老道傻等。其实他更喜欢云山老道有情有义,谁不想自己的亲人是个好人?
过了几日,张哲学在葛府便呆不住了。回来以后一直没有看到翠花和婷儿,他心里很是想念。云山老道告诉他,婷儿和陆长老出去远游访友了,说陆婷儿这两年一直是郁郁寡欢,笑脸都不多,修为也是迟滞不前,他祖父看不下去了,便带着她出去走走,估计最少也要半年以后才能回来。
山老道一直都住在桑集城里,翠花还是在积云山庄,有两年多没有见过了,他也不知道翠花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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