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齐也不答话,仍旧是低着头伸出了手臂搭在桌子上,丘乙看到手臂白的有些不正常就说道:“定是在哪里受了伤,失血过多,瞧这手臂都是惨白了。”
“不曾受伤过,我天生就是这样。”
“天生?”丘乙看着白白的手臂说道:“这明明就是失血过多引起的症状,怎生还天生如此了?莫要胡说。”
“我本来就是天生这般模样,本来就没有受过伤嘛。”蔡齐说完掀起了头上蒙着的布坐了起来。
丘乙本来正在对蔡齐恼火,看到他掀起了懵头的布,吓得一个侧翻跌落下了板凳,然后又慌忙的爬起来看着蔡齐说道:“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蔡齐满头的白发之外,眉毛眼睫毛也是白的,脖子和脸部也是白的,把近距离观看到这一副面孔的丘乙吓趴了。
周围的学子看到丘乙跌落板凳之后,立刻哄堂大笑起来,然后看到了蔡齐的扮相也是好奇不已,嗡嗡嗡的交头接耳起来。
“肃静!肃静!”姜执事用一个方木块敲着跟前的桌子喊道。
等周围学子安静下来之后,丘乙坐在凳子上看着蔡齐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天生的!”
“你你天生的就这般模样?一派胡言!”
“大夫啊,小老儿可以作证,我家大郎真的是天生这般模样。”钱升荣在旁边帮腔道。
丘乙狐疑的看了看钱升荣,又看了看蔡齐,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天生这般模样怎么不去治?”
“废话!这不是来找你治吗?”
“你”丘乙一时语结,然后恶狠狠地看着蔡齐悄声问道:“你这是闹哪般?”
“找你治病啊。”蔡齐翻了翻眼睛说道。
“哪有这种怪病?你这是捣乱。赶紧找个理由下去,要不然我一脚踹死你。”丘乙怒容满面,悄声的吓唬蔡齐。
“苍天啊大地啊!”蔡齐跌坐在地上大声号哭起来:“得了这种怪病前来就医,想不到碰上了恶医,不但治不了我还要杀我啊!”
蔡齐这一号哭,戴本堂那边赶紧站了起来,旁边的越凉公则是拉住他道:“城明兄莫要着急,看看再说,数年来一直未见过这般做戏。”
戴本堂,字城明。听到越凉公的话也就又坐了下来。
“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你这恶人纯属来捣乱的。”丘乙气急败坏的说道。
“苍天啊大地啊!小老儿证明,刚才确实听到这恶医说是要踹死我家大郎啊!”钱升荣也是跌坐在地上双手捶地号哭起来,“大郎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和你堂姑而立之年才有了你,结果生下来就这一身怪病,闻听到丘乙大夫乃是悬壶济世之人,便领你来寻找丘乙看病,哪知道病看不了还要杀你,我苦命的儿啊。”
钱升荣将蔡齐搂在怀中一起放声大哭,嚎声震天,悲惨的情景让学子们一个个都看傻眼了,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巡学宴,肯定以为是真的一般。
戚主院和孟元公等人都站了起来,惊奇的看着这一幕,搞不清这是个什么状况。
以往巡学宴里碰到医科这一学的做戏中,都是学子假扮病人,诉述自己得了什么病,哪里不舒服,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受过惊吓与否,然后等着医科的学子装模作样开方抓药即可,可是今日这般做戏却是奇之又奇,哪见过做戏做的还嚎哭不已的,更别说二人扮相十足十的像。
丘乙则是又急又慌又恼,急忙解释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踹死你了,赶紧起来。”
“刚才就是你说的!”蔡齐和钱升荣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我我是说你们来这里纯属捣乱的!”丘乙急着辩解道。
朱说刚开始也是看着场上表演好笑,可是看到这里时候有点担心的问韩清:“会不会太过了啊?那丘乙看似诊断不出还恶语相向,别是要被惩治吧?”
“你管他那么多。”韩清满不在乎的说道:“他和吕大栋狼狈为奸整我们怎么不说?”
“可是那也仅仅是安排了扫地洒水多了些,课业布置重了些,不至于让你们惩治到逐落到下面的学苑吧。”
“已经演到这个地步了,拦不住了。”韩清看着场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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