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歌图怔了怔,点点头说:“不错。其实我一直都想补偿她。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反而是她,不计前嫌,顶下了我的店,说实话,我把店交给何美青后就后悔了,当时心很乱,做了几个错误的决定。何美青现在怎么样?她过得好吗?”
得雅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只波音飞机,轰轰作响,原来牛小倩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勉强使自己冷静再冷静,失望又痛心地回答牛歌图的问题,“何美青,她将店转给了小倩,现在已经改为蝶妆摄影工作室,换了招牌,连去的客人都不同了。以前的老客来得很少。牛先生,你为什么会伤害小倩,到底为什么?”
牛歌图觉得得雅的反应过于激烈,已经是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了。牛歌图说:“是场误会,得雅,我们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得雅说:“好,当然好,我本来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现在”她没说完就跑了出去,无法再面对他。
求证了这件事,得雅很难过,也很伤心,觉得自己很傻,被人利用。就在这时候,终于接到了管天生的电话,他还是那种懒洋洋的带着痞气的语调,“唉,想不想知道一些你从来都不知道的内幕?想的话就来蓝吧找我!”
说完也不等得雅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得雅愣了片刻,忽然想到不知道他所说的内幕是不是就是牛歌图犯罪的证据?算了,都已经知道了,还有必要再伤心难过一次吗?她现在所站立的位置其实离蓝吧并不远,五分钟就到了,关了手机,她厌厌地进入了这家“潮洲小菜馆”。
菜馆内多是些喝酒吃肉的豪放男人,得雅独坐一桌,两样小菜,一瓶烈酒,与菜馆中情景很不搭调,引得几个男人频频地向她看来。她感觉到那几股火辣辣的眼光,却理也不理,只是闷着头,一杯杯地喝着酒。失忆了,没有前尘,只有现在。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是苦涩的单恋。何其悲惨?
苦酒下肚,变成了世界上最猛烈的,一个多小时后已经软软地爬在桌上,人事不知。早已经觊觎很久的几个男人互视一眼,不怀好意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菜馆老板忙说:“几位先生,她和你们是朋友吗?”
老板其实有点担心这位美女。几个男人说:“是啊是啊,是朋友,她醉了,我们这就带她离开。”
说着,几个男人给菜馆老板扔了几张大票子,架着几乎完全失去意识的得雅就出了门。眼见着就要被拖上一部半旧的普桑,蓦地听到一人喝道:“喂!你们干什么?”
随着声音,一条人影敏捷地冲了过来,把得雅抢在怀里,冷冷地盯着这几个男人,却正是管天生。几个男人说:“唉,你是谁,想干什么?”
管天生说:“我是谁?我还想问你们是谁?你们准备带她去哪里?她怎么喝得这么醉,是不是你们灌她?”几个男人本来就做贼心虚,看到管天生很笃定,显然是认识这个女孩子的。几人再次互看一眼,只能道声倒霉,煮到锅里的鸭子又飞了。
领头的一个说:“算了算了,你管我们是谁,我们是做好事,这位小妹妹一个人喝醉了,不关我们的事哦!是她自己喝醉的,我们好心做好事,准备送她回家而已!”
管天生双目一瞪,“骗谁!?走,跟我去警察局!”
几个男人迅速地爬上了车,对着管天生呸呸地啐了两口,车子迅速地开走了。这时候,他怀里的得雅被胃里的一阵恶气儿搅醒,哇地吐了些污物出来,正好吐在管天生的鞋子上,管天生倒吸口凉气,“天呐!”他几乎想把这个臭丫头扔在地上。
得雅摇摇晃晃地抬起头,“对不起啊,弄脏了你的鞋……咦,怎么是你啊……我不想知道,你不要告诉我内幕……”
管天生郁闷至极,“什么跟什么?唉……”自认倒霉吧。
……金菀大酒店。
他迅速地给得雅盖上了被子,对着得雅的脸说道:“哼哼,你敢让我在蓝吧等你一个多小时,自己却在菜馆里喝酒吃肉,你有种!现在呢,就让你休息片刻,等我玩够了再回来吓吓你!”
蒸了个桑拿,又找小姑娘捏捏脚,就在捏脚的时候小小地睡了一觉,想来看了看表,时间刚刚好,打电话到餐厅订了餐,这才回到得雅的房间。
得雅还是睡得很沉,没有醒。
管天生在她脸上拍了拍,“喂,醒醒,醒醒啊!”得雅在睡梦中打开管天生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管天生将自己的外衣脱掉,换上了睡衣,躺在得雅的身边。
得雅被他一拍,其实已经要醒来,只是一时睡糊涂,没有完全地反应过来。这时候隐隐觉得自己身边像有个人,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也是双眼睛,一双邪恶的眼睛。
“啊!”得雅抱着脑袋狂吼起来!
管天生忙去捂她的嘴巴,她却瞪大眼睛,直愣愣地跌倒在床上不动了。管天生吓了一跳,不会受不了打激死了吧!不会吧!现在真的有视贞洁如生命的人?他唤着得雅的名字,悄悄地爬到床上去,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候,得雅的眼珠蓦地一动,接着飞起一脚,用了全身的力气,把管天生从床上猛地踹下去,管天生凌空飞起,跌在地上,摔得七晕八素,半天都爬不起来。得雅看到在衣架上,已经干洗干净的属于自己的衣服,迅速地穿上,又在爬在地上还没起来的管天生的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冷哼一声,扭头就往外走!
管天生没想到自己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弄瞎了眼。被这个丫头狠狠地整了一顿。痛怒交加,他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得雅的酒虽然已经醒了,但还是头痛欲裂,勉强地回到家里,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陌生男人,平头穿西装,一张脸有着钢硬的凌角,一望而知就是个不太好惹的男人。两人对视了两秒,那人始终没有说话。
得雅说:“你是谁?干吗站在我的门口?”
那人说:“哦,这是你的家吗?对不起,我以为是另一位小姐的。我来找她。”
得雅说:“只有我自己住在这里,你肯定是找错地方了。”
那人说:“也许是吧。”
说着他让了开去,得雅拿出钥匙打开门,刚准备关门,站在门外的那人忽然皱眉捂住了肚子,痛苦地扶着墙壁,看样子就要倒下去。得雅忙说:“喂,你怎么啦?”
那人说:“胃痛。不知道可不可以借杯水,我想吃药,没水送药吃不下。”
得雅犹豫了两秒,觉得这人虽然相貌钢硬,但神情清润正气,而且这时候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力。“进来吧!”她进厨房倒了两杯白开水,她自己先一口气将杯水中喝干。发现那人拿着水杯发呆,好半天还没有吃药。得雅疑惑地说:“你不是要吃药吗?怎么不吃?”
那人哦了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管药,取了一粒出来放进嘴里,喝了口水咽下去。原来他真的药不离身,得雅说:“你的胃病很严重吗?”那人点点头,“小姐,你帮了我,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得雅无所谓地耸耸肩,大家都叫我得雅。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说:“我叫费梦达,这是我的电话。”说着拿了张名片递给得雅,得雅看到上面写着金融操盘手等字眼,这方面的东西她也不懂,可有可无地将名片放在茶几上,萍水相逢,反正也不会给这个陌生男人打电话的。费梦达坐了片刻,得雅已经有要请客人出门的意思啦,费梦达却一眼看到放在柜角处的相片框,“呵呵,另外两个人是谁?看起来你们很亲蜜。”
得雅说:“他们是我的姐姐和姐夫,那时候我姐姐刚刚怀孕。”
费梦达哦了声,“你居然有姐姐……”
得雅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有姐姐很奇怪吗?”她对费梦达仅有的好感荡然无存,冷冷地说:“我要休息了,你请便吧!”
费梦达只好站了起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对了,我可以约你喝咖啡吗?”
得雅说:“再说吧。如果我们还有缘再见,喝杯咖啡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间过得很快,无论得雅怎样躲避,最终还是要面对整件事情。那天从蝶妆下班以后,就见管天生等在门口。他靠在灯柱上吸烟,看到他出来,眼角闪过一丝轻蔑。得雅丢给他一个大白眼,赌气地别过脸去,加快脚步离开。管天生也不追她,但是在她走出很远后,管天生却开着车慢慢悠悠地停在了她的身边,“上车!”
得雅觉得心里的怒心一股股地往上猛窜,她向着天空看了眼,真的要跟他说清楚,她再也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她走到车窗前,看着管天生说:“你这个性无能,我现在正式告诉你,那件案子不用查了,你以后也不用以这个为借口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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