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也是剑修,那该多好……”陈悉心中感慨,但他知道根本不可能,这就是命。
不过又很快释怀,他能成为灵修,已经足够幸运,像自己堂哥陈愈那种不能修行的凡人,才可怜。
……
……
张锦年驾着一辆马车,停在陈宅门口。
陈愈掀开门帘,跃下马车,转身搀张铅华下车。
“喂。”
张邻幼见陈愈没扶自己的打算,朝陈愈伸出玉手。
陈愈这才牵她下马,张邻幼松开陈愈手前,还偷偷捏陈愈手心一把,似乎是对陈愈刚才把她忘记的报复。
几人站在陈府前,陈愈和张铅华静静看着陈府牌匾,眼神都有些恍惚。
被迫离开这里,一晃六七年了,当初被赶出来时,陈玉恒还未过断七,陈宅的白灯笼都还没摘。
孤儿寡母,却只能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陈愈深吸口气,收回目光,踏上台阶,敲了敲门,张铅华三人跟在他身后。
俄顷,门房打开门,隔着一条缝看来,打量陈愈后问道:“你是谁?有何事?”
门房早已不是当年的门房,并不认识陈愈几人。
“我敲门,只是让你开个门,别多问,起开!”
陈愈直接推开门,无法抗拒的力量把门房挤到一边,倒也没伤门房,然后带张铅华三人步入内院。
穿过熟悉的前院,迈过小时候曾迈过无数次的垂花门,陈愈带着母亲舅舅和小姨,出现在内院中。
还在正厅吃饭的柳茹等人一愣。
“二叔、二婶,你们好啊,还有陈悉,好久不见。”
陈愈朝着正厅挥挥手,笑容灿烂,彬彬有礼。
这时,陈愈身后的门房慌慌张张跑来,朝正厅说道:“老爷夫人,这几人强闯进来,我没拦住。”
“你是陈愈?”
柳茹起身走出正厅,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愈,呵斥道:“谁让你闯进来的?”
而后她又指向陈愈身后的张铅华,骂道:“好啊!好你个寡妇!就是这么教儿子的?!”
话音刚落。
陈愈身形一晃,于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眨眼来到柳茹近前。
变起肘腋,厅中陈悉脸色一变,但已然来不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陈愈一巴掌扇在柳茹脸上,扇得柳茹原地旋转一圈,摔倒在地。
“我娘性情温良,端庄贤淑,从不恶语动粗。”
陈愈俯瞰瘫坐地上的柳茹,道:“这一巴掌,我替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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