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扑过去挡在了刘鹏飞与那男人之间,“噗”的一声轻响,我只觉得左边的肩膀一阵巨疼,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满把湿湿黏黏的东西,我把手举到眼前一看,全是鲜血,人就有些摇晃起来!
而我随后就看到莫阳豹子一般从门里飞窜出来,手一抬,从他的手里就飞出一道白光,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就在这白光里仰面倒地了!
刘鹏飞惊呼着抱住了我,惊慌失措的叫着:“丫头,你没事吧?丫头?”
我的眼前金星乱冒,但我知道我不能晕倒,要是我晕倒了刘鹏飞会受不了的,于是我就勉强笑着说:“没事的老大,我好着呢!”
他赶紧手忙脚乱的捂着我的伤口,抱我上了车,叫了声:“老三留下处理这里,老二咱们走!”
接下来就去医院了,再接下来就是医生说是抢伤,子弹还留在肉里,要手术,我进了手术室,终于卸下了伪装,一下子就让自己睡过去了,哦,也许是晕倒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了,我是被一阵巨疼给弄醒的!我迟钝的睁开眼睛,感受着来自左肩的疼痛,看我睁开眼了,刘鹏飞跟莫阳都围了过来,惊喜的大呼小叫:“丫头,你可醒了!”“臭雁子,你吓死我了!”
我疼的咧了咧嘴,想要骂他们猪头,连最起码的防范都不知道做,要不是我凑巧路过,那刘鹏飞还不就彻底的挂了?要是没有了他,我都不敢想象我还能不能够活下去!
所以,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狠狠地咒骂他,问问他有没有为了我想过要保重他自己?可是却发现我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嗓子眼里像是干渴了三年一般的,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只好无奈的把满肚子的咒骂给咽了回去,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俩,没想到我的这副表情却彻底的让他俩放心了,莫阳已经收起了眼里的焦虑,开心的说:“死丫头死不了了,看看她的这副摸样,说不定先死的是咱们俩啊!”
我转动着眼珠,频频看向桌子上的水杯,示意他们我要喝水,可这两个猪头竟然没有一个人领会我的意思,把我气的闭上了眼懒得搭理他们了,刘鹏飞一看我又闭上了眼,就提心吊胆的轻轻用脸挨近我的鼻子,在试探我是否还会呼吸。
我感受到了他的热气,就又睁开了眼睛,却看清楚他红肿的双眼了,心里一阵感动,知道他为了我的生死未卜,着实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奇迹般的,我竟然沙哑的说出了一句话:“我没死!我渴!”
这一下因为他正好贴着我,听的清清楚楚了,赶紧拿来开水,就要大肆的往我的嘴里喂,我乃是正规医疗院校毕业的医生,后来老爹嫌我在医院累才调我到机关的,自然知道麻醉剂没有过去,肠道还没有通畅,此刻喝一大杯水下去,那是要出问题的!
于是,我就小小的啜了一口,嗓子果然就好受多了!还没等我说不喝了,护士就大惊小怪的责怪他们不该喂我太多水的,我一看有人替我说了,就乐得闭上了眼休息,听着他们俩小学生一般对护士的训斥唯唯诺诺,心里很是痛快!
刘鹏飞怜惜的吻着我的脸颊,无比心疼的说:“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会突然窜出来的啊?听刘嫂讲,你不是在那里买零食的的吗?怎么会看到郝jun的小弟要杀我的?
你怎么那么傻?你老哥我皮粗肉厚的哪里就那么容易翘辫子,用得着你这个死丫头冲出来替我挡子弹?”说到最后,他就又狠巴巴的了。
我忍受这来自身体的疼痛,心里也在承受着折磨,这倒不是因为刘鹏飞的责怪,而是对他们从事的事业的担忧!以往我总是认为刘鹏飞是那么的强悍,是那么的不可占胜,只要有他在,任何的难关就可以轻轻松松的闯过去!
可是亲身经历了这么一场生死劫难,我从小到大只在电影里才看到过的情节竟然就发生在我的身上,这就让我无比的惊悚了!老天,我无法想象他们每天在外面干的竟然就是随时都会付出生命的事情!
怪不得今天那个神秘的曹先生会说刘鹏飞有血光之灾的,还说他所图之事是一场大大的灾难,难道说这个先生真的一语成谶了吗?
老天!这可不行!我决定了,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参与到他们的生意里去,我可不愿意做一个男人在外死拼,而我却在家里享乐的无聊女人!
我知道刘鹏飞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我用小女人的手段缠住了他,不让他再去继续他的事业,出于对我的爱,他没准会同意的,但那无疑对他是一种禁锢和折磨,所以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我不能把一头雄狮在我的爱情里变成一只小猫,但是,我也不能再忍受做一个局外人的身份了,什么叫夫妻?什么叫亲人?能够共富贵那不算,更要能够共患难!
所以,有什么苦难,有什么危险,就让我们携手去闯吧!如果,假如,我管雁真的如先生所言,还有那么一点点福缘的话,我情愿全部送给刘鹏飞,只要他能安然无恙!
一整夜,我一直在跟疼痛交占着,就是偶尔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还是被钻心的疼痛一直在无休止的折磨,朦胧中刘鹏飞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不停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我身上的汗水,也曾依稀听到莫阳劝说他,让他离开休息一会儿,由莫阳来代替的,可都被他拒绝了。
我并不是没有听到他们的争吵,但我没有劝说刘鹏飞离开,我知道他就是走了也睡不着的,还不如让他看着我,最起码他也会有一些安心。
我对麻醉剂自幼就有些过敏,我生儿子的时候剖宫产,一扎上麻醉人就昏迷了,把我家的人差点吓死,就连江浩都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我都出手术室了,他还站不起来!
这一次可能也不例外,医生估计已经发现了我的毛病,在术后并没有给我用麻醉剂止疼,所以我一直是疼的烦躁不安,人也就一直是恍恍惚惚的,时昏时醒。
我间或睁开眼睛看时,马上就能接触到刘鹏飞那熬的红肿的双眼,我说不出话,就用眼光鼓励他,说我没事,他能够领悟到我的意思,但这也会让他更加的难过,我知道他是在自责,自责不应该由我来替他经受这一场浩劫!
我伸出右手,勉强抬起来放在他的仿佛一夜之间就茂盛如杂草般的胡须上,抚摸着他,他双手紧紧的把我的手抓住了,就慢慢的贴在他的脸上,我的手上就有了他湿湿的泪了!
他不停的低声说着:“丫头,你要好好的啊,丫头,都是我该死,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可要好好的啊!”
我微微的笑了,我知道,虽然他彪悍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但如果失去了我这一泓轻柔的碧水的滋养,他就会在一瞬间内焦裂、崩塌!
为了安慰他,我尽最大的努力从干如龟裂土地一般的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傻瓜,我不舍得死……”
他听清楚了,就狂喜的说:“对,对,你可不能反悔啊,你还要陪我过一辈子的,听到没?”
我笑着又闭上了眼睛,我太累了,我要睡觉!
可是,疼痛犹如跗骨之蛆,慢慢的在啃噬着我的神经,所以,我始终有一线思维在保持着清醒!
于是,我就听到王天营来了,站在那里对他们两个人说:“老大老二,事情办妥了,郝jun态度好的不得了,不停的说那个小弟是私自行动,他根本就不知道的,还说这一条街的赌场生意他再也不跟咱们争了!
他知道伤了大嫂,吓得什么似的,非要来磕头谢罪的,我不让他来,他就拿了五百万出来,说是给嫂子补身子的,我……”
“谁告诉他伤的是我的老婆的?有没有脑子啊?我之所以让丫头受着委屈不愿意娶她,就是怕被仇人知道了会给她带来危险,是谁这么鸡婆说出去的?嗯?”刘鹏飞狂怒的低吼。
王天营的声音含着一丝愧疚说:“是我……我说走嘴了!你们走后,我就赶紧叫手下打扫现场,然后通知郝jun来给他小弟收尸,他来一看他小弟已经死了,有些不服,我就告诉他,这个人伤了我大嫂,能让他全尸已经是不错的了……
大哥,我真该死,都没有考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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