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哥哥不要我,”她像是个爱撒娇的小孩子,眼睛红红地抱着他的胳膊。
“又说怪话,找东西,很久没用,忘了扔在哪里,刚才想起来。”她扬了扬手中的铁盒。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道,这黑不溜秋的铁盒能修好自己的泰迪熊?
“针线盒,”他熟练打开铁盒,含了下线头,针线上手,“把泰迪熊和断臂给我。”
顾霞把两样东西交给他,他面向灯光位置,眼睛眯成一条缝,宛如即将开始手术的医生。
左一针,右一针,细线仿佛应运而生的桥梁,将断裂的地方一点点重新衔接起来。
顾胜沉默不语,她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表情从一开始的难过,震惊,到最后的喜悦。
“好了,”顾胜将修补好的泰迪熊翻来覆去检验成果,“应该没问题了,你看看。”
“好耶!”顾霞高兴得尖叫出来,小脚在地上跺个不停,手中泰迪熊宛如重获新生。
“谢谢你,哥哥,哥哥果然是天下最厉害的人。”过于开心,傻丫头又忍不住掉眼泪。
“都老大不小了,还爱哭。”顾胜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有烦恼,记得找哥哥。”
“哥哥,你好像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做的样子。”
“虽然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我姑且把它当做一种褒奖。”
“哥哥,今天早上有一个奇怪的女人找你。”顾霞看着泰迪熊黑纽扣装饰的眼睛想起来。
“谁?”其实顾胜不用问都已经知道那个人,只是他心里存有某种侥幸。
“她说自己叫月雨,奇怪的名字,而且跟我们很熟的样子。”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月雨……”他一时哑然,希望之火被无情的现实扑灭,“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她说本来是想要和哥哥见面,但是这次没见到,只能等她有空时候再联系你。”
“这样啊。”他感到惋惜,而且觉得时间太凑巧,自己早上前脚刚走,对方后脚就到。
顾胜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一时半会儿是搞不清这个叫“月雨”的神秘女人身份。
“哥哥,难道你认识她?”顾霞看着他陷入沉思,不由得问道。
“不能算认识,我们都没见过面,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顾胜打算揣摩下容貌。
“记得,她的个子跟我差不多,眼睛,呃,也是双眼皮,总觉得她跟我有点像。”
“你这种描述,她是你的长大版?”他开玩笑说道。
“哥哥你一说,我也觉得像是自己长大之后的样子。”她倒是十分认真地点头说道。
“哦,是这样。”他心里有了月雨大概的样貌轮廓。
“除了这些,她还有一句话要我转达给你。”顾霞没有忘记月雨最后交代的话。
“话,什么话?”顾胜立刻有了兴致。
“这是电影《恐怖游轮》里的一句台词,月雨要我转告哥哥,你会明白她的意思。”
“我之前确实看了那部电影。”他的内心清楚这是掩饰的话术,目的是不牵涉到顾霞。
“她说,”顾霞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你所犯过的错误全会重演。”
“12月31日那天,凶杀案依旧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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