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的。”
高烈天凝视着刚上出租车的郑苹,眼神像晨起猎食的秃鹰:“她会像你说的:卖掉心肝脾肺肾。”
“哈,这台词他妈的够拗口。差点说错了。”
玄烈云起身,给高烈天扔了一支烟:“我鄙视你的方式,杀人不见血。”
高烈天抹了抹脸上刚刚才被他割开的口子,怒瞪着他:“我更鄙视你的方式:没有一次不见血。”
有人上来,恭敬的帮高烈天点烟,还给他包扎伤口。玄烈云却不以为然,瞅着高烈天那张脸恶狠狠的道:“苦肉计,当然要有血有肉。你这张脸,留着认真是祸害人间,我刚才应该狠一点,把右脸全都毁了。”
“你就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高烈天抚着半边脸,瞅着玄烈云道:“我觉得,你自己帮自己划道口子,脸上多条刀疤,比较符合你平时的形象。”
“操,我的美貌是我老妈给我的,谁敢给他弄条刀疤?我……杀了他。”玄烈云一拳向他冲来,他闪开,半途的手掌却折返,两人缠到了一块打斗试拳。
这明明是一对默契十足,生死相扶的兄弟,刚才在郑苹面前演的,很明显是一出苦肉戏。
只可惜,郑苹此刻却奔波在一条价值1000万的死路上。
郑苹一路走向莫家的大宅,院子内外都枝繁叶茂,在这个暖春,青青的藤蔓随意的爬满了整整一面墙,把这里围得像一堵碧绿围墙。
有钱人的地方,就连空气都格外的奢侈,就连青草都可以生长得带上傲气。
莫天凤坐在精致古旧的紫砂茶壶前,茶香飘飘,她极挑衅的笑:“哟,高贵的、骄傲的郑家大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3个月,好像有人对我很有骨气的说过:我郑苹即使饿死街头,也不会踏足你们莫家一步的。”
郑苹脚底像钉了铅,闭上眼睛,脑里充斥着的是高烈天的俊脸。她的男人,23年来,唯一给予她温暖,润泽她的心田的男子,他的性命前途,与眼前的屈辱相比,实在是重要得太多了。
半年前,玄天凤曾经跪在她的脚边,肝肠寸断的求:“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抢了你爸爸,是我害死了你妈妈,但你要怪要骂,也是我莫天凤。小柔,她是你的妹妹啊,亲妹妹啊,救救她,请你救救她!”
那一天,郑苹才知道,这世上,她居然有亲人,居然还有个亲妹妹。
这些亲人,亲妹妹,却是用时间和心机掠夺了她和妈妈的一切的人。
而今天,像经历一个轮回,她低头面对莫天凤,无底线的哀求:“过去是我错了。我会救郑小柔,只要你们给我1000万。”
“哈哈哈,1000万?你一个肾,就能卖1000万?郑苹,太贵了吧?”
“贵的不是我的肾,是你郑小柔的性命。”
郑苹坚定的抬头:“一分不多,但一分也不能少,今晚6点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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