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粮仓的牌匾已经高高挂起,韩清心里莫名的有了种成就感。各路英豪九门十八路神仙在自己的撮合下,共同在这大粮仓紧张的排练,实在是让自己内心有点小小的得意。
不过换种话说这也是一种投资了,官家的赏赐让自己已经花了个精干,提前从广元楼支取一些自己的分红才继续维系下去。
但这彭云江的事儿让他立刻警醒了起来。自己的影剧院马上要开始挣钱了,光是凭这些日子被海报弄得好奇心大涨的民众就知道,赚钱那是肯定的事儿。
可是别弄得有命挣钱没命花钱,虽然目前不知道老鼠洞里的人掳去彭云江要多久,可是这就很说明一个问题,自己还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等赚了大钱之后恐怕会围上来一群饿皮虱子吸血。
他找了个休沐的日子便登门拜访了钱惟演,好久不见会弄得人和人之间变得陌生起来,突然某天的问候一般会让人心生警觉是否要有求于自己。
自从上次拜访了钱惟演便一直再也没来过,等让门子通报站在门口等候的时候才暗骂自己把人情世故都忘了个干净。
等门子领着韩清走进门时候,他悄悄地塞给门子一角银子,这让那门子十分的欣喜。大宋这时候是铜本位制,用的是铜铁钱,如果哗啦啦的给门子一大把铜钱,然后看见捧着铜钱叮当乱响的门子,韩淸自己都没法描述那种感觉,所以特地换了几角银子。
“承事郎最近可是有什么喜事?”钱惟演看到韩清进来,没有起身迎接只是坐在座位上微笑着看着他。韩清自忖也没资格让人家起身相迎的身份,便也知趣的拱拱手答道:“我最近在忙着一些新鲜事儿,没顾得上来看望希圣公,还请希圣公莫要责怪。”
“呵呵呵,可是在忙着筹建汴京影剧院?”钱惟演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清说道。
“正是!”韩清回道:“想不到希圣公消息居然如此灵通,我那牌匾刚挂上可没几天啊。”
“消息灵通?”钱惟演哈哈大笑,然后说道:“东京的上厅行首都在你那里进进出出,里面又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各种消息早就传的满天飞了。只是不知韩承事郎到底搞得是个什么影剧?能否说来听听?”
韩清就把白娘子的故事讲给了钱惟演听,并且告诉他怎样通过音乐搭配,声响搭配、景致搭配以及撮弄等戏法融入其中的表演,说完之后奉上了两张门票,并恭请钱惟演届时光临。
钱惟演笑而纳之,只是他没告诉韩清,他愿意去看首演不是被这故事个华丽花哨的道具所吸引,而是想去看看东京的名行首的表演,因为韩清即使讲的再怎么天花乱坠,钱惟演没办法脑补影剧院里面的豪华装饰以及舞台之间的各种搭配的,他去纯属就是为了看顾若兮去了。
想到这钱惟演家中藏书甚多,韩清想起徐佳云那种奇怪的表现就问了钱惟演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承事郎醉心于奇技淫巧的玩意,完全的荒废了学业啊”钱惟演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韩清很是尴尬,人家借书给自己,结果自己根本就没怎么看,反而牵绊于庞杂的事,还特意邀请钱惟演去看首演,难怪人家话中讥讽之意。
“那灵州学子每听到你的名字之后就面朝南方顿首大拜,肯定是你的名字与其祖上或者家父名字犯讳了。”钱惟演让下人给自己冲好韩清带来的茶,轻轻地喝了一口心里暗说:“这小兔崽子不好好的学习,不过这茶还真是有别样的味!”
“要说这犯讳,最早只限于死者。西汉戴圣编撰的礼记说的明白:“对死者应以鬼神事之,应讳其名”。直到现在,讲究一点的墓碑上在姓的后面还要加个“讳”字,写作“某姓讳某某名之墓”,中棠应该知道吧?”
喝了茶就改口,刚才还称呼承事郎,这喝完一口茶立刻就呼自己的字了,转变的还真快!心里这样想,但是韩清还是忙点头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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