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掏出钥匙打开了院子的大门,然后带着苏幕遮一起走了进去。
才进院子,苏幕遮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院子里的那一处小小的花坛。花坛的泥土刚刚翻新过,棕黑色的泥土中种着种类繁多的花花草草。虽然因为是冬天,这些花草都枯萎了,但不难想象到了春夏两季之时,它们将会绽放地有多么热烈盈盛。除此之外,院子里面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打扫的也十分干净,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一个独居男人的家。
见苏幕遮的眼中犹带着惊讶,路鸣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笑道:“怎么,觉得像我这种单身汉的家,都应该像狗窝一样?”
他挨得实在有些近了,呼吸间喷出的热气全都扑到了苏幕遮的耳朵边,令苏幕遮十分地不习惯。他不由动了下身体,巧妙地挣开了路鸣环在自己肩上的手,,道:“没有,只是觉得路先生家里的花坛收拾得很不错。”
路鸣闻言,瞟了那花坛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哦,那花坛里的东西不是我种的,是这院子上一个女租客留下来的,毕竟女人家都爱侍弄这些花花草草嘛。她离开的时候还嘱托我帮忙照顾它们,我平日没事的时候就给它们除除草浇浇水什么的。这些花草倒也不难养活,你要是想看的话,可以等明年春天再来,那时候它们会长得很漂亮。”
苏幕遮对此不置可否。实际上,他并不是很喜欢路鸣这个人,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很危险,就像处于休眠期的火山,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如果路鸣是无辜的,苏幕遮会在帮他处理完这件事后就离开,不再同他见面但如果路鸣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不用苏幕遮动手,路鸣自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见苏幕遮不说话,路鸣便拉着他一起往屋里走,边走边道:“苏老弟,来,进屋里说,外面太冷了。”
苏幕遮不好拂他的意,便跟着他一起进了房间。这房里的供热倒还挺充足的,路鸣一进屋就脱掉了外套,薄薄的衬衫勾勒出他上身虬结实的肌肉线条,看起来极有爆发力,与路鸣那看起来痞气中又带着纯良的面容完全不相符……不,苏幕遮很快又在心里改变了说法应该是与他刻意表现出来的那种姿态不符,处处都充满了违和感。
路鸣一回头,就看到苏幕遮又盯着自己了,他自然不会自恋到认为苏幕遮这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毕竟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苏幕遮眼中那不加遮掩的审视意味。在这样的仿佛能将人心都看透的目光中,路鸣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开始发凉,从而他也愈发肯定,这苏幕遮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路鸣道:“苏老弟,你不是说要帮我检查这房子么?这房子里的每个房间你都可以随便进,反正哥哥我这儿也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我现在去给你倒杯水,你自己随便转吧。”
苏幕遮点点头,随手摘下了眼镜,然后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转悠,一处一处地仔细寻找着线索,不再理会路鸣。
路鸣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去给他泡茶了。
苏幕遮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连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并没有发现有鬼气的存在,当然也没有找到符纸一类的东西。他想起路鸣之前所说的,那声音第一次是出现在他睡觉的时候,所以那东西可能在路鸣的卧室中。
思及此,苏幕遮毫不犹豫走到客厅拐角处的一扇门前,拧开了把手一看,这房间果然是卧室。
卧室里收拾得也算干净,窗口正对着东方,太阳的余晖从窗户洒了进来,将室内照得一清二楚。而床头有一处东西正发着耀眼的光芒,苏幕遮定睛一看,发现那里摆放着一小盆金桔盆栽。或许是室内的温度足够,金桔盆栽的叶子生得很是茂密,树上还挂着十来个圆滚滚的金桔。阳光照在金桔之上,金桔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看着十分喜人。
他绕过床,来到了那金桔盆栽前,刚想伸手摸一摸,卧室门口便响起了路鸣的声音:“苏老弟,来喝茶了。”
苏幕遮只得收回手,毕竟在主人在的时候乱动人家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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