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唉……”解释也没用。
这些天来,丁灵累得连自己姓什么差点都忘记了,她有点麻木的望着院外,思想慢半拍。突然,她意识到撒旦大人可以是来追问工作进度的,麻木的心马上运动,而且越来越快,象擂鼓那样重重被敲击。
丁灵硬着头皮站起来,小跑着走出院子。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宰吧,反正她没有办法。
“玄总早。”“啪”的一声,一个皱巴巴的纸袋砸到丁灵身上,打断了她的问候。她伸手接住,本能的打开看了一眼,咦,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套女装。
“这是……”
“今天穿它,快点,给你五分钟。”
“不用了,我不能接受这份礼物,我……”
玄烈云猛的打断她的话,冷笑道:“你以为你有资格接受我的礼物?别想太美。这是工作服,别每天穿你那些恶心的衣服在我眼前晃,快点,我还有事。”
“哦。”抱着纸袋,丁灵埋头往里冲。她的心情很乱,一般人很累,而且长期休息不好的话,脾气总差,她也不会例外。她真想大吼一声,让那个恶魔滚远点,不要没事就跑来鄙视她,说真的,撒旦大人也太可恶了,凭什么看不起她的衣服?他只不过是比她会投胎,含着金钥匙出生,当然什么都是最好的。他即不尊重别人,也不在意别人会不会难堪。
丁灵只能选择愤愤不平,虽然这些天来她看得到撒旦大人的霸气,但她心底里只承认玄烈云在商场上的操控能力,如果他生在普通家庭,没有这么好条件来培养的话,他也比自己强不了多少吧。
丁灵叹气了。她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按他的话去做。脚步不停的冲回房间把门关上,丁灵以最快的速度换完衣服,她看了看表,糟糕,现在就六分钟了……
丁明珠叫住从房间里往外冲的女儿,嘴。里咬着发夹含糊不清的问:“他不进来坐坐?”
她热切的盯着女儿的脸,当她看到女儿摇头,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他有没有问过你家里有什么人?”
丁灵无语,现在她没有时间和老妈多说,外那还有把磨得锋利的大刀等着她:“妈,我走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丁明珠忙活的手停了下来,心中有些失落,算了,可能他们还没有到那一步,如果关系定了,他自然会来拜见自己的。丁明珠多希望他能真正给女儿带来幸福。
丁灵没有时间管老妈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超时了,撒旦大人不知道又准备怎么整治她,当她紧张的小跑着到车前停下来时,他正坐在驾驶室内盯着她。
“我……”丁灵全身发冷,玄烈云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结巴的想解释,却被他那种象要看穿自己的眼神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
“我什么我?!”车窗内,撒旦大人长臂一伸,出人意料的抢过丁灵肩上挎包往地上一扔:“穿这么好的衣服配个破烂包,只有你这种没口味的穷女人才搞得出来,快点上车,我饿了。”
丁灵这一气非同小可,她的脸憋得发青。
虽然她的包是个便宜货,也不新了,可他又凭什么帮她丢掉呢?这一次,丁灵不准备顺从。她咬紧牙关,倔强的低下头向包包走去。
“谁准你捡了?”这女人,竟然象没听到他的话那样,把那个让人恶心的包捡了起来,还在仔细的拍。玄烈云面部抽搐,猛的,他拉开车门大步走去。
“干,干什么?”在那强大的身影笼罩下,丁灵的怒气全被击散。
她真的很想生气,她捡她的包包跟他有什么关系,她不应该理会这个不讲理的人,可是他的脸色也太吓人了……
丁灵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抽了抽肩的同时眼睛眯了眯,脑袋也跟着缩了缩。
“我叫你把它丢了。”玄烈云一脸不屑,丁灵突然做出来的害怕表情让他想笑,她就象只惊恐的猫,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玄烈云突然想起以前母亲养的那只波斯猫,它被吓到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回忆在玄烈云心中荡起一阵柔情,半晌,他突然惊醒,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记忆中的猫咪,而是居心不良的坏女人。他抬起头看着她,那只傻狐狸在还站在他身边呆呆的,手只依旧攥着那只破包。
丁灵发现撒旦大人的视线又回到她的包包上,心里更加惊慌,她努力挤出一个好看的笑脸,却不知道那笑比哭还要难看。她小心的把包包藏到身后,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突然,她手上一空,包包已落在撒旦大人手中,他大手一扬,想把那个包丢进旁边的垃圾箱。丁灵心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猛的伸手攀住他胳膊:“总裁,您别丢、别丢,那里面还有我的东西……”
玄烈云的视线慢慢的转到丁灵脸上,再从她脸上转到她攀住自己的那只纤手。
“不,不好意思,”丁灵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手,她尴尬的把手收回来:“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总裁,这是我的包包,是私人物件,我认为我可以决定它的去留……”
她决定?玄烈云冷笑,本来他只是觉得那个包碍眼,现在,他却非丢不可。
转过身,玄烈云拉开车后座的门,把包反转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到坐座上,然后冷冷的转向丁灵:“这样就可以丢了。”
她输不起
说话同时,玄烈云手一扬……那个从大学期就跟随丁灵的小包包被无情的投进垃圾筒,其准无比。
时间静默了,丁灵没动,头转向垃圾筒,身体微微发抖。为什么?只因为他觉得她有企图就可以如此放肆。为了钱,她什么都忍了,他却还是变本加厉。这一刻,丁灵无比沮丧,已经不是包包的问题,也不是努力证明自己的问题,她心灰意冷,突然觉得生活再没有意思,这份工作她不想要了,真的不想要了。
“你还看什么?一个烂包有什么舍不得的,”玄烈云收回凝视的目光,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某种东西被毁灭,突然之间他的心就变得空空的,有些发慌:“这破包总不会是哪个穷小子送的吧?哼,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这个四字刺激了把它们说出口的人。玄烈云幽黑的眼睛猛然停留在丁灵的脸上,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
玄烈云后悔了,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那只狐狸呆呆的看着垃圾筒,仿佛有些想哭,那张俏丽的脸浮现出他所不熟悉的冷意和恨,为了那不文不值的包,她竟然冷得象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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