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注意到了小紫的异样,以为她是身体不适。
“熙儿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看紫儿瘦了极多,这一路想必舟车劳碌很少休息吧?”皇后说话时,眼睛却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小紫。
她伸手对小紫招了招,“紫儿快快上前来,让母后看看你。”
一旁的夜铭熙看着皇后对小紫的疼爱,他依然是一脸的笑,眼睛看向皇后。
“原来母后只想着紫儿而忘记了儿臣,看来儿臣退居第二位了。”他假装吃味的说。
听到皇后的召唤,小紫不敢怠慢,缓步上前。“母后……”
娇滴滴一声母后唤的皇后笑逐颜开,“瞧瞧熙儿这性格,连母后和紫儿的醋都要吃。这还好本宫不是男子,若是的话,岂不是无法遁逃我们太子殿下的手掌心了?”
说着,皇后用手绢掩住了嘴,轰然一笑。
整座寝宫内回荡着欢声笑语,夜铭熙也跟着笑了起来。小紫心里很清楚,他虽然是在笑,恐怕内心想着如何算计夜子墨。
“母后言重了,一路上殿下为了顾及紫儿的身子,没有赶路。是紫儿不好,身子太过羸弱。”任何的事虽然看上去小小一件,在后宫生存必须要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正所谓要读懂话外之音,否则愚笨的下场随时会一命呜呼。
皇后听小紫的解释,心底暗暗欣赏她,这女子如此慎密,不过是家常话,也懂得维护夜铭熙。他日她若是成了一国之母,必定风范万千。
“紫儿啊!母后这心头的大事可不是熙儿了,而是想你能够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在你这个年纪,母后早已有了熙儿。”皇后的意思十分明了。
一面是警告小紫得加把劲早日替夜铭熙生下一儿半女,另外一面是暗示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小紫朝着皇后盈盈一拜,“紫儿谨遵母后教诲……”
看着小紫微微蹙起的黛眉,夜铭熙明白她是累了。
“母后,若是想早日抱上孙儿,是否……”他笑着说,眼神里的眸光褶褶生辉。
皇后笑着起身,“罢了罢了,本宫现在是老喽!这儿子都开始嫌弃娘了,那你们就早点就寝吧!”
说罢,一干人等起驾回宫。
皇后离开后,寝宫内恢复了安静。
夜铭熙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略带倦意的小紫。“三哥身上的桃花香你不觉得奇怪吗?”
短短一句问话,惊得小紫坐立难安。原来闻到夜子墨身上的桃花香不只是她一人,就连夜铭熙也闻到了。
他是知道的,她喜欢桃花香。如此一来,只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殿下的意思是?”小紫假意装傻,不想正面回答夜铭熙的问话。
他心头染上几分笑意,真是聪明的女人,明知道他在说什么,却假装糊涂,不懂。
好,她不懂,那么他也不去挑破。
“母后刚才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也许,她说的对,你该为皇室开枝散叶。”夜铭熙不会强迫小紫,但以皇室的名义来完成此事,相信会事倍功半。
小紫知道夜铭熙想怎么样,她嫁给他的时候很清楚,眼前的人不能爱上,一旦爱上就是飞蛾扑火。
夜铭熙笑着起身,走到了小紫身边,伸出双手,将她牢牢圈在了怀中。
“你是在担心丝雨?”他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
被提及自己的心思,小紫倒也不否认。“难道,殿下想把陈丝雨安置在宫外吗?”
不知为何,陈丝雨的事扰的小紫心绪难安。没有一个女人会大方到把夫婿和他人一起分享。就算她他日会成为凤都王朝的一国之母,一想到夜铭熙的后宫会有三千佳丽。这种痛,令她难以承受。
“本殿不是说了,你永远都会太子妃,凤都王朝的一国之母。那些不相干的人,根本无需忧心。时辰不早了,为完成母后的心愿,不如我们就寝吧!”说罢,他打横将小紫抱起,两人往浴池的方向而去。
抱着她进了浴池,宫女和太监在一旁伺候着。
小紫不太习惯有那么多人伺候,“你们都退下罢。”她说着走到了夜铭熙面前。
“难道本殿长得不堪入目,让你一直低着头。”他突然有了想逗逗她的心。
她一听,正在解衣带的小手停顿了一下,“殿下哪里的话,只是……”
原来是害羞了,夜铭熙总觉得她的脸皮子太薄了。
不过他可不会那么轻易就范,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颚。“都是夫妻了,为何你还是那么容易娇羞呢?不过,我很喜欢你这个样子。”
回到王府的夜子墨一进房间,快速关紧房门,双手托在了桌子上。
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提醒着他身体里的痛,他痛的站不直双腿,跪在了地上。
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小紫的那张容颜,还有她大婚时嫁给夜铭熙的情景。
那一天,他有回来过,远远地躲在暗处看着他们佳偶天成。而他,躲在暗中痛彻心扉。
夜子墨双手支撑在地面上,额际的冷汗已经流到了脸庞。
以为三年不见小紫,相思能消淡,岂料思念的心不禁没有减退,反而有增无减。
他禁不住责问自己,既然那么想念,当初又是为何放小紫离去呢?
紫儿,是不是要等到我兵临城下的那天,你才会同我生死与共?
身上的痛在不断加深,夜子墨咬着牙从地上起身,他不想喝药,不想看任何的大夫。就让痛延续到死亡的那刻,他要清醒的记住这种痛觉。
用这样的决心来和夜铭熙抗衡,唯有如此才能等到大权在握的那天。
只是,他怕自己不够时间,怕上天会很快收回他的命。蝼蚁尚且偷生,他不想自己命丧自己手中。
当年侥幸逃过一劫,这辈子他都没资格再输一次。
东宫内此时静寂无声,躺在床榻上的夜铭熙搂着怀中的小紫。她却没有睡去,一双杏眼凝视着身旁的人。
究竟要怎么爱,才能证明他是属于自己的呢?
当初她并不想嫁给夜铭熙,仅仅只是短暂一面,她就改变了想法。他的强大由内而外,浑身散发的逼人气势是夜子墨的内敛做不到的。还有一点,她知道爹爹对他有很高的依仗。若是如此,那么这样的男子足以为她撑起一片天。
都说女子生存后宫等于是把命亲手送到阎罗王手上,然她恰恰不是这么想。只有放手一搏,方知前路究竟是凶还是吉?
想到夜子墨离去时的背影,她的心终究是难以平静。并未是想与他旧情复燃,她和他只怕也只能是亲属的关系,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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