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咧开悲伤的笑意,抚着女儿的小脸蛋儿:“嗯,宝贝儿。长大了,让妈妈帮你取个名字,嗯,叫什么名字好呢?宝贝儿,你觉得妈妈会喜欢什么名字?”他闭着眼睛,像醉在某一个轻盈的梦境:“什么名字?嗯,安心?宝贝?郑,苹?苹苹,苹苹,苹苹……苹苹……”
阿清动容的把车子停在路边,手指颤抖着,玄烈云向他打了个眼色,两人轻轻的下车。他们站在微黄的街灯下,车厢里响起极重的撞击声,一下一下,接着是声嘶力竭的哀嚎……
记忆之所以如此悲恸,是因为开始得太过美丽?还是因为失去得太过残忍?
玄烈云对“爱情”二字,从来不曾有任何幻想。
夜总会里,昏黄的光线、让人醉了不想醒来的酒,妖冶惹人血液倒流的美女,配上沸腾的音乐。
第二天醒来,再把昨夜狂欢过的女人扔出门去,这种生活,他觉得才他0妈的适合自己。
玄烈昊时时警告他:“你这样人尽可妻,饥不择食,迟早生艾滋。”
他觉得生艾滋总比种情根好,就像3年来的玄烈昊。
他和阿清都认为,见识过玄烈昊这情种的情伤,实难以让人再憧憬爱情。
爱情是种病,病起来太要命。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玄烈昊和他出生入死、唇齿相依,也是近10年的事。玄烈昊做着富二代公子哥儿时,他却是街头的小混混。凭着不怕死的念头,赤手空拳打下大片郑湖。夜里惊醒,他会以为自己正泡在血水里,身边布满青面獠牙。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今天不知明天事,得过且过,有酒但求今天醉。这种环境,要是他还捉个女人来身边,他简直就是人渣。
像玄烈昊那样的爱情人渣。
爱情这东西,半分不能勉强。尤其是像郑苹那些款式的典型良家妇女,更是轻易招惹不得。
这晚,阿清和他在酒吧街畅饮,喝得飘飘然的阿清感叹道:“风哥,要不,我们也找个贤良淑德的良家妇女,回家饮完汤,脱掉裤子就上床……”
“呸,你要脱裤子上床,需要糟蹋人家良家妇女吗?”
“可是,糟蹋之前我想饮汤。”阿清难得的固执,摇着头:“即使她离家出走,都还会留个女儿给我,不是?”
“他0妈的,你醉了就脱裤回家。”
“哦。”阿清居然说到做到,立刻“脱裤回家”。玄烈云被他吓个半死,扯着他解皮带的手,阿清今晚的力气却倍儿大,任玄烈云阻挠,他却还是呼哧一下扯了皮带,裤腰也脱下到半腰。玄烈云气得大骂,在后面抱紧他,打算遮住阿清突然裸了一半的腰线。
“他0妈的,你皮肤还真滑!”
“风哥,对吧?我也有勾引良家妇女的资本的。”玄烈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身旁“啪”的一声,啤酒杯砸桌面的声音,一个女子凤目含威,严词斥责:“不要脸。要搞就回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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