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在公司一直忙了一天,才对这个公司的概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一了解才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很寒酸的公司员工并不少,足足有五百多人,但是在公司里有办公桌的却只不过就不到五十个,其余的人都是在外面工作的,例如码头,例如赌场,工资却都从总部支出,每个月直接打到他们的卡上,工资以外,还有名目繁多的补助、奖励等等,每个人的收入都让我这个曾经的公务员咋舌不已!
另外,财务部还下设了好几个小部门,例如分公司的账目打理等等,有人管入账,有人管出账,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只了解自己所管的那一块业务,公司整体的账目除了做汇总的沈柔,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了解!
我大致的问了一下,惊奇的发现,就连刘鹏飞、莫阳对这些事情也是不甚了了的,财务归王天营主管,那么就是说只有他跟沈柔才是最了解公司账目情况的人!
有时候,我真是对刘鹏飞的这种盲目的放手有着一种类似于很无语的样子,因为他的这种作风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严谨的生意人,更大的程度上像是一个论称分金,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山大王!
忙到下班时间,我才感觉到了有了事做之后的充实感使我忘记了饥饿,而这会儿已经开始肚子咕咕叫了,就出了办公室,刘鹏飞下午一上班就带着莫阳出去了,临走还半开玩笑的对我说:“管董事长,跟您汇报一下,我跟莫总要到码头去交易一批物资,请您批准!”
我并没有笑,煞有介事的说道:“好吧,批准了,一路小心。”他们就走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不想等了,就下了楼,老刘自然是等在那里,一看我出来赶紧跑出去把车开了过来,我上了车就要走的时候,王天营却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送我,还是客气的说道:“嫂子要回去了?要不要我送送您啊?”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并邀请他回家吃饭,他说有事我也就算了!
回到家,我感觉很累,刘鹏飞不在,我也就一个人默默地吃了些晚饭就上楼了,放水泡澡,勉强抑制住困倦洗完了,一进被窝,睡眠就潮水一般淹没了我,在梦里,我就又一次成了那个可怜的、可爱的、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小新娘……
不管这个夜多么难熬,天还是会亮的!
一夜未眠的刘向红倚在方铁汉的怀里,听他絮絮的讲了一夜的话。这个在占场上对死都不皱一下眉头的英雄这个时候表现得像一个刚刚找到母亲的孩子,急急的,邀功似的给她讲着他的生平,神情间竟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这更激发了刘向红潜在的母性,认真的听他讲着,也就顾不上自怜自伤了。
至于他强迫自己的事实,反正已经发生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是不可逆转的,既然不可逆转那就只有接受了,所幸的是,自己能得他如此深爱,这一生大概也不会在吃什么苦了!
此时的刘向红对感情的认识几乎是空白的,她不知道爱情是何物,那只是她平时在闲暇时分暗暗憧憬过的一个飘渺的梦,对未来的伴侣,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今晚发生的一切只是太突然了,突然地让她来不及去接受,去适应。
到了现在,她尚且不知道,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隐隐感到,既然自己如此丑陋都能博得他的深爱,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幸事了,这让她隐隐有些得意,为了自己的魅力又让她隐隐有些感动,为了他对自己的爱。
天已经隐隐发亮了,方铁汉的房间是在诗部的后院,这里一排三间高大的房子,和广西民间低矮的民居差异甚大,另外两间是他的办公室,这一间隔成里外两进,外面是会客室,里面是卧室,卧室的窗上竟然罕见的镶着玻璃,因为这个院落以前是一个来中国宣传基督教的外国人建的,所以颇为西洋化。
号声响起,这是jun营里的起床号,听到号声,方铁汉尽管有多么的不舍,依然放开了刘向红,对她说:“丫头,你再睡会吧,我先起来了,现在还早,等早饭好了你再起来,你昨晚都没睡。”
从昨天晚上两个人第二次关门起,方铁汉就开始对刘向红叫丫头了,因为他今年已经三十有六,而刘向红才刚刚十八岁,这让他在爱恋之余又复怜惜,所以才如此称呼,而刘向红自幼恋父情结甚浓,听到他这样称呼也就受之不疑,安之若素了。
看着方铁汉出门而去,刘向红也起身坐了起来,隔着玻璃窗,看到窗外有一颗石榴树开的切是烂漫,满树的繁花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鲜红,这情景像是一根刺,一下子刺中了她的心脏,一股刺疼蔓延开来,渐渐波及她的全身……
她知道,自己想家了,想到家里自己亲手种下的那刻石榴树,此刻肯定也已繁花满枝了吧,自己的爹娘此刻是不是也在想念自己呢?
“爹,娘,女儿今天就要出嫁了,你们知不知道啊?女儿想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啊?”
跪在床上,刘向红嘴里默念着,眼泪又一次滚滚而下,但她哪里知道,她的双亲对她有着比她更多成百上千倍的思念,而她的老父亲正准备启程来寻找她!
刘向红哭了一会,觉得心里好些了,就下了床,昨天的jun装、裹胸均已被方铁汉撕得支离破碎,自是无法再穿了,正发愁间,她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衣箱端端正正的放在墙角,这才想起昨晚管斌已经把自己的行李取来了,这让她更加觉得方铁汉是早已经处心积虑要得到自己了,想到昨晚他对自己的种种,刘向红有一点害羞:“这头狼!”她在心里骂道。
打开衣箱,她翻看着自己的衣物,听到门外已经闹嚷嚷的来了好多人,不禁有一点慌乱,慌乱之间她把自己的衣箱一下子拉倒了,里面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这时她突然看到了一件粉红色的旗袍,这件旗袍是她妈妈亲手给她做的。
在她离家走的时候,还听到妈妈和奶妈商量着要不要给这件衣服加上流苏,这才令她返回房间偷偷把这件衣服装进箱子,准备留为纪念。参jun之后自然是穿jun装了,就把这件衣服放进箱底,久已忘怀了,今天乍一看到,心里又涌起了想念妈妈的情绪,她想,在自己出嫁这天看到这件衣服不能不说是天意了!难到冥冥之中有谁在安排着这一切吗?
“爹爹,妈妈,今天宝珠要出嫁了,可惜你们不能看到,那我就穿着这件妈妈亲手做的衣服出嫁吧!妈,您想得到吗,您给我做的这件衣服会成为女儿的嫁衣?”
穿上旗袍,她继续收拾着衣箱,又看到了父亲交给自己的药水、药膏,她捡起药膏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唉!爹,您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您费尽心机为女儿乔装打扮,为的是女儿能保全清白,找到如意郎君,但却仍然没能让女儿逃脱嫁给莽汉的命运!”
转念一想,既然自己已经与方铁汉木已成舟,也就没有再继续乔装下去的必要了,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回复旧日的容颜,让方铁汉有一个千娇百媚的新娘吧!
夏日的天亮的早,方铁汉一走出房门,就吃了一惊,只见他天天看到的院落已经彻底的改头换面了!
所有的房子门楣上都悬挂着红色的布,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院子里也已经摆满了桌椅板凳,摆放的能够开酒席的样子,墙角也已经摆了好多坛酒,厨房门口的桌岸上更是放着洗剥好的好多猪肉!
他心里一阵高兴,不禁想到:“小管这小鬼不错,他妈的把老子的心思都猜透了!还真是搞的他娘的像模像样的!哈哈!”
方铁汉一抬头正好看到管斌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和小孟抬着一袋面粉进了院子,马上叫道:“小管,你在搞什么名堂?哪来的酒肉面粉啊?你小子昨天夜里作土匪去了?抢的啊?”
“难得诗长好容易要做新郎官了,我就是为您做一次土匪也愿意啊!”管斌看方铁汉十分高兴,就与他开起了玩笑。
“啊,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快说,东西哪来的?”
“诗长,管参谋昨天一夜都没谁呢,安排大家连夜给您布置婚礼呢!东西都是在附近买来的,刚才负责人还打电话来说,婚礼的一切开支都算负责人部的呢。”小孟笑嘻嘻的说。
这一下方铁汉就更高兴了:“哈哈,那好,难得负责人开一次恩,你们可别给他节省,狠狠敲他一下子竹杠!”
“方铁汉,你他妈的是不是人啊,我好心好意给你小子准备婚礼,你还要敲我的竹杠啊,小管,把东西都撤喽,让他自己想办法吧!”负责人正巧大踏步走进来。
其实,负责人之所以这么早过来,还是有诸多的不放心!昨晚他走的时候,看到刘向红依然在哭泣,他深知,刘向红的允婚很大关系上是在给他面子!他也害怕,经过了一夜的思考,刘向红会不会变卦?
如果她变卦了把事情说出去,那在他的jun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连他也难逃干系的!所以他一大早就打电话询问管斌,得知昨夜自他走后平安无事,心就放下了一半,高兴之下吩咐管斌婚礼一切用度均有负责人部负责。但到底还是不能释怀,放下电话就又亲自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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