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的霜儿,正在室内无聊的来回踱步,见到安若凤被人背进卧室,立马神色紧张的边上前帮忙,边关心道。
“霜儿,我没事,只是崴到脚而已,多亏这位姑娘出手相助,你快些给她倒杯水来,好让她解渴。”
坐到床上的安若凤安抚霜儿之际,浅笑着望向水流云,再次表示感激之意。
“姑娘请喝水,啊!”
得知安若凤并无大碍的霜儿,忙去桌边倒了杯水,送到水流云面前,然而,当她看清水流云的容貌时,立即吓得惊叫出声,连带的,手中的茶杯也滑落于地。
“少夫人,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见自己的容貌再度吓到人,水流云慌忙单手捂住脸颊之余,匆匆道别,快步跑出了卧室。
“唉!”
“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接触到安若凤略带责备的眼神,霜儿嗫嚅着嘴,小声道歉道。
“下次机灵些便是。好了,去厨房帮我拿些冰来。”
“是。”
待的霜儿消失,安若凤忍不住皱眉沉思。
看那水流云言谈举止并不像个下人,倒有几分大家闺秀之态,可她若真是大家闺秀,又怎会沦落的如此不堪之境呢?
可惜,霜儿那丫头太不懂事,把她吓跑了,否则,聊上几句,或许能解心中谜团。
嘶!
踝关节传来的阵阵刺痛,使得安若凤无暇再去想水流云的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辰,手里拿着冰块的霜儿气吁吁自室外跑入房内,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安若凤面前:“小,小姐,给,咳,咳。”
“你这丫头,身体刚好,就这样莽撞,真是令人不担心都不行。”
满脸无奈的接过霜儿递来的冰块,安若凤小心翼翼的边将冰块敷在红肿的脚踝处,边语带责备道。
“对不起,小姐。”
霜儿一手轻抚胸口顺气,一手插腰,待的气息匀称些许后,咽了咽口水,双眸熠熠生辉,过于兴奋的继续道:
“可是奴婢刚才经过花园时,听将军府的丫鬟说,有人刺杀赵烨。呵呵,真是苍天有眼。小姐,你说,这是不是值得开心的事啊?”
“有人刺杀赵烨?”
全身心隐忍脚踝伤痛的安若凤,听到霜儿所说的事,并未表现任何的解气之态,相反,秀眉倒是微微蹙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内心突然间有股不安的情愫正在慢慢扩散,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小姐,赵烨对我们主仆那么坏,有人刺杀他,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霜儿,你可知,是谁刺杀赵烨?”
并未解释霜儿的困惑,安若凤径自细问道。
“奴婢不知。不过像赵烨那种坏人,相信仇家一定很多,谁来刺杀,都有可能啊?”
“哼!果真和你主仆二人有关。”
霜儿话音未落,一道阴冷的嗓音便自房外炸开,随即,赵烨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房内。
“将军何出此言?刺杀之事,我主仆二人也只是刚刚得知罢了。”
毫不畏惧的迎视赵烨阴鸷的双眸,安若凤泰然处之道。
“哦!是吗?那为何听到本将军被人刺杀,你主仆二人便如此欣喜?难道你还想狡辩,是因为你恨本将军折磨你,故而挑唆他人行刺本将军的事实吗?”
“将军有何凭证,说是我主仆二人挑唆他人行刺?”
面对赵烨的强词夺理、咄咄逼人,安若凤勉强忽视掉迫人的压力,极力维持表面沉着,冷静道。
“哼!要凭证是吗?进来。”
冷笑着挑了挑俊挺的剑眉,赵烨朝房外喝道。
一名青衣丫鬟战战兢兢自室外步入,头垂的低低的,根本看不清其容貌。
“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冰冷视线并未自安若凤秀美的小脸上移开,赵烨沉声喝问青衣丫鬟道。
他倒要看看谎言被揭穿后,安若凤还能如何砌词狡辩。
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赵烨最痛恨的就是女人和他玩心计。
“回将军,奴婢看到水姑娘背着少夫人,哦,不对,是姨娘进来后,便哭着跑了出去,至于姨娘对水姑娘说了什么,奴婢真的不知。”
青衣丫鬟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浑身抖的跟筛糠般,忐忑不安道。
“怎么样?你还有何话说?”
“哼!我原以为,赵将军能够有今日成就,即便不是才华横溢,也当学富五车,应该不会像那些胸无点墨之人般只看事情表面便妄下定论,却没料到,真是南辕北辙。”
懒得再看赵烨自以为是的俊脸,冷笑之余,安若凤将脚踝处的冰块递给霜儿,如身旁无人般,力道适中的推拿起红肿之处。
“哼!在你没来将军府之前,水流云在将军府内一直安分守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可是自从她遇到你之后,便不要命的冲到前厅想要杀我。你说,你没对她说过什么或做过什么,会有人信吗?”
大步流星走到床边,赵烨毫不怜香惜玉的抓起安若凤皓白纤细的手腕,逼着她迎视自己,满脸阴鸷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将军已经认定是我挑唆水姑娘的,我承不承认,又有何分别吗?你想惩罚我,动手便是了。”
眸底浮现出淡淡嘲讽笑意,安若凤言语轻缓道。
她真的觉得赵烨很可笑,明明恨不得马上折磨她,却非要有折磨她的名目才肯动手,当真是伪君子一个。
“我要你亲口承认,水流云刺杀我确实是你挑唆的。”
“呵呵,我承认。”
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来,安若凤毫不迟疑的顺了赵烨的意。
“小姐,你没做过,为什么要承认啊?”
“霜儿,没你的事,退下。”
冷下素颜,安若凤斜睨着护主心切的霜儿,沉声娇呵道。
“是,小姐。”
满腹委屈的福了福身,霜儿噘着小嘴,很是担忧的缓步退出卧房。
“呵呵,你倒是挺会保护下人,不过霜儿这丫鬟确实……”
“赵烨,你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就不要把霜儿牵涉进你我之间的恩怨之中。”
眼若冰芒般盯着赵烨笑得万分诡异的俊脸,安若凤不由觉得背脊阵阵发寒,却依旧沉着冷静的激将道。
“你果真很聪明,就连我心中想什么都能一眼看出,只可惜,我赵烨向来不吃激将这套,除非……”
话说一半,故意停下未完之语,赵烨眼神赤裸裸的上下打量着安若凤,不怀好意的压低嗓音道。
本能的紧紧拽住领口,安若凤只觉得胃部窜起一阵恶心感,心口更是瞬间被怒意充斥。
先前,他当她是青楼舞姬,大厅广众之下,任人娱乐观赏而今,他又用狎妓般的眼神看她,难道她当真那么下贱不堪吗?
细白贝齿用力咬住下唇,知道口腔内尝到淡淡的铁锈味,安若凤才缓和了内心的愤怒,冷言道:
“除非怎么样?”
“除非你求我。”
“你……”
虽然很想保持淡然心态,但是赵烨过分的要求,还是气得安若凤皱紧了双眉。
片刻之后,别无选择的安若凤深吸口气,紧紧了早已握成团的秀拳,极力保持声音平稳道:
“你想要我怎么求你?”
“用你的身体。”
直截了当,没有用任何言语修饰,赵烨挑眉似笑非笑道。
呵呵!她早已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为什么还要可笑的心存幻想,以为他会说出别的恳求方法,如今,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安若凤拽紧领口的小手,无力的缓缓滑落于身侧。
“男欢女爱之事,本将军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你若不愿,本将军走便是。”
见安若凤并未宽衣解带,只是呆呆的坐着,赵烨状似无辜的耸了耸宽厚双肩,起身作势欲走。
“别,别走。”
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赵烨厚实的手臂,羞愤至极的安若凤强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晶莹泪滴,艰难的出声挽留道。
边自我逃避,边压下眼中泪意,松开赵烨的手臂,安若凤颤抖着嫩如细葱般的纤指,开始缓缓宽衣解带。
芙蓉帐,美人泪,
巫山非巫山,云雨几多愁,
恨为女儿,却为女儿!
……
守在听雨轩院内的霜儿,听着卧房内安若凤宛如杜鹃啼血般凄苦的痛吟声,心如刀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的?为什么?
小姐明明没有做过对不起将军的事,为什么将军还要那么残忍的折磨小姐?
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可恶的水流云,要不是她,小姐怎么会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自己找来水流云,要她当面和将军解释清楚,小姐就不用受苦了。
心中主意一定,霜儿不再耽搁,急急往听雨轩外而去……
“你的身体真的很美妙。”
赵烨慵懒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说不出来的人心,但听在安若凤耳内,却是万分刺耳。
“将军,你已得到你想要的,希望你遵守之前的承诺。”
没有温存后的缱绻,安若凤有得只是冰冷的神色与毫无温度可言的陈述。
“哼!本将军还没尽兴。”
强烈的阳光,刺得人眼皮生疼。
睡梦中的安若凤抖了抖浓密羽睫,秀眉微锁,神情有些痛苦的缓缓睁开双眸,意识还未完全清晰,就听到霜儿带有浓重鼻音的欣喜声: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