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旁边吹嘘:“诸位好生尝尝俺这酥油鲍螺,吃了牙老重生,抽胎换骨,眼见稀奇物,胜活十年人!”
“上头纹溜就像螺狮儿一般。沃肺融心,实上方之佳味。”吴老四吃了半只之后感叹道。
“韩医证怎么没吃?”吴老四见众人都在吃,唯独韩清只是看看,眼前的滴酥鲍螺动也没动。
“刚才的血羹、粉羹我都吃了不少,吃不下了。”说完把眼前的滴酥鲍螺推给了吴老四。
其实韩清点了这个滴酥鲍螺主要是好奇,因为在金瓶梅里有过介绍,所以想看看宋人的滴酥到底是啥玩意,看明白了是奶油制品之后,他就兴趣不大了,前世吃这玩意吃了太多了。
众人吃完韩清结账,居然一百六十文。吃完继续逛着街,这汴京城内各处都有酒肆,门前扎着欢楼,欢楼内走廊上很多女子在坐着闲聊,大多数都是浓妆艳抹,随时随地等待为赴酒席的宾客表演歌舞。
“老姜!老姜子!这边!”张原看见姜庄子正在街边站着,就冲他叫喊,姜庄子看到众人都在,高兴地跑过来和众人打招呼。
“彭元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陈冰问他。
那日和刘承珪分开之后,众人住进了封亭驿,而彭元出身只是个白身,于是只能和姜庄子以及随从住进了邸店。
邸店是一种既能住宿又能寄存货物的旅店,设有专门存放货物的仓库,有的还设有马厩和存放车辆的地方。这类邸店多设在城郊和临近河道码头的地方。
彭元住了一晚上,早晨就搬到城内相国寺东的“熙熙楼”,既然来了这的汴京,就要好好看看这繁花美景。
“彭老板正在会帐,那不是出来了嘛!”姜庄子说道。
彭元来到众人跟前招呼一下,然后神秘兮兮的和韩清悄声说道:“今天我整整吃了一天的饭,去了十几家酒楼。每次只点一份菜,顺便看看菜单。”
“有何收获?”韩清问。
“收获不小!咱们那菜肴在这里真大有行市!煎炒烹炸的菜肴在这里只是樊楼和状元楼才有。而且价格贵了至少四倍以上!我看了那菜单,这类菜只有在大的酒楼才有,而且是招牌菜。樊楼、任店和状元楼各个做法大有不同。”
“有何想法?”
“来这汴京城开酒楼,咱那菜肴绝对是大赚特赚!”
“可有计划?”
“唉!一切都好说,就是这租金实在是奇高啊!”彭元邹着眉说道。
“彭元,这里的底价租金高,可是这里的物价也是奇高啊,我们刚才和韩医证一起随便吃了点就快三贯钱。比起武遂城那可是高了太多了。”张原在旁边说道。
“是,物价确实比咱武遂城高很多。毕竟这是咱大宋的都城,”彭元苦笑着说道:“但这里的地价真的是寸土寸金啊。而且酒楼里都是用银器,好大的手笔啊!”
“这汴京城人丁那也是武遂城的多少倍了。我观那酒楼,总是有客人进进出出的不间歇,广元楼生意都是在晌午和晚上才火爆。”吴老四说道。
“嗯!无论如何,广元楼生意一定开到汴京城,否则真是对不起韩东家传授的手艺!”彭元一脸的坚定。
众人一起说说笑笑的在街上看着风景,走到一瓦舍勾栏处,看到围着一圈人,就走上前去。
张原挤进人群,看了一会儿出来告诉众人,里面表演的是杂拌。众人都是看新鲜,就纷纷挤进去看个端详。
杂拌就是杂剧的散段,一般都是情节比较简单,主要是逗人乐为主,里面主要负责表演的人模仿着各地口音。此时表演者模仿着山东口音问路,碰到了河北地方的人,中间插卡打诨笑声不断。
“南来北往的客官,诸位吃饱喝足,敬请留步,来我这里且听听夫妻夜话,我乃周小俏,今儿个给诸位学学那夫妻间夜里的话语”一个穿着色黄色短衫的俏丽小娘站在场中央向众人招呼。
周围的听众一听新节目这是要上荤段子了,一个个都驻足围了上来。韩清等人听了也是好奇不已,看看这夫妻夜话怎么个谈。刚才说个普通的杂剧,看的人还不多,这一说夫妻的事儿,围上来好大一群。
“看来这荤段子一直是人们的最爱啊,古往今来皆是如此!”韩清看着众人围观的表情心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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