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接过芯片插入自己的接入插槽中,无数的数据流在她的义眼跳动。片刻后,她将芯片取出鞠躬道:“原来是尊贵的德米尔女士,失礼了。”
“您要寻找的病人在大厦19楼的重症监护室,需要我为您引路吗?”
露西闻言皱了皱眉。她那秀气的脸庞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凝重来,看来这50W€的买卖果然有说法。
“麻烦你了。”露西接过芯片道:“我第一次来这,对地形还不是很熟。”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女招待摆了摆手向电梯走去:“请顾客跟我来。”
“重症监护室?”大卫用网络通讯对露西道:“这样的病人能不能下床都是个问题吧?!”
“我没有这个女孩更详细的资料。”露西双手环胸道:“先见到这个女孩再说。”
电梯门开了,女接待在前方领路。走廊里静悄悄的,显然探护病人的监护人几乎没有——夜之城里的亲情都被金钱和欲望消磨得差不多了,要是病房里有哭泣的家属才是咄咄怪事。
一般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都是创伤小组从战火里捞出来的投保人。对于这样的患者而言,他们的家属们(如果他们有家属的话)巴不得让他死掉好切割他的遗产,所以走廊里只有护士走动的痕迹。
“到了,这就是1925号病房。”接待员拿出自身的ID卡在固定于墙上的密码机扫了一下,侧身微笑道:“请进。”
露西和大卫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病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她听到声音后摸索着下了床,惊喜的朝着门口的方向叫道:“是医生还是爸爸?”
露西这才注意到女孩的双眼虽然睁着,可瞳孔却对光线没有丝毫反应。
女孩是个盲人。
露西顿觉这任务棘手无比。2076年还有不装义体的盲人,稍微用脑子思考一下就能知道这孩子身上的病绝不是眼盲这么简单。
露西上前两步,坐在女孩的身边抚摸着她的手:“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医生,是爸爸的朋友呦。”
“可是爸爸从来没有女性朋友!”女孩惊恐的想要扒开露西的手。可由于她的力气实在是过于弱小,于是她只能向后退缩道:“爸爸也从来不抽烟,你是谁?”
医院里是不许抽烟的,所以刚进门的时候露西好好的过了把烟瘾,身上的烟气可能掩盖了她本身的香水味。
“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四舍五入,她也算。”大卫站在露西的旁边说道,他的声线听起来朝气蓬勃令人安心:“护士姐姐也在旁边,可以证明的。”
本座楼层的值班护士早就来到了病房外面,听到这话立刻走到女孩的面前安抚道:“别怕,他们是德米尔先生的朋友。”
女孩听见这话逐渐恢复了冷静,唯唯诺诺的道:“为什么爸爸没来呢?”
“你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来不了。”大卫不由得撒了个小慌,安抚着这个女孩:“我们是你爸爸派来保护你的。”
大卫对露西使了个眼色。两人鱼贯而出,露西不由得将身子靠在墙边道:“我想我知道雇主是谁了。”
“女孩的姓是德米尔,雇主是他的父亲,花得起钱住在创伤小组的医院。真相只有一个了——雇主应该是那个在新闻上报的、被赛博精神病杀掉的纳尔逊·德米尔吧。”
大卫使用着网络通讯:“这女孩也是个可怜人。”
“谁说不是呢。”
露西将自己的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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