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李官雨,申秉皓,李东国这些跑到前场的南朝鲜球员都冲了上来,将曾政团团围住。
混乱中,不知是谁上手一个推搡。
紧接着,曾政一个夸张的后撤,连退数步,倒在刚刚回到场上韩滔怀里。
“棒子打人啦!!!”
随着一声大吼,更多的人涌了过来,将几名“肇事者”团团围住。
好家伙,在我们主场,棒子们也敢这么嚣张?
国奥球员们迅速地冲上前,将曾政护在身后。
一個个挺着胸膛,不断地用胸口撞退对方。
“裁判,就是那个人推我!”
混乱中,曾政一把拉住黎巴嫩的裁判,用英语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对手。
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八万人体育场叫骂声一片。
甚至还有人脱掉上衣,往南朝鲜球迷区冲。
现场的安保人员神情高度紧张,生怕有球迷冲入球场闹事儿。
好在通过镜头发现,队员们虽然一个个义愤填膺,但无论对方怎么用手推,却没一个还手的。
光是用胸膛,硬生生将所有南朝鲜球员顶出去老远。
“我们可以看到,双方球员在场边起了冲突...”刘见红语速缓慢,为球迷们解读着这场突发冲突。
“一名南朝鲜球员推了曾政一掌。”
“然后其他国奥球员都围了上来。”
“好在队员们都十分克制,没有动手。”
“比赛时间所剩无几。”
“南朝鲜球员出现这样的闹剧,可能也是不甘心失败导致心理失衡吧。”
经过简单的语言组织后,刘见红很快就给这件事定了性。
管他起因是因为啥?
在俺们地盘闹事儿,就是不行!
“喂!”
“什么情况?”
“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被那名南朝鲜球员推了一下,你看不到吗?”
球场边,暂时安全的曾政一脸愤怒,冲着裁判大吼。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拿过奥斯卡金像奖的演员。
“曾教练,你应该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黎巴嫩裁判摇着头,试图唤醒曾政的“良知”。
“要不是你把球扔到了场外,南朝鲜队员也不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
“裁判,那球本来就是界外好不好!”曾政依旧提自己“解释”。
“那球本来已经出界了。”
“要不是我刚好将它接住,它会砸中我的脸!”
“我只不过让它飞到原本应该飞到的位置罢了。”
可无论曾政如何“辩解”,黎巴嫩主裁判却还是从兜里掏出一张红牌,亮在曾政面前。
看到红牌,曾政气得猛甩了一下手臂。
“喂,裁判,这里是哪儿你看不到吗?”
“曾教练,请您保持冷静。”黎巴嫩裁判冷冷道,“请您现在立刻、马上离开球场!”
一旁唐鹏举生怕曾政再做出什么过激反应,急忙将曾政从面前拉走。
毕竟在汉城的时候曾政就差点动手。
“曾教练,少说两句吧,咱可是快赢了...”
然而,刚被唐鹏举拽过身,曾政就变了一张脸:
“唐教练,我离开后,别忘了把那个棒子也搞下场。”
“然后你去和队员们说,剩下时间就使劲把球往前面踢,用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
看着镜头外的曾政瞬间恢复冷静,唐鹏举还一脸惊讶,没反应过来。
“曾教练,你这是...”
“唐教练,还愣着什么?时间不等人啊!”
说着,曾政给唐鹏举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低着头朝球员通道口走去。
唐鹏举一愣,随后立刻回到场边,将曾政的“遗策”进行到底。
曾政恶意扔球阻碍南朝鲜快攻是事实,李官雨推搡曾政也不是造假。
只不过当时李官雨在气头上,而曾政则故意用力往后退了几步。
反正不管如何,连曾政都被罚出场外,他李官雨在这么多人的“谴责”下,也逃不了处罚!
在球员们的抗议声中,李官雨的头顶也迅速出现一张红牌。
连带着的,其他几名不服的南朝鲜球员也挨个吃了一张黄颜色的卡片。
看到这样的结局,国奥队员们这才平复下来。
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队员们撇着大嘴回到了场上。
一回场,队员们三三两两小声议论起来。
“大头,你刚刚演的还挺像,我还以为你真要动手呢!”
“艹,我哪敢动手?曾头儿的话你没听到?”
“啧啧啧,不愧是曾头儿啊,姜还是老的辣!”
“这下子,南朝鲜就肯定翻不了身了吧!”
“不过曾头儿也真够狠的,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在李官雨冲到自己面前时,曾政就用传音给全体国奥队员下达了两个命令。
第一个是用最快速度给我围上来。
第二个是谁敢动手,明年奥运会就不带他了。
得到命令的队员们第一时间冲过来支援。
在动手即是极刑的前提下,愣是没一个敢伸手的。
但这么一闹,事儿闹大了,时间都耗没了,南朝鲜的反攻也泡汤了。
双方队员回到场上时,双方人数又都回到同一起跑线上。
南朝鲜队员们憋着一肚子气,却发现根本打不出任何章法。
连续三脚偏得离谱的长传,都被国奥队员大力解围到前场。
到最后,即便裁判又给了一分多钟的进攻时间,但南朝鲜再没有一脚射门。
......
更衣室里,郑冬七两条手肘拄着膝盖,身体前倾,将脸埋在双手中。
他不敢打开电视机。
生怕在自己下场后,球队连续遭遇不测。
那个点球,南朝鲜进了吗?
如果进了,那分差是不是就只剩下一个球?
场上的10名队友,能守住最后一分吗?
曾头儿还有其他的法子吗?
曾头儿会不会怪我?
队友们会不会怪我?
全国球迷们会不会怪我?
吉林球迷们会不会对我失望?
这几分钟,郑冬七把自己前20年的经历全都想了一遍。
他甚至已经想好。
如果比赛终场时真的被对手追平比分,那自己一定以死谢罪。
就在郑冬七琢磨是剖腹壮烈还是上吊痛快时,更衣室的门被打开了。
“呃...曾头儿...你怎么一个人...”
看到曾政进屋,郑冬七迅速站起身,打算把自己坐着的地方腾出来。
可随后,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儿。
怎么曾头儿一个人回来了?
队友们呢?
还是说比分被追平了,曾政气得一个人先回到了更衣室?
曾政倒是像没事儿人一样,招呼着郑冬七道。
“来,小郑,给我搭把手。”
“哦...噢!”
郑冬七不敢问,只能走上前,任由曾政将一件件球衣扔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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