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外五里的珠江中有一处游鱼洲不知两位可听过?”
“似乎听过,那边好像还有一处海幢寺颇为知名。”
“你们要的硝石、硫磺等物便要着落在那里,此事稍后可与刘经济详说。”
“那就有劳刘经济了。”
“傅先生说哪里话,这正是小人本分。”
想着又能从中抽分一笔不是本分刘经济也会如此说,一时两下欢喜。
傅小飞转而又问,“那这人口?”
“贵众不是给罗观察送了礼,许是这银子送得不够重啊。”高举在一旁言下自得,料想是他们不懂规矩。
傅小飞果然关切问道:“此话何意?”
“寻常贩卖人口出洋盘查甚严,但船上总要水手和杂工,总不能放个空船出洋去。”
“高老爷的意思是?”
“我没别的意思,若是两位先生不知其中关窍,高某这里在海道的各位老爷面前尚有几分薄面在。”
高举的话让傅小飞茅塞顿开,那游鱼洲恐怕就是广州这里的私港,其实从福建到山东这沿途的私港不少,日本长崎附近的岛屿上也有这种走私用的民间港口,那些违禁之物恐怕多是这样运出大明的,只是两人初来乍到,这样的隐秘事情不会有人主动告之。官中虽然也会参与这些烂事还会分润,但对个外人也不会提及,那罗之鼎估计就在这些事情中多有收益,甚至可能就在高家商号入有股份。
傅小飞对此人印象不恶,既然高老爷说能够办妥相信也不会有甚问题,眼下已经又要起风,南下就在最近了。佛山那里傅小飞专门去看过,虽然铁厂的规模都很大但作坊式的生产也谈不上多么高效,论冶炼技术肯定也无法和穿越者相比,所以什么工匠他也并不打算招募,这里的铁匠都还算过得,强招了去也不好调教,不如就买些少男少女,人口平衡同样重要,小孩子也好教育,以如今文莱的教育体系要调教些工匠其实不难,都是知其然即可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理论。
当下便与高举谈妥,一是这两日便安排人送他们去游鱼洲接洽私货,还有就是招募童工。
一场夜宴宾主尽欢,穿越者们也算初步在广州打开了局面,高举大方的将一处城外的宅院借给他们用于安置买来的人口。一场饮宴出来时已交了亥时,两人坚持要回驿馆,最后只得让刘经济送了一路,他有个儿子今夜在太平门当职好歹出了城门。
一路上刘景桂与傅小飞说了些游鱼洲的事情,原来那里果然是一处私港,那洲上有山岗可以俯瞰广州,洲中多有疍民私商通着濠畔街的大户,只要是大明有的货物,他们都能给折腾出来。高家这样的生意做得不少,像南洋的佛郎机人与荷兰人,大宗的硝石、硫磺等物也要靠大明或是日本走私,故而这西夷的生意很是做得。
甚而澳门也还有高举的关系,刘景桂听说田生金允了他们年前随官中去澳门,也献起殷情表示在澳门议事会中颇有些情面,若是有什么不便在官面上做的事情大可帮着传递。
车中只有刘景桂和傅、顾二人,傅小飞也不避讳,直接塞给了刘经济一封银子,刘景桂手上一试足有五两,当即眉开眼笑。
“还要多承经济费心。”
收了好处的刘景桂早已认定了两人,这一场交易一去一回他便有双份的赚头,当即表态,“二位只管放心,你们的货品都包在小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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