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郎的表演水平倒是明显比他俩好。而且能够随时按照提示来改变自己的表情以及动作,这让韩清十分欣喜。
本想把这个选角的事情做得细致严格,不过想了想目前的环境,能有这样的人才已经不错了,于是韩清直接把手稿给了燕十三郎,让他熟读并且领会,这两天还会考察一下他。
牛德强和黄十二郎眼神里掩饰不住的落寞和失望,韩清劝二位别气馁,后面的戏多着呢,肯定有的是机会,更何况小魔小妖藤精树怪都需要龙套演员啊。
眼看着影剧院的不断壮大,韩清心里却总是有着一张挥之不去的情愫,那就是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总是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客,心里总是觉得能够再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闲暇时候他喜欢登高到影剧院的屋顶,看着不断转动的筒车把水送到屋顶旁边的大池子,甚至是躺在屋顶头枕双臂看着蓝天白云。
这时候的天空没有后世那么恐怖的雾霾,天十分的纯净,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蓝,感觉是在蓝色的染料盘里又投入点绿色,又担心过于偏色就加了点浓墨的感觉,瓦蓝的天空飘着白云,让他这个经历过恐怖雾霾的人觉得这是一种奢侈。
剧院里二楼本来是道具存放以及韩清的办公室,结果旁边陆陆续续搭建的屋子就成了一些人专用的房间。
其中有一间是顾若兮的工作间,也有周小俏和周小乙的工作间,后面还以一些屋子没有好好利用,这些屋子的搭建都是需要请人工和购买砖瓦的,都是钱呐!幸亏老彭把武遂城广元楼的利润分红和东京广元楼的分红每三个月就准时送来,要不然韩清的老本都要被败光了。
第二天韩清就去了抚云轩找季芳华,抚云轩在南门大街左藏库附近,到底是东京的上厅行首,住的地方都不一般,往西走没多远就是御街。
到了抚云轩停好马车,穿过一个绿色篱笆之后就看见一个迎客厅,处于一个小湖的一侧,这里的环境比起周慕晴的花落阁略微有点不足,因为这抚云轩单从湖来看就比花落阁小了许多。
走过迎客厅之后到了一处门下,敲门之后是那美婢腊梅开的门。这腊梅自从被游明给呛了几句之后,心里一直不大舒服,见了韩清也是一副冷面孔。
“今日韩清冒昧打扰,还请腊梅女使注1通报一声,不知季大家可否有空。”
“随奴家来吧!”一声冷冷的回答,脸上未见丝毫表情。
韩清心里苦笑一声,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子啊,这是现在心里还有气呢。
等进了抚云轩之后,才发现这里面真是别有洞天,本以为自己把那筒车转动引水道房顶,然后进行冲厕所便池的想法是前无古人的创作,结果在抚云轩里也看到了小筒车引水到高出顺着假山往下流的工具,不禁赞叹古人的智慧。
腊梅让他稍后,就进去通报了,他正好也打量一下这抚云轩的摆设。
抚云轩的长廊穿过之后就是一个会客的屋子,也就是客厅了,正对着进门处是一个十二扇的八宝折屏,大约有一人多高,每个屏上都是山水树鸟,屏风的前面是一个夔凤纹的翘头案,离着翘头案不远的地方摆放着四把圈椅,正中一个方几,方几上放着黑盏和茶筅xin,一种调茶工具。
韩清撇了撇嘴,北宋盛行斗茶之风,茶叶并不直接拿去冲泡,而是先制成半发酵的茶饼。斗茶时,要把茶饼捶碎,碾成细末后放入茶盏,沏上沸水,用茶击拂,再来检验水痕并观察茶末的沉淀,以此作为评判胜负的依据。
因白色水痕配黑色茶盏最是明显,故而黑盏在上流社会的茶客中间倍受推崇。这季芳华的会客室里摆放着茶具,看来也是喜欢和一些王孙贵族经常喝茶叶沫子玩。
左手边靠墙地方放着一个三弯腿画桌,桌子上摆放着八棱净水瓶,韩清走进特地专门看了看,果然是唐代的秘色瓷八棱净水瓶。
“小娘皮居然也是收藏了一个宝物!”韩清心里说道,因为这秘色瓷是在陕西法门寺一带出现的,出现时间是在唐代晚期,在自己前世时候收藏过一个秘色瓷,所以了解到一些这方面知识。秘色瓷其实算得上是越窑的改进版。
“想不到奴这寒舍居然让东京城的崇山悦耳君亲临,真是幸会啊。”随着一声轻细的女子之声,季芳华一袭白衣的正款款走来。
“我正在季大家住处观赏,每一处都是说不出的典雅别致。”韩清笑着说道:“我不请自来,季大家可要海涵呐!”
“现在崇山悦耳君乃是京城行首翘首以盼的人物,想见一面都难,今天能够亲自来奴奴这抚云轩,恐怕是修来的福气吧。”
“季大家说的这崇山悦耳,我也听过几次,不知是何意?我怎么就落了一个这么奇怪的称呼?”
“你难道不知吗?”
“我确实不知啊,我字中棠,也没什么其他名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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