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别书院老学究的过程中,韩清被戚主院拉着手臂谆谆教导一番,并且告诉他定要高中,南京书院的名声壮大就靠他的本事了。
韩清咬着腮帮子听完了戚主院的教诲,这老主院就不知道给人卸下思想包袱吗?你说个委婉的话不行吗?非要给我压这重担?我若是考不中怎么着?大成殿跟前立个像跪着?
相对于戚主院的话,越凉公的嘱咐反而中听许多,老头儿告诉韩清别把这事儿压在心里,考不中拉倒,来书院当算学的教授官绝对没问题。
戴本堂乃是医科掌教,被韩清忽悠的有些郁闷,这娃子知道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人中箭之后取出来箭头,真的不是因为外邪?细菌是个什么东西?
“韩清啊,此次回东京城,潜心修炼,你给留下的那水晶制成的显微管子还在调试,若是成了我定会写信告知与你。莫听其他人等的吓唬,好好复习,来年定是能高中,若不成的话就来书院做医科的执教。”戴本堂说道。
潜心修炼?我修炼完还用化作人形吗?我直接就掐尾一算吧?我直接代替顾若兮演了白蛇吧?
韩清腹诽这老头的用词,但是却笑眯眯的说道:“戴掌教放心,我一定会努力!”
孟元公和彭越公则是拉着韩清一个劲的嘱咐莫要贪玩,来年春天的取解试定要不惜一切夺取头名。
告别了诸位老学究,又和挤在一起的诸位学子们告别,然后他就上了马车,这时候不用再装穷酸了,反正也要离开书院了,就让众人知道自己有这招摇过市的铁马车吧。
游明驾着马车,朱说和韩清坐在车厢里,蔡齐吉成等人因为家里比较宽裕,都是租了马匹骑乘。
等他路过兰花铺子的时候,就挑起了车窗帘子往外看,黎巧儿站在铺子跟前盯着他,就这样越离越远,趁着朱说不注意,他远远地朝巧儿做了个飞吻,就看见她脸色立刻又变了,但是恢复的很快,面庞带着一些落寞的笑容,然后远远地看见她伸出手掌在小腹前指了指他,然后又作招手状送别。
他在马车里笑了笑,也冲着巧儿招招手。
大中祥符七年的年末,从应天府书院,更确切的说是从南京书院,陆陆续续的学子或者骑马,或者乘车,或者步行的,一个个有如朝圣一般奔向了同一个地方东京城。
快马驿站的弟兄们都嗷嗷叫着要护送东家回东京,让他给骂回去了。“路上的山匪恶霸都被你们打了三遍了,哪还能有什么恶人,赶紧忙自己的事去!”
钱升荣和蔡齐吉成等人在官道上纵马狂奔,难得这么放松一次,几个人开始了比试。几匹快马飞快的从官道略过,扬起的尘土让旁边走路的学子纷纷叫骂。
“希文兄在京城也没个落脚的地方,你就住我那里吧。”韩清在马车里说道。
“上次已经麻烦过你了,这次恐怕多有不便吧。这次你有亲人陪伴,我自行寻找住处吧。”朱说道。
“影剧院里隔出来众多的房屋,希文兄可以在那里落脚,平日里还可以看看大戏什么的。”
“若是住在影剧院,不会给中棠小弟增添什么麻烦吧?”
“房屋隔出来的本来就很多,以前就十几间屋子,在我读书的这两年,听说重新作了规划,里面整整齐齐的规划了有六七十间屋子,希文兄去住,保准没问题。”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中棠小弟了。”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见游明在前面呼喊让马慢行,韩清就伸出头往外看,只见几个农夫打扮的人正站在路边。
韩清打量着那几人,可是那几人却是盯着马车看,其中一个吊泡眼的人更是紧盯着车轮目不转睛。
“估计没见过我这铁马车,光是轮毂就够让他们眼晕的。”韩清把头探回来说了一句。
等马车走了几十步远之后,他还掀起后面的帘子看了看,就见那吊泡眼与其他人都走在路中间,蹲下身仔细的看着什么。
走走歇歇,学子们能看到沿途的景色大呼过瘾,虽然已经是冬季,但是能看到远处的山川和近处的河流冻冰,还是这这帮人觉得新奇不已。
走了几日后又到了景畿六,韩清等人住宿在这个镇子。晚上的时候他就给众人讲这里的传说,一帮学子闹哄哄的问东问西好不热闹。
听说这里的张弓酒出名,几位学子纷纷都各自买了一坛,晚上众人一起饮酒作赋。
既然这里的通华寺香火极为的兴旺,而且又僧人济济,众位学子一大清早都来寺里许愿烧香。
韩清被众人拉扯着一道进了通华寺,他对这烧香拜佛没什么兴趣,在寺里闲逛着开始游览起这里。
整个通华寺的殿堂建筑,雕梁画栋,九檩八搭,用工精细,巧夺天工,房瓦全部用黄绿两色圈筒琉璃瓦,琉璃滚龙脊三尺多高,奇禽异兽伫立脊上栩栩如生,气势极为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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