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来给你对比一下!”丁谓拿着衣衫在只穿着大短裤的韩清身上比划了几下,然后点了点头让韩清穿上。
韩清则是浑身发毛,穿着个大短裤让丁谓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实在是不舒服。
“很合身啊!”丁谓看着韩清穿好衣服,赞叹的说了一句。
韩清深深胳膊蹬了蹬腿说道:“确实很合身!”
“合身就好!这世上欠了什么都好还,唯独人情最不能欠!你救我小女一命,我就送你一身合身的衣衫。”丁谓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条命能和一身衣衫相提并论?这丁老头脑子进水了?
二人寒暄了一些旁杂的事,韩清看天色已晚就和丁谓告辞了,临走出门的时候丁谓突然说了一句:“要想不同于山野之人,就要有一身十分合身的衣衫!这样你才可以行走于大宋!”
这丁老头真是搞怪,这话说得就如同老子现在光着身子在大街晃荡一样,韩清坐在回去的马车里还这样想。
现在想起在丁府的那一幕,韩清心里豁然开朗,然后他不断地猜度丁谓的最后那句话,“要想不同于山野之人,就要有一身十分合身的衣衫!这样你才可以行走于大宋!”
自己被发现于山野之间,没有一个清晰的身份,现在如果有着合理解释的出身,那就是穿上了大宋子民的外衣了!
想了想那祖孙三人突然冒出来和自己相认,再想想丁谓的言行,他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老丁这是还人情呢?我就你大爷的!政客就是政客,说话不留把柄,让老子费这劲猜半天!以送衣衫的名义看老子身上有没有疤痕和痣,又在最后稍微点明了一下,但说的滴水不漏,因为他就是真的送了自己一套衣衫。
“干嘛呢?说到脱光光你就沉思不语了?又想着回去折腾呢?”杨文广看到韩清正在犯楞戏虐的问道。
“说到脱光光,让我想起了我为何脱光光!我这么一脱光光,才明白我从哪冒出这么一身衣裳了!谢谢你,仲容!”韩清正色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和那绝色美娘子折腾过劲了?哆嗦完了之后衣服都忘了穿没穿?”杨文广一脸的好奇。
“滚蛋!”韩清上前一把摁住杨文广,俩人在车里嘻嘻哈哈的打闹一路。
杨文广和柴清云郡主现在住在柴曦媛家里,柴曦媛很疼爱这个弟弟,所以任凭着他的性子玩耍,更何况他的姐夫王磊是蹴鞠齐云社的中坚力量,而杨文广对于蹴鞠那是极为的喜好。
“明日来拜见一下令堂,你早点安歇啊!”韩清把杨文广送到地方和他告辞。
等回到家里已是很晚了,游明进了院里看了看就告诉他祖孙三人已经就寝了。他点了点头就自顾自的去了自己的那屋去睡。
第二天一大早,韩清让游明去买了早点送回来,招呼奶奶和姐妹一起吃,期间又是唠叨起韩清年幼时期的各种顽皮事,他只好笑着哄着老奶奶开心。
吃完早餐和众人告别打算去街上采购点东西,依菱主动站起来帮着收拾碗筷,并且开始打扫屋里,让他很是赞叹一番。
坐在去影剧院的马车过程中,他左思右想这事儿的可行性,既然丁谓算是还人情,那就接受好了,反正自己的身份本来就很尴尬,现在如果能落实了身份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先让游明驾车到琴肆,让竹娘帮着告知一下广元楼,安排俩厨子去杨文广的姐姐家,然后采买了一些东西,直奔目的地。
杨文广正在门口和门子闲扯,看到韩清马车到了,急忙迎上去说道:“俺娘听说你要来,特别的高兴,今天中午在家里一起吃饭。”
“我让广元楼的厨子带着锅子来了,中午让他们做饭。”
“好啊!让俺娘也尝尝冠盖京城的广元楼菜肴!”杨文广高兴地帮着韩清提着东西往家里走。。
进到院子里就看见好几个人正在花圃前说着话,看到韩清过来,众人一起望着他,王磊笑着说道:“仲容一大早就说你要来,咱们认识这么久,貌似你这是第二次来我家吧。”
韩清急忙施礼说道:“整日忙于影剧院的事儿,实在是脱不开身!”
杨文广的姐夫王磊,禁军指挥使,名如其人,是个光明磊落的青年男子。
“整个京城的着名行首都在你的影剧院,中棠肯定脱不开身啊!”柴曦媛打趣道。
一句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这夫妻俩经常受邀前去影剧院看戏,因为杨文广的关系,二人和韩清的关系十分的亲近。
“想必旁边这位定是仲容的母亲,是大宋第一美人之称的柴郡主吧?”韩清冲着旁边的一个紫衣大袖衫襦袍的中年女子施礼道。
“什么大宋第一美人,都是别人的戏称而已。”那中年美妇笑吟吟的说道:“你就是那名冠京城的韩清韩承事吧?能让我夫君和大郎经常念叨的名字,恐怕在官家之外就是你了!”
“和仲容经常外面胡闹,还请柴郡主某要责怪。”韩清又再次施礼道。
这柴清云被誉为大宋第一美女,韩清心里由衷的赞叹,真是实至名归。柴曦媛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这柴清云更是美丽中带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1古时叫丈夫为“良人”,丈夫称自己的妻子亦为“良人”,不过在宋朝时期为了区分,一般称呼妻子为“浑家”。再后来人们根据“说文解字”在“良”字音义上加以区别在“良”右边加“阝”变成“郎”在“良”左边加“女”衍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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