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韩清真的是对自己好,手里的地契是马行街旁边的一处坊郭户,这处宅子现在已经涨了五倍了,地契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她林青竹是拥有者。
就因为和秀儿和萧匹敌的事儿弄得关系比较紧张,为了缓和气氛把这地契拿出来让秀儿看了看,秀儿在几年的酒肆管理中已经变得很是市侩,但是看到这地契也是感慨不已,然后就打趣这韩清真是鬼头。
竹娘问秀儿为何要这般评论,人家好心好意的给咱弄了个万金求不来的地产,还说人家鬼头。
秀儿笑着说姐姐笨,你迟早是他韩清的人,你这财产后来还是韩清的。这话让竹娘羞红了脸,和秀儿开始辩解,越是讲越是说不清,虽然姐妹俩这样开玩笑,但是关系自从这地契开始了缓和。
竹娘在屋里满脑子正在胡思乱想,韩清走出了屋子却是有些茫然,今晚去哪住?戚氏的屋子不能随便进了,万一竹娘闯进去就不好解释自己为啥在这里睡,可是还能去哪?前面绕开挡墙就是行首们的聚集地,但也不能去啊。
他更是不敢去竹娘的青竹轩办公屋住,现在正在躲着她,明天一早直接被擒个正着就麻烦了。
偌大的一个影剧院,居然没有容身之地啊?他苦笑了一下只好在最前排的座椅躺下,在这里将就一宿吧。
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悄无声息的影子走到了跟前,静静的看着他。影剧院里虽然熄了灯,但是每隔七八米远都有一盏小油灯在琉璃灯罩里燃烧,方便剧院里的人半夜出去能看得见。
这个影子的主人就是竹娘,她思考了一会儿坐起身来打算继续找韩清,不能便宜了这个下流货,非要怒斥他一通方解心头之恨。可是起身悄悄走到屋外,戚氏屋里和自己屋里都没有人,她就轻声下了楼找到了韩清。
看到韩清蜷缩在观众席上的座椅上,她是又心疼又生气,但是心里却是有种莫名的触动。
“中棠,起来了!”竹娘晃了晃他:“在这里容易着凉。”
“啊?”韩清被晃动醒了,看到是竹娘就坐了起来说道:“你怎么来了?你在屋里睡就成,不用管我。”
“我在屋里睡!我在哪个屋里睡啊?”竹娘被这番话气的哭笑不得的说道:“赶紧回屋里睡吧,这里容易着凉。”
“哦!”他站起身来跟着竹娘上了楼。
“回去睡吧!”竹娘给他打开门让他进了屋,就关上门自己回了自己的屋。
韩清已经很是犯困了,二话不说躺倒在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竹娘在自己屋里躺着,却是失眠了,她不由得想起在应天府时候的情景:浑身上下被韩清瞧了个通透,该摸得地方也摸了,不该摸得地方也被摸了,想到这里她有些暗自脸红,继而又想到戚氏说的那大本钱,不知怎么就浑身有些燥热难耐起来。
第二天剧院里一干人等早在起来,排练的排练,上戏的上戏。看到竹娘也是洗漱完来到后台,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不再谈论任何话题,只是静静地忙着自己手里的事。
韩清到了中午才起来,洗漱完就下了楼,竹娘看到韩清走到后台来,就说食堂里有给他留着饭,都在蒸笼里,自己去吃吧。
季芳华惊奇的看着这一幕,然后看了看韩清,不由得赞叹这中棠究竟使了什么本事能让竹娘消了气。
顾若兮这些日子神采有些飞扬,这梁祝的戏真是一个好故事,况且自己要演一个男儿身,对她来说是一种挑战,而且又带着几分稀奇。毕竟她一介女流从未扮过男子。
常常来剧院的人中少了一个丁婳,每当看到李奕蕾在和顾若兮谈话话题,韩清就不再走过去答话。
二女看到他也都是了然于胸,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东京城的三月天已经十分的暖和了,人们纷纷换上单衣走了出来,赏着青山绿水,郊外出游别是一番滋味。
这一天影剧院里正在上演卷珠帘,韩清坐在清水轩办公屋里看书,就听见有人禀报,说包厢里有人要见他。
“谁啊?”韩清问道。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是他的随从来通知我的。”
“这又是哪冒出来的王公贵族吧?”韩清有些不耐烦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去了包厢。
走到白羊座包厢门口,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武士,看到韩清走近,就准备拦着他。
“里面有人要见我!”韩清看了看左边的武士说道:“你能告诉我里面是何方神圣?姓甚名谁?工作单位家庭住址?有无婚配,是否有不良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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