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你个伤号帮忙。”
“不行,我一定得打!”
白喜春打开他的爪子,不屈不挠地又把脑袋探了出来看向赵启。
“听话喜春,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在车里负责上弹就好。”
时间紧迫,赵启只得强行将他安抚住,紧接着便将一个厚布包裹打开,取出两把从战场逃走之时所带的德隆造递给许知义。
德隆造,又称德隆式步枪,以皇帝刘垣的年号命名,这款枪是远征高丽的汉军使用的主力枪型。
无论在威力还是射程等各方面都远超旧式火器,但唯一操蛋的地方就是它没有弹仓,只能打一枪上一弹。
也或许正是为了弥补这种火力不足的无奈之举,某位不知名的设计人员,便给它又配了一柄带有握把,刀身开有血槽的单刃型枪刺。
赵启走到驮马跟前,从褥套之中抽出枪刺抛给秦庆武。
“一旦开打,老许提供火力支援,优先击杀对伙领头的和带枪的,喜春负责上弹保证他的射击频次,其余的交给我和老秦,明白了吗?”
“是!”
都是一群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厮杀汉,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多做什么战前动员。
因此几人答应一声,便瞬间切换战斗状态,死死盯住那道山坡等待目标出现。
这时的赵启,忽然感觉额头有点冒汗,即便融合了前身在战场上的记忆经历,继承了他的枪法和武技,但这种紧张感依然难以避免。
要真干起来了,这事就绝对不能善了,非得见血不行。
生死搏杀跟上辈子打群架截然不同,这可是奔着要人命去的,但愿对面来的不是胡子。
很快,马蹄声音由远及近。
一队人马从山坡之上冲了下来,六名骑手在前,十几个人举着火把拎着刀枪奔跑在后。
这支队伍在距离他们二十多步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名很明显是带队的头目,端坐马上打量着赵启他们,忽然笑着对身边一人说道,“哈哈,特么的现在买卖越来越好做了啊?尖头子看见咱都不跑了!”
那人也笑着回道,“跑?二里地之内都有咱的弟兄瞭水,进来一个摁一个,谁能跑了?”
“说的也是,哎!过去喊话,让他们都识相点,咱们只劫财不杀人,大当家怎么说的来着,对了,不能竭泽而渔,杀得狠了坏名声!”
还没等赵启跟对伙问话盘盘道,人家两句话就自报了家门。
“艹,还真踏马是胡子!”
身后的许知义手放在车辕之上,按着枪把子低声请示,“打不?”
赵启微微摇头轻声回道,“再放近点,距离还不够。”
头目点手一指,一名举着火把的崽子往前走了两步高声喊道,“都听好了,爷爷们是八道壕的队伍,项招子项大当家手下的弟兄。
眼下正要在营盘河做笔买卖,你们只要懂事,把身上带的财货都交出来,保证能安全离开,听懂了吗?”
“懂、懂,小人一定老老实实配合,只求诸位大爷能放俺们一条生路。”
赵启假意配合,高举双手,冲着匪徒们示意自己并无反抗意图,同时冲着老秦低声道,“放过来之后,直接近身强杀,踏马的大点干快点散,整死他们好回家!”
匪徒们一见肥羊如此上道,纷纷用渴望的目光看向头目。
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可以过去尽情搜刮,这几个小子连车带马的身家定然不菲!
“一群没出息的玩应,过去挖血!都仔细着点!”
得了头目的批准,底下的崽子们纷纷兴高采烈地围了上去,戒备之心大减。
那名头目也一脸轻松地催马向前慢慢踱步,可刚往前走了几步,他就越瞧几个小子越有些不对劲。
他们实在是过于冷静了,正常人遇上这种情况肯定先想的是玩了命的想要逃走,实在不行才会投降求饶,可他们……
不对劲!
多年为匪的经验让他的心中警铃大作,这会也顾不上大当家的吩咐了,稳妥起见还是先整死再说!
想到这里,头目一手伸入怀中,同时嘴上大声喝道,“注意了!点子扎手,摔旗子开克!”
但一句示警还没喊完,就听“砰!”地一声,德隆造那特有的带着几分发闷的枪声响起,他的死尸便栽落马下。
这声枪响犹如发令一般,赵启与秦庆武几乎同时发动!
身体前窜的同时,藏在袖筒中的枪刺滑到两人手中,紧接着便分别刺入两名匪徒体内,一名脖颈中刀,另外一名则被扎进胸膛。
其余匪徒全都愣了在当场,他们属实没想到,这几个小子被自己这边将近二十来人围住,居然还敢反抗?而且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下刀全在致命之处!
算上中枪的炮头何二爷,眨眼之间三人毙命!
他们发愣,但眼前的三个杀神可没有片刻耽搁,许知义一发命中后,迅速将空枪抛给白喜春上弹,紧接着抽出另一把德隆造瞬间开火!
“砰!”
第二目标,一名手持火枪的匪徒头部中弹应声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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