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恨极,就恶狠狠地拍下了这样一句话:“去死吧你!谁认得你是哪一头猪!姑奶奶不缺哥哥!”然后就又昏昏欲睡了,今早醒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今晚,我准备去迪厅蹦迪,收拾停当,我就去了迪厅,花两百块要了一打啤酒,包了一张桌子,一个人自斟自饮,一会酒就下去了一半,我头晕晕的进了舞池,随着身体疯狂的扭动尽情的发泄着淤积的压抑!
当我觉得自己筋疲力尽就要虚脱的时候,摇晃着回到座位,谁知道我包的座位却被几个打扮时尚的、一看就是八零末九零初的小青年给占据了,他们竟然拿着我没喝完的啤酒在喝。
我说:“嗨,这是我的座位,请你们让让。”
“谁说是你的?你叫它它会答应吗?”一个留着金黄色凤梨头的男孩子流里流气的说。
“这是我包的桌子,请你离开!服务生,过来帮忙!”我叫道。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帮我说服他们让他们离开,他们站了起来,一个小青年骂骂咧咧的走到我身边,冷不防打了我一耳光:“臭女人,小爷喝你一瓶酒是看得起你,你叫什么叫?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一巴掌只打的我眼冒金星,用手一摸,嘴都流血了。那个青年还不罢休,抬手还要打我,正当他的手又要落在我的脸上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只听咔嚓一声,抓住他手的那个人两手一合,一下子折断了小青年的腕骨,他的手松松的垂吊下来,疼得杀猪一般大叫。
我一抬起头,就看到了这半个月因为我的自怜自伤而被我忘得干干净净的刘鹏飞!
他恨其不争的瞪着我,看到他的眼光,我心虚的瑟缩了一下,呢喃了一声,就摇摇晃晃的站立不住,他一把把我抱起来,对他带来的几个人说:“这里交给你们处理了!把那小子的狗爪子废了!”就大踏步的抱着我离开了迪厅。
在他的怀里,我半个月来空落落的心第一次觉得很踏实,仿佛一下子有了依靠,我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不再像一片落叶一样随风无奈的漂泊了终于可以不再像一个无家可归的狗一样四处流浪了,心一放下,我就甜甜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豪华而舒适,一时之间迷惑了,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
下了床,我晃了晃依然晕晕乎乎的头,赤着脚走出了卧室,就看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太阳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进来,这让我一时之间不能适应,定了定神,还没等我睁开眼,一双大手一把把我拎起来,对了!就是拎,不是抱!我双脚离地像一个破麻袋一般被拎起来,直到进了卫生间,把我摔在一面占据了整面墙的大镜子前
“看看,自己看看,你还像个人吗?这几天过得很好是吧?很逍遥是吧?我要是不找到你,你准备死在迪厅里的是吧?”是刘鹏飞!他狂怒的大骂着我。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自己也吓了一跳,只见面前是一个眼窝深陷,双目无光,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发如鸡窝,形销骨立,状如活鬼的女人!
这女人是谁?难道是我吗?我那鲜红的脸蛋呢?我那红艳艳的嘴唇呢?我那时时流动着快乐的眼神呢?我那丰润如桃的身体呢?
“这是我吗?这是谁?这不是我?”我喃喃的说。
“不是你是谁?你要是再这样鬼混几天,恐怕就得做鬼了!为了一个变了心的狗屁男人,你准备把自己糟蹋死是不是?好好好!这才是我刘鹏飞的妹妹呢,好有本事!”刘鹏飞仍然怒气不减,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镜子,一阵委屈突如其来,我扁了扁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看到我的样子,刘鹏飞明显的心软了,他看我手扶着墙站立不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把我揽进了怀里,让我靠着他的肩尽情的哭,并不制止我。这一阵,我只哭的声嘶力竭,哭的肝肠寸断,好像要把我这半个月来的委屈一下子全哭出来!
看我哭的大概差不多了,只剩下抽抽泣泣了,刘鹏飞把我抱回客厅放在沙发上,自己又转身进了卫生间,一会回来,干脆利落的拉掉了我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看着赤裸的我,他的眼里不带一丝情欲,就像我不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而是一块毫无吸引力的石头!
然后一把抱起光溜溜的我进了卫生间,又像扔一块石头一样把我扔进了宽大的浴缸里,热水一下子淹没了我,我忙忙的探出头,水呛得我不停的咳嗽,看到我的狼狈相,刘鹏飞方才忍不住笑了,这是我这一次见到他以来他第一次笑!这让我放下了心,觉得他大概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温热的水拥抱着我,我觉得自己像一块干枯的海绵一样在贪婪的吸收着水分,好像要脱胎换骨一般接受着水的给予。一股久违的惬意袭来,我又昏昏欲睡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看到刘鹏飞,我就觉得自己像久飞的鸟找到归巢一般安心。这一段时间我一直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如今一经放松,困倦便如潮水般袭来,我就睡着在浴盆里了。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刘鹏飞的声音传来:“臭丫头,我可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洗着澡都能睡着!”
又是在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我被拎出了浴缸,一条温暖的毛巾裹住了我,我凌空飞着,被塞进了被窝,又被扶着头灌了一杯热呼呼的牛奶,我只来得及在枕头上舒服的呻了一声,睡眠就立刻淹没了我。
好像有很多年没有睡得这么过瘾了,这一觉只睡得昏天黑地,依稀仿佛中,我听到耳边有人在叹息依稀仿佛中,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在温柔的抚摸我的脸又是依稀仿佛中,有人在轻吻我的额头。但我实在是太困了,就象我一生的觉都要这一次睡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我醒了!
睁开眼,我才知道是什么让我醒来了,宽大的落地窗已经被打开了,阳光照了进来,只晒到我的脸上,有丝丝的微风吹过,拂动了我的头发。
我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下了床,发现床边放着一件宽大的、过膝的男式恤,我拉过来穿在身上,赤着脚来到窗前,看到这是一座三层的小楼,附近大都是同样的建筑,环境十分幽静。楼下有着宽敞的院子,院子里一株粗大的石榴树上,树冠一直高到三楼以上,火红的花正开的烂漫,这令农历五月出生的我十分亲切,因为我素来喜欢石榴花的红艳,这个爱好自幼年始,至今不改。
欣赏了一会花树,我感到了不对头,为什么房间里如此寂静,人都到哪里去了?刘鹏飞呢?为什么连他也不在我身边?
我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一个裸体的男人!
江浩自喻是一个文人,一切行为均遵循古礼,我们夫妻近十年,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赤裸过,洗澡的时候也往往把门插紧,洗完出来的时候已经道貌岸然,穿戴齐整了。就是我们欢爱过后,也是急急的穿好睡衣,仿佛不如此就玷污了他的信仰一样。
这时,刘鹏飞转过身来,他的胸前都是结实的肌肉,修长的腿充满了力量,猛一看到我傻呆呆的盯着他看,笑了一下,撩起浴缸里的水撒了我一头,叫道:“臭丫头,没见过人洗澡啊?”我惊醒过来,害羞的捂住了脸,跑回了客厅。
刘鹏飞穿着睡衣进了客厅,我依旧为自己刚才荒唐的举动脸红着,窝在沙发一角低着头不敢看他,心里非常后悔,生怕自己被他看成是一个轻浮的女人,从而看不起我。
谁知刘鹏飞大踏步的走过来,他的身上满是清香的浴液的味道,但这并没有遮住他身上浓烈的男人的气味!他坐在我身边,一只手臂自然地揽着我,另一只手刮了刮我的鼻子,说:“小丫头,你是不是小猪托生的啊,那么能睡,这一觉直睡了两夜一天,能破记录了”
“啊,不会吧?我觉得没睡多久呀?”
“哈哈,是吗,那要是由着你睡你还睡一个月的吧?”
我有一个奇怪的发现,那就是我对刘鹏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这种信任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就象现在,我依在他的怀里,但心里却没有任何的罪恶感,更没有涉及情欲的任何杂念,就仿佛他对我的亲近与疼爱是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的不正常,这对于一向矜持,对江浩以外的男人拒之千里的我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睡够了吗?要是睡够了今天和我一起出去转转吧,别憋在家里做你的怨妇了!”刘鹏飞问。
这句话又勾起了我的怨恨,想到自己为了家庭的付出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我的眼睛又红了。
看到我又要想哭的样子,刘鹏飞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笑着说:“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老公和那个女人也就是几个月前才认识的,那女人是一个旅行社的业务员,离了婚自己带着个女孩。
上次你老公出去旅游是她带的团,一路上可能有了好感,回来才拉扯上的,他们在一起也没多久。那女人是外地人,叫孟玉如,你老公给她租了一套房子,偶尔去她那里住住,现在的男人嘛,这种事不算什么的,其实你老公心里还是爱你的,你发现以后他就安排孟玉如离开了,你出来散散心也好,过几天就回去,还是一家人嘛,好不好”
“不好!”我叫道:“凭什么呀?我辛辛苦苦的一心只想让他往高处爬,每一次都哄着我老爹给他修桥铺路,现在他成功了就学会混女人了,我算什么?我要是回去了算什么?妻妾同堂吗?你以为我管雁是那么大度的人吗?你可真想得出来,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男人全是一丘之貉!”
我越说越气,从他的怀里跳到地上,竭斯底里的边哭边叫。看到我这么大反应,显然出乎了刘鹏飞的预料,他赶忙站起来要拥住我,我一下子挣脱开了,他还要拉住我,满心的怨恨让我失去了理智,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只觉得连他都恨,想都没想,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仿佛咬住的是我恨之入骨的负心男人江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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