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我的宿舍房门被一阵急促而又有力的手敲响,“开门!”是方铁汉的声音。我看了也下床头柜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2点。
“别来我这儿胡闹,”我很不耐烦的同时也很担心,他居然半夜三更跑来我宿舍里,“你赶快回去吧,我不会见你的……”
我话还没说完,她的门已经被他的拳头打出一个很大的窟窿,紧接着又是几拳,那两夹皮的木门已经彻底的瘫痪在门口。
紧接着,他走了进来,一身的酒气。
“你想干嘛!?”我又惊又怕,惊是因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怕是因为在公司的集体宿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足以让我在同事面前颜面尽失。
然而面对眼前这个人我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假装平静地对他说:“方铁汉,你走吧,不然我会报警的。”
“我不会怕的,跟我走吧!你应该是属于我的。我不会怕你报警的,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都不想活了,害怕你报警吗?”
“快点走!”我恼极了,他不再相信那些他所说的一切,不管他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我都不会再相信了。
“你别离开我,他比我好在哪里?你为什么不选择我?为什么?”方铁汉露出一副可怜相,望着我,他的眼球因体内酒精的刺激,血丝犹如一张网包着眼球。
我看着那双眼睛觉得很无助也对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面对着眼前的这个醉鬼,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更不想在这里和他吵起来。
于是,我拿了手机,站出来准备往外走,不想却被方铁汉抓住了肩膀,好不容易挣脱后,我跑去了露台,开始打电话报警,就在我打开手机的时候,方铁汉已经追了出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机,使劲的往地上摔,手机毁了。我又羞又怒,但是依然不想再和他说任何话,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想快点拜托眼前这个犹如无赖的醉鬼。
我挣脱了他的手又冲进了宿舍,抓起他放在桌面的手机,准备跑出去打电话给方铁汉的妈妈,以求得他的帮助,最好能够立马来将他带走,只要他肯离开,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不再计较。
这时候方铁汉也冲了进来,并且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你别走…别走,求你了……”他低下头,露出后悔的神情,眼里的泪水滴在了淡黄色的大理石板上,我趁机跑了出去。我以最快的速度从四楼跑到一楼院子,这时候我看到从楼上掉下来一些花盆,还伴随着一连串的骂声:“他的,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抢女人……有本事给我出来啊,你有种给我站出来!”
紧接着,又一个花盆砸了下来,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之前对我关心备至的一个人今天怎么会这样对待我,但是也来不及去想,心中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眼泪夺眶而出。
我打了110,报了警,警方回应我说,这里的门卫在两分钟前已经报警了,我很无助的走出了宿舍的大门。
大约两分钟后,管理员迎面走了过来,她无力的对管理员讲:“把他带走。”
管理员上去抓住了方铁汉,她听见他在几个管理员手中挣扎,嘴里还不停的叫骂着,后来他被管理员押上了警车……
一个瘦瘦的管理员走到我面前,问:“他打坏的是你的宿舍房间,对吗?”
“是的”
“哦,那请你做一下笔录。”
“嗯,好。”
“走吧,我们现在上去看看你的房间,我需要拍一下现场。”
我跟着管理员上楼,发现每层楼都有一些被吵醒的同事站在走廊上,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到了四楼,我看到室内的柜子、书桌、梳妆台已经被打烂,我喜欢的那些以及梳妆品乱七八糟的散了满满一地。我脸上没有表情。
我又能有什么表情呢?我该哭吗?此时哭不出来,我该恨吗?也不该,如果恨,最该恨的是自己,这个世界有很多的好人,也有很多坏人,而和什么样的人走到一起或者招惹了什么人,却完全是自己的选择,我看着室内狼狈不堪的一切,漠然的摇了摇头。
“你们是什么关系。”管理员问。
“朋友吧,或者说曾经算是朋友。”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如何去给方铁汉之间的关系下个合适的定义。
“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事实上,我是知道他的住处的,但是我推测警方大概会找方铁汉的父母来。但是事已至此,我不希望他的父母为他担心,就撒了个小谎。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管理员看了一眼我的眼睛。
我想了一下:“大概五年前吧。”
“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现在是同事。”
“你和他有做过婚姻登记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也无聊,但是也回答了:“没有。”
“你和他有过性关系吗?”
“没有。”
“他为什么要来破坏你的住处,这个你清楚原因吗?”
“一言难尽,他曾是我的一个追求者,对我也很好,我一直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而现在我另外一个男生和我走得比较近,所以他一时间无法接受,就想到破坏这一切。”
笔录就这样结束了,正在这时郝军走了过来了,郝军看到我宿舍的情况,一副很生气也很心疼的样子。
管理员问:“你是他男朋友。”
郝军说:“是的。”
“那你知道她和刚才那个男孩子的关系吗?”管理员指了一下我。
“知道。”
“刚才那个男孩子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知道一些。”
“嗯。”管理员起身准备走,随后又转身对我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有什么事情的话,再找你。”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忽然转身对郝军是说:“你不要见方铁汉,免得再次引起冲突。”
郝军拉着我走进了宿舍,安慰了几句,然后开始帮着收拾地面和柜子。我头靠着床头靠背,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体在不停的发抖……
事发第二天有人告诉我,昨天夜里方铁汉在砸花盆的时候砸到了一位同事老蔡,后来他被几个同事送去了医院,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我听了有些慌张,本来事情已经够乱的了,不想又闹出这么一出,但是她更担心的是那位同事,毕竟人家是无辜的啊。
这是管理员局打电话过来,说让我过去一下,是关于那个被砸到的同事的。
在管理员局,那位同事正坐着做笔录:“唉,我是很无辜的啊,昨天我担心自己的车子被砸到,准备把车子开走,一块泥巴砸下来,正好砸到了我的肩膀……痛的我不行。”他看到我走过来,忙不迭地站起来对我说:“秋雨霏,你可要帮我作证啊,你昨天都看到的。”说着还把上衣的领子解开,让我看他的肩膀,我在他的肩膀上面看到一小块微红,也没有肿,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我这才想起,昨天我的确在那个时候可能的老蔡去开车,当时还提醒了他要小心,别被砸到,不想这下还真被砸到了。
管理员问我:“你昨天看到了么?他是昨晚被方铁汉砸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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