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的男人犯了错,被现场捉奸,她却仍能在混乱中自己认错,那认错认到一头栽倒在地的本领,真真是我见犹怜。
就连郑苹都差点产生类似内疚的情绪,这好好的一个病美人,郑苹你怎么就舍得去抢她的男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气到吐血或干脆永别人世,那应该如何是好?
怪不得,郑苹你不管如何凄凉,玄烈昊都无动于衷。身边有一个这么惹人怜惜的可
人儿,也确实是很难再对别的女人生出怜悯之心。
他对“装可怜”这一病症的抵抗力实在太强大了。
郑苹看着玄烈昊一脸愧疚的找了件衬衣披上,软着嗓子扶她:“别胡思乱想。”只一句话,便把郑小柔抱起,出了门,顺手一脚把门踢上。
郑苹赖在床上许久,期待郑小柔和玄烈昊会一言不合,醋缸子打翻上来再找她算帐。她最近过得浑浑噩噩,要是郑小柔每天都来捉一捉奸,教导一下“如何装可怜”这一技能,郑苹也就能过得欢快一点。
她披了件睡衣坐到镜子前,乱七八糟的头发像一团乱草,她才记起自己已经很久不曾打扮了。
何姨随手拿起梳子帮她梳头,长长的乌黑的发丝,又直又长,像一道黑夜中直直垂下的瀑布,望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女人,何姨在她的身后俯下头,脸挨着她的脖子:“心情很好?是因为,昨晚少爷在这里过夜了?”
“呸……你以为他真的是皇帝?我会为被临幸而叩谢皇恩?”
“是因为气到郑小柔了?”
郑苹不语,抬头望着镜子中的何姨。她50岁,却有一张端庄显年轻的脸,长久贵族门庭里的规矩约束出来的恭谨和精明锁在她的眉眼。
郑苹忽然醒悟,几天前因为玄烈昊要解雇,而哭着抱她的脚面哀求的何姨,其实只不过是玄烈昊的一颗棋子。
能在这样的家族中,在玄烈昊的身边一待就是20年,并长年占据管家的位置,会是一个因一份工作而瑟瑟求助的女人?
一早起来,就把郑小柔气到昏倒当场,郑苹的确因此而无比欢快。但何姨那么直白的诘问:“你开心,是因为气到了郑小柔吗?”
这话,实在是不敬。不过,她不敬也是自然。毕竟,郑苹只是个地位不稳的玄烈昊的玩物,只怕这地位还不如她的管家位置来得坚固。
何姨帮她把头发梳得光滑明亮,端庄的微笑:“女人争宠,手段一定要干净利落,不着痕迹。你今天这般,太得意洋洋了一点。”
“哼……”郑苹想要站起,却被何姨按住:“女人任性要拿捏分寸,多一分是野蛮,少一分就寡淡。你这几天也闹得差不多了,再下去,只是挑战少爷的底线。”
“喂,放手。”郑苹气得咬牙,挥开何姨在肩膀压着的手,气愤的道:“是你那狗主人,要你换着法子来骂我的?还是郑小柔指使你来给我脸色看?”
何姨也不反驳,只淡淡的收拾碗筷,声音也淡淡的:“你以为,一大早,这小楼好久不住人,郑小柔就那么巧那么聪明?一摸就摸到目的地,顺利捉一回奸?”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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