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到了广元楼,直接从后门上了三楼,因为下面两层的客人依旧在吃饭,三楼也是足够大,能坐得下众人。
老彭特意到了三楼和韩清商量,要和影剧院换厨师,把孙四妹换到广元楼,让彭云海去影剧院做厨师。韩清听罢哈哈一乐应允了,但是要征求孙四妹的意见。
众人吃吃喝喝之后,依旧是首场演出的钱分给众人,大家拿到钱都是喜气洋洋的,燕十三郎眼泪流得哗哗的,举着钱袋找到燕几快,让姐姐一道看看自己的劳动所得。
“陈三,听说你要去国子监读书了?”韩清来到一群白吃的饭桌跟前,坐下来边吃边说。因为思睿和英文数字三的发音很类似,所以韩清现在习惯于叫他陈三。
“给你说过好几次了,我在家排行老大,不是老三。”陈思睿皱着眉头纠正说道。“俺爹爹让我去读书,家里的有些事不让我参与了。”
“我也要被送去读书了,不过平日里可以溜出来找你们。找人打听了里面的情况,管的不是很严!”王从益也接着话说道。
东京城内的教育机构,仅国子监一所。这是承继汉朝以来旧制,只不过招生门槛有所降低。晋朝时,国子监尚是极少数贵族子弟专属,唐朝则降格为专对高级官僚子弟开放。到了宋朝,国子监的重新开设了规定,七品以上的中下级官僚阶层子弟,均有资格入学。
宋太祖建隆三年962六月,由右谏议大夫崔颂判监事,宋朝直接利用后周国子监校址天福普利禅院,正式聚集学生讲学。
在真宗朝时期,国子监有所扩充,由最早的七十名学生增至二百人。这些学生大多学籍挂靠在国子监,却不现身上课,只有老师住在监内。国子监沦为单纯的考试场所。
“每逢解试期,国子监召集四方学子前来应试,优者选送。此时监内颇有人满为患。迨考试终结,即云消烟散,热闹一时,寂寞永久。有教育之名,无教育之实。”为了遏制这种离谱的现象,后来规定,监生必须上满五百日课,才有参加解试的资格,可惜实行没多久就形同虚设了。
所以王从益找人打听之后觉得在国子监挂个名,吃喝玩乐照样没人约束,所以十分的高兴。
“清哥和我们一起来读,来年参加科举的话,哥几个一起去应考,岂不是快哉?”陈思睿打趣的说道:“而且住在太学坊,离着御街很近啊。”
陈思睿说的太学坊,韩清倒是找人打听过,除了国子监,当时还设有广文、太学、律学三馆用来容纳前来京师备考的各地学子,多时能有千余人。但这三馆仍是徒有虚名,没考试时,不过寥寥二三十人暂住其内,只能算国子监的补习学校。
“我倒是想在国子监读书,可惜我没你们这样好的条件,你们是东京人,老子不是!”
宋朝是第一个区分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的,城镇户口被称为“坊郭户”。而且各地区户籍拥有的特权也有区别,为了防止人占首都户籍参加科举录取比例高的便宜,特地规定拥有东京户口七年以上的,才可以被划到东京片区参加考试。
当韩清了解到有这么个规定之后,不禁苦笑不已,因为千年以后的上学难已经成了每个家庭都要挥之不去的话题,至于学区房已经炒到了天价这种话题都是见怪不怪了。
是他现在仅仅是被从军队调到了地方上,户籍还是军队里的。所以按照大宋现在的规定,他不但不能在东京城考试,就是连读书都没资格。
“那就去别的地方读书呗,清哥何时去读书?俺可以陪你去。”刘涵啃着一串大腰子,大大咧咧的说道。
“读书?”韩清苦笑了一下,“身份的问题还说不明白呢,还能读书?”扭头看了看另外一个小隔间里的萧氏姐妹俩,看来还得让月茹帮个忙才行,他心里暗暗寻思道。
第二天影剧院里照样是忙忙碌碌,因为今天是男人的大戏,只是一大清早就进来许多的身材魁梧之人,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个遍,每个包厢进去看了看,然后就把二楼包厢的入口堵上,不让其他人等再上去。
这些人进入后台看了看那些抹了银粉的木质武器,并且试着拉了拉那简易的像是儿童用的弓箭,这才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然后就是其他的房间都做了检查,并且在一些地方做了人员把守。
影剧院里一帮人不知道这是为何,以为韩清得罪了什么有来头的人,这是要查封剧院还是怎么着?
韩清也是有些愣神,搞不明白这是哪来的一帮家伙?不闻不问的在影剧院里犹如鬼魅一般四处窜?看到赵元偁也是早早的就来了,就走过去悄声问道:“郡王可否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官家要来!莫要声张!”赵元偁悄声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之后,韩清反而有些紧张了起来,这次台上要演的是官家老爹的事,还有就是官家老爹瞎指挥害死了的杨业。不过好在这戏里仅仅是表现的那个监军威逼造成的。
韩清有些心神不宁的去了后台,告诉大家是某个皇亲国戚而已,就如同郡王一般,不用慌!众人这才定下神来,有的甚至抱怨了几句,看戏就看戏,干嘛弄的这么紧张兮兮的?
看到周小乙还是一脸的不忿,韩清心里说道:如果你知道你演的太宗皇帝的儿子坐在上面看你,就不知道你还有几分胆气敢演了?
眼看着后台被检查了通透,其他化妆室或者换衣室道具室也是全被检查过后,这帮人就各处留下两三个,站在附近也不说话看着众人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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