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支箭扔完以后,在贯耳里孤零零的只是插着一支,让众位学子们欢呼起来,这次的冤大头算是逮住了,互相击掌庆贺起来。
“没说的!老子输了!”韩清也是气恼自己手潮,但是他输了技艺不输言语,“山匪就这么霸气!老子请客,说吧,哪一天?”
“今天是二十二,明日就是圣诞了,你是走读,不像我们都是住在斋舍的,所以咱们定在二十六这一天的酉时在小盘楼相聚,一起叫条子,不见不散。”
“没问题!”韩清点头应允。
等众人散去之后他拉住朱说问什么叫做“叫条子”?
朱说给他解释了之后让他笑的合不拢嘴,原来这“叫条子”听着名称不甚雅,说起来更不雅,其实就是召妓。注1
早说啊,和一帮斯文败类一起去狎妓这也是一大乐趣,在这个时代上青楼属于一种时尚,学院不管官府更不管。
来这应天府好几个月了,欲火上升,好几次都差点准备找五姑娘,现在听到能去狎妓,岂不是犹如荒地听到打雷,要降甘霖的感觉了。
临到傍晚下了课,韩清收拾好东西就回到了住处,按照众人的来信中分主次给大家回信。
竹娘和戚氏的信笺中,依旧是文字比较少,反倒是依珍来信说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看这信得口吻应该是老奶奶口述,依珍执笔的。信中唠唠叨叨说了很多家长里短,甚至说了他小的时候在房州的各种事情,临到结尾则是说了最近开封府来了几次的人,找老奶奶一个劲打听韩清被拐走之钱的很多细节。
看来冒充皇亲国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来历,但是却没法判断老奶奶知不知道自己是冒牌的,他也懒得再去想这事,反正他宁愿把老奶奶当做真的亲奶奶,在这大宋孤零零的生存,有个家人真的贴心了不少。
让他意外的是这批来信里居然有丁婳的,信中说她自己被父亲禁足,等他去了应天府求学才被父亲允许外出,她去了影剧院问了才知道韩清离开半个月了。她找到竹娘问了地址,就写了信过来,并介绍了自己的近况,还希望韩清早日学业有成,临到最后说回信给李奕蕾即可。
字里行间里透出丝丝情谊,让韩清一时有些愣神,但是他还是给丁婳写了回信,告知她自己在应天府最近的情况,不过他的信里没有什么感情注入,仅仅是平平常常的介绍。既然丁老头给他套了这身衣裳,还不知道让这个披着外衣的人和他的女儿走得近,所以只能保持着距离。
写完回信之后已是深夜,他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屋外,进门处的房子里游明早已经呼呼大睡,明日可以睡个大懒觉,在这寒冷的冬季最舒服的莫过于在被窝里享受着温暖。
第二天起来已是中午,游明买来的早点已经凉透了,洗涮之余生好了火,然后热了一下饭菜就凑合着吃了。
游明现在给他做马车夫,可是他本人因为学业需要经常泡在学院里。游明无事可做就去了广元楼帮闲,其实最主要的是能够蹭吃蹭喝,这个夯货有着惊人的胃口,食量是韩清的三倍有余,每次在广元楼帮闲,都能顺便吃一些那里的饭菜。
歇息了一会儿就叫上游明一道去了广元楼,在应天府的广元楼无论从规模到档次比起东京城都差了很大,毕竟这里的消费水平没有东京城高。
在这里坐镇的是彭方的侄儿子,名字叫彭云才。
西京洛阳的广元楼已经开业一个多月,彭云江自从被掳进了无忧洞,受了惊吓,恢复之后就被老彭派到了西京坐镇。
韩清到了广元楼下了马车,就看到彭云才指挥着众人挂着巨大的灯笼,这里的厨师都是从东京城调过来的,现在炒菜技术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了,其他一些大的酒楼自从在姜宅园子正店那次展示之后,逐渐领悟了技术,于是各家都推出了自己的炒菜技术。
彭云才看到韩清来了,高兴地走过来打招呼,并告诉他定在正月初一开业,现在已经准备的一切妥当了。
“东京城的那一套法子尽快用起来。”韩清说道。
“韩东家放心,虽然在东京城的煎炒烹炸已经不算秘密,但是在这应天府还是没有出现的,暂时还用先前的那一手法,开业第一天饭菜一折。”
“能活学活用就好,不要生搬硬套,你伯父应该教给你不少经验,好好的应用起来。”
“韩东家放心,现在能把您制造的精巧机关全都用在这酒楼里。”彭云才领着韩清往楼里走介绍道:“在这应天府最多的是学子,一个个附庸风雅卖弄文采,所以酒楼周围的墙壁都是按照您的设计做成了活动的滑轮影壁,这帮人题诗作词都写在这影壁上,满了就移走换下一块。”
1周密癸辛杂识:“学舍宴集必点一妓,乃是各斋集正自出帖子,用斋印明书仰北子某人到何处,祗直本斋宴集。”
作者以然说:在这里与众位读者道一声对不起,因为在查看之前写的文章里,竹娘称呼杨文广为公子,这种叫法在宋朝根本是没有的,一般称呼家庭背景的的年轻人为衙内,一般人成为小官人或者大官人。有宋一朝,从未出现过什么“大人”和“公子”的称呼。女子一般对男子自称为“奴家”或者“奴奴”。创作的时候没太注意,所以有了这样的笔误。创作不够严谨,在这里向读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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