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揉了揉嘴唇,嘴里说着怪话,脸上却禁不住露出笑容。
说罢便跟随洪副制使走出这间好似呆了很久、很久的院子。
走过空无一人的练武场来到前厅,王征看到厅内坐着之人愣了一下,但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王征拜见大师傅,徐司郎中。”坐在厅内的正是杨敏婵和徐秋月。
“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礼数做什么,坐吧。”杨敏婵略显疲惫的挥了挥手,便示意王征坐到旁边。
王征却不准备坐在这看不出深浅的女人身边,索性一屁股坐到她对面靠门的位置。
一时间四人皆无话,只有从外面传来的嘶喊和哭嚎之声。
整个阳溪城简直成了一座大型的难民营地,到处都挤满了逃难至此的难民,数量稀少的军队和同样稀少的官差只能象征性的维持着秩序。
城防军全都登上城墙,他们面对的是城外如海啸般急速推进的苦族大军。
而在北门此时更是乱成一窝粥,一群身穿城防军服饰的五圣教徒正被深蓝罩甲的司员团团围住。
“你不是说,这里只有两个恭默司马吗!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到底有几个!连徐长滨那只老狗都在这里!”当初的锦服男子此时一脸狰狞,厉声喝问身边的谢干爹。
谢干爹一眼就看到城门上和徐长滨站在一起的赵启民,当即明白过来,自己被人演了!“赵刺史..不!赵启民你个混蛋陷害我!祭侍大人你听.....”
还未开口,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下头,只见祭侍的手臂已经刺破铠甲深入胸膛。
“你不用解释了,就用你的血肉将功赎罪吧!”
刺入胸膛的手臂伸出无数黑色血管状器官,贪婪的吸食着谢干爹的血肉,没费什么功夫就将其吞噬殆尽,只剩下盔甲衣物掉落在地,周围的五圣教徒都害怕的远离他。
祭侍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你们居然害怕母圣的恩赐?那么你们也需要赎罪!”
说罢祭侍低吟一段祈言,随后右眼直接爆裂,脸上、身上溃烂出一个个深深的血洞,大量的黑色黏液从中流出很快将其包裹其中,在原地形成一颗人形巨茧。
“气息不对!聂军、刚峰你们几个全力出手!”站在城楼上的徐长滨很快察觉到巨茧的威胁,立刻命令五位司马全力出手。
而他本人则转过身,看向城外快速接近的黑线,那里有几道散发出强烈的阴邪气息。
而在那几道气息的后方,有一股更为强大几乎已经结为实质的黑暗,而且已经牢牢锁定了自己,徐长滨知道这就是他要面对的对手。
看了看身边开口说道:“赵刺史你大可不必呆在这里。”
赵启民哈哈大笑,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老对手。
“好!正好府中又得了一名绝色,老夫先回去享受享受,这等腌臜事还是交给你这个家伙吧!”
说罢便大笑着向城楼下走去。
王征约摸着时间,心里计算着小晴姐弟大致的位置。
一旁闭眼休息的杨敏婵,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然后目光定在王征身上,徐秋月见状立刻转身步入后堂。
洪副制使见徐秋月向厅后的房间走去,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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