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个时辰左右,洗灵池刚刚进行到一半。一名灵动期一层的弟子,忽然站了起来,捂着肚子,小腹一阵疼痛难耐,脸上憋得通红赤身裸体的跳出洗灵池,刚刚跃出下身就忍不住的放了一个响屁,接着画面瞬间变了。只见一泻千里,把早晨所吃食物,尽数拉了出来。而自这名弟子跳出之后,其余的弟子也都跳出了洗灵池。
皆是小腹疼痛难耐,一泻千里。征战堂重地,视若神圣的洗灵池,瞬间成了公厕。白茫茫仙雾缭绕的洗灵池,此刻红黄绿彩飘满了众弟子排出的污秽之物。
弟子们有的拿起旁边的衣服,简单穿起来就捂着肚子跑出洗灵池,直奔住所去了。更有甚者,自己的衣服找不到了,随手拿出一件衣裳,也不论是什么位置穿的。遮盖着下体光着屁股就跑了出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雷步郎大骂了一声:“妈的!”他在洗灵池十几年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上面怪罪下来,自己肯定受到重罚。当下从玉灵匣中取走一粒浴龙珍果,发觉似乎有些许异常,但是自己只是灵动期哪里看的出其中门道。猜想到祝海荃平日喜欢搞怪,今天又没见到他,一拍脑袋,心里把祝海荃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当下安排人手,打扫着洗灵池的肮脏之物。有一些体质稍若的弟子,直接拉虚脱了,倒在洗灵池中。也被打捞上来,安顿一番。
雷步郎直接拿了剩下的浴龙珍果,冲出洗灵池直奔师尊所在住所,让师尊一探究竟。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另一处洗灵池中的众多女弟子也是衣衫不整的奔跑着,如今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奔跑的人群,彻底乱了套。自己有苦说不出,想死的心都有了。又问候了一遍祝海荃全家一遍。
祝海荃如今正在一处山崖下休息,看着重重山峦起伏,打算着自己未来的人生。他想开一家赌坊,凭借自己的修真法门,安度余生肯定能活的非常精彩。想起自己在浴龙珍果上做的手脚,一阵大笑。他猜此刻门派已经乱了套了,正好自己可以逃脱,免得被执法堂抓到。
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心中暗骂那个傻缺骂我了。休整一番,准备继续启程,祝海荃想躲得远一些,距离征战堂势力越远越好。
此事情的缘由,乃是祝海荃知道要举行收徒大典,于是几月前就去了附近的修真坊市中,买了一种药。此药名为“仙人蹲”,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泻药,都是修真界一些常见的灵草,因为药理相冲,配合制作出的“仙人蹲”,一如世俗界中的巴豆散。虽然毒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是会造成低等级的修真者连续几日,狂泻不止。
“仙人蹲”这名字也比较符合情景,真的是不蹲不行,祝海荃蓄谋已久,就是为了自己偷取洗灵池大量灵石后,逃脱之时,让服用浴龙珍果的弟子们造成乱象,好让自己顺利开溜。
征战堂中发生此事后,各阁首座悉数惊动,妙桑真人作为本次收徒大典的主持人,更是恼怒不已,如今除了掌门唯武独尊外,所有能来的的首座们都齐聚凌云阁,此处乃是雷布郎所在阁门,师尊云轩散人的住所。
妙桑真人拿着一粒浴龙珍果,冷冷的看了一眼雷布郎说道:“废物!此小事都处理不好,留你何用。自我征战堂建派以来,第一次出现如此恶心之事,你所说的那名名叫祝海荃的外门弟子,当真找不到了?”
雷布郎冷汗直流,后背的衣服悉数被冷汗浸透,跪在一群老怪物的面前,声泪俱下的哀求道:“弟子有错,弟子有错,求各位首座留情,祝海荃偷走了许多洗灵池仓库中灵石,想来早有预谋,相趁乱好逃走。弟子真的没想到,此人如此歹毒。”
凌云阁首座云轩散人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各位想必也感受到了,浴龙珍果上都沾染上了仙人蹲此灵药,毒性没什么,只是所中之人,必定狂泻不止。我刚刚已经安排药珍堂发放一些解毒之丹了,想来一夜时间,这些新弟子应该会悉数痊愈的。”
云轩散人说完,便不再说话。游仟燃冷眼看了一下妙桑真人,说道:“其他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安排执法队去追踪那名弟子就是了。至于雷布郎诸位定夺吧,本尊还要回去,教导我那嫡传弟子青楚!”
此话是游仟燃故意气妙桑真人的,妙桑真人拳头紧握,心中暗骂了一声老妖婆。自己的如意算盘,尽数被游仟燃所破坏了。也气愤自己的嫡孙徐宁儿的废物,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也没有接话,游仟燃说完就径直走出了凌云阁。
身下众人商量了一番,安排了执法堂押着雷布郎走后,以及安排了三名执法堂的筑基期弟子,前去追踪那逃走的祝海荃后,各阁首座也都散去了。
此刻的祝海荃还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此刻准备动身继续一路南去。而等待他的倒不是执法队,而是身后的棠醉。
潇潇雨歇后,云天方始晴。棠醉见雨停后,暗暗运转体内的火灵力,身上湿透的衣服,被慢慢蒸发干却,继续上路。也是一路向南,依然接近祝海荃不远了。
雨后的空气,清新自然。荒原之上的丛林之中,一群画眉鸟缓缓飞出,棠醉走上一处高坡之上后,已然看到了远处一人正在同自己一般疾走。可以感受到此人双腿使用了灵力,奔走的非常快速。
只见祝海荃一身灰衫,束发镗金冠,四十多岁的年纪了,有些老态嘴角两撇山羊胡,边走边自言自语的骂着,此刻画眉鸟群飞而过,祝海荃闻声回头,也望到了奔走而来的棠醉。看了一眼棠醉,尤其是感受到其双腿使用者灵力。
大骂了一句:“草,要不要这么点背。这么快执法队就来了!”嘴角的两撇山羊胡被气得吹起,对着棠醉试探性的说道:“道友,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棠醉打量了眼前之人,也没说实话。只是说道:“小子漂泊无去处,只是赶路而已。”
祝海荃一听不是征战堂执法队的人,长出了一口气。邪笑着说道:“我还以为道友是来自哪个门派呢。算了你走吧,全当老子心情好,送给你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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