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泪水涟涟的说韩清就是韩崇业与云阳公主的儿子。并且当场指出韩清身上的其他印记,比如大腿和腰部上的胎记。韩清惊骇的说不出话,老妇人定要他脱下衣衫确认,当着那二女实在不好意思,于是就百般推脱。
“这二人是你的亲姐姐和亲妹妹,有什么难为情的!”老妇人非要让韩清脱下衣衫证明。
“若是真有那胎记,定是我那苦命的孙儿!如果没有,就当是老妇我认错人了!”老妇人仍旧是带着哭腔的说道。
韩清叹了口气,只好脱下衣衫让老妇人检验,其实他自己知道,那些胎记肯定是有的,自己身体上有啥印记能不清楚吗?只是这事儿实在是太诡异了。
看完印记之后,老妇人将韩清搂在怀里放声大哭,旁边的两个女子也是跟着啜泣。
屋里的动静闹得有点大,吸引了越来越多剧院里的人都来围观。
“奶奶,您先容我想想,今天这事实在是有些突然,我一时半会儿有些适应不过来。”韩清赶紧招呼人给老妇人安顿一下,并让围观的众人散开,然后四个人坐在屋里聊了两个时辰。
经过与祖孙三人的沟通,韩清了解到韩崇训与韩崇业都病故不久,云阳公主更是在五年前病故,临终前念念不忘的叫自己的儿子。
因为当初赵廷美被首相赵普陷害,降为涪陵县公,居住在房州今湖北房县,韩崇业也被贬往房州,所以祖孙三人都是居住在房州,今年年初时候到京师走一亲戚,听说了韩清的身世,所以前来相认。
韩清现在听得是越来越头大,因为自己编的走失时间和这个老妇人所说的丝毫不差,而且能把自己身上的疤痕印记记得清清楚楚,这就让他十分犯难。打听了一下这三人的住处,居住在驿馆之中,便让人接了出来行李,送到自己的家中去居住。
二女之中年龄较大的叫依珍,乃是韩崇训的女儿。妹妹叫依菱,如果认了亲了的话,韩清和依菱就是亲兄妹了,是韩崇业的子女。
把祖孙三人安顿好之后,韩清又回到了剧院,冥思苦想不得要领,第二天杨文广到了之后,冲散了他的思绪,和好兄弟好生一番的亲近。
众人举杯庆祝和杨文广这个儿时的玩伴又相见,又庆祝韩清终于找到了亲人。
“清哥,以前你孤苦伶仃一人在京城晃荡,这回可是有了亲人了,当痛饮!”刘涵大大咧咧的说道。
“就是啊!清哥亲人也找到了,看来姐姐妹妹的嫁妆你也该准备了吧?”陈思睿也说道。
“我告诉你们,清哥亲人来的时候,我在楼下和曹波正在看孔大家排练,后来听说清哥房里有人大哭,急忙跑去看,他那姐姐妹妹真是挺漂亮的。”邓子豪也说道。
“中棠,看你这不太高兴的样子,可有难言苦衷?”杨文广看到韩清并没有欣喜地表情,便发问道。
“仲容你是不知道,人突逢变故需要慢慢的适应才行,清哥这是还在欢喜的说不出话呢!”马昂把桌子上的琉璃台面旋转了一下,夹着自己喜欢的菜边吃边说道。
杨文广听到这话,仔细看了看韩清,也没再说话。以他对韩清的了解,绝对不是欢喜,而是心里有什么事。
众人吃吃喝喝散了之后,文广坐在马车里和韩清闲聊,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突然的。”韩清倒是想把自己的疑虑告诉杨文广,可是身世真的没法说,既然自己知道没有这亲戚,那这祖孙三人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说你吧,看到你光是高兴了,忘了问你怎么又来京师?”韩清问道。
“我这是回京师好不好!什么叫又来?”
“回京师?怎么个意思?”
“你以为城外天波府那是脚店呢?那是我家啊!”
“可是我是在河北武遂城和你认识的啊,你跑逑那边干鸡毛去了?”
“那是俺娘带着我去看我爹爹和祖母,后来祖母病故,我们就留下了守孝,平日里都是要久居京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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