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的想害你,为什么不刚刚直接出声阻止呢?”
“事实上我也是正义使者,经常标榜自己是罪恶的丧钟。”
“况且你确定要现在说吗,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好地点,我刚刚在不远处看见了几队士兵正在巡逻。”
安托一只手仍然高举着,而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尸体,笑着说道。
现实则是安托没有看见什么所谓的巡逻士兵了,就感觉好像想让男人可以对自己放下戒心,只是男人现在在极度的欣喜和怨毒的情绪下,他已经陷入了某种癔症陷入了疯狂。
“真的吗,我劝你别耍花招。”
男人举着枪,装作常人的反应一样,慢慢的向着安托靠近,就像是在警惕安托会突然掏出武器。
“当然了,我的朋友,我从不骗人。”
“我的意思是,你再不离开这里就会有危险。”
安托笑着说道。
男人看着安托身上确实像是没有武器的样子,也想了一下确实,如果安托是纳淬的话也没必要等着他杀人的时候呼喊出声,而是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杀死那个德国士兵。
更不用说他接下来就会进行美妙的杀戮,他会将眼前这个男人一点一点的折磨到死。
想到了这里,男人开始加快了脚步。只是手中仍然握着手枪。
“我有一个问题。”
就在男人快要走出小巷子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安托的声音。
“什么?”
“你怎么还不快走,你不是说不远处有着士兵在巡逻吗?”
男人回头望向安托,然后发现安托仍在原地没有动弹,想了想是自己是因为这个将死的好心人才得知附近有士兵才巡逻的,而且自己还要跟到他家开始屠戮,于是他停下脚步说道。
“我亲爱的朋友,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不用枪,反而用刀呢?”
“用枪的话,会方便很多吧。”
安托指了指男人身上被鲜血染成棕黑色的衣服问道。
“废话,当然是因为声音太大惊动其他士兵啊。”
男人觉得有些荒谬,但仍然回答了这个问题,然后假装准备快步离开,他不相信在有士兵巡逻的情况下他仍然会在这里继续逗留。
“你也是怕惊动其他士兵啊。”
看着男人准备买不离开的背影,此时的安托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怨毒,他嘲弄的看着男人,墨绿色的眼睛就像是一条毒蛇般。
“什么?也?”
男人听到了安托带着怨毒恶意的声音,长时间的杀戮本能让他赶到了危险,他立刻回头去,举起枪对着安托连开三枪。
“真是荒诞的一天,一只得了癔症的兔子竟然妄图猎杀狮子。”
“在所有恶德中,我尤为的讨厌狂妄。”
“因为狂妄的人无法认清自身所处的位置,有着些履历就开始忘乎所以。”
“他们无法认清自己的德行,将欺凌弱小就视为艺术,错误的估计这自己的情况。”
“他们软弱的骨头无法支撑起无边的恶意,将水洼视作大海,将沟壑视作深渊。”
“他们将自己的堕落视作环境的影响,他们永远的自视清高,永远的认为他人德不配位,永远的指出别人的问题,却对自己犹如疤痕般狰狞的缺点视而不见。”
巷子中已经没了安托的身影,只能听见他嘲弄的话语。
“草,你到底是谁?”
男人发疯了似的对着小巷开枪。
“终究是这种程度的可笑觉悟吗?”
突然,男人的脖颈感到了一阵温热,似是有鲜血在冒了出来。
“变质的初心造就畸形的怪物,狂妄的野心打造了骇人的骨架,可你软弱的决心终究是无法撑起血肉。”
“沦为了三流的陪葬品。”
就在男人想要低头查看情况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阵的天旋地转。
男人死前常听人说死亡前的时间会变的缓慢,它使得死者足够回忆出自己的一生,他曾对此嗤之以鼻。
时间变得缓慢,然后...他看见了一个无头的穿着军装的身形站在巷子的门口。
而背后则是站着一个修长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影,他墨绿色的眼睛中恶毒仿佛实质般流露出来,他的脸上正以这一种疯狂的,病态的嘲弄笑容看着自己。
直到现在…
渔夫的儿子,家暴的童年,善嫉的青年,迷茫的中年,直到现在——发狂的终年。
自己悲惨又荒诞的一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直至施暴时的快感,才让他感觉自己真正的活着,而不是一个被线操纵的木偶。
死亡似乎过于的缓慢,直至安托走到他面前,他才看见安托的右手被狰狞的血肉所覆盖形成了锋利的爪子。
修长的身形,精致的西装,怪异而又巨大的爪子,男人才清楚的意识到...
安托才宛如是真正的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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