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几天我都在想,是你掩饰得好,还是真的无情,你当真忍心看着旧情人的公司面临破产?呵呵,不过,即便你求情我也不会放过他们韦氏兄弟两个,谁让他们动我的女人,他们应该早下地狱”他的样子,用魔鬼附身形容都不为过。
这一刻,我真的怕了,他不择手段的摧毁韦氏目的只是为了这个?此刻突然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此刻的我脆弱犹如一块薄冰,一碰既碎,心里极度的恶心感瞬间袭来,差点没有让自己撕喊出声,最终却把恐惧归于死寂,并强忍着变红的眼眸,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脆弱。
“韦旭尧他曾经绑架我确实该受到惩罚,但是蒋泽翰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和韦林博势不两立,我们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即便,你不相信我,但是你有什么证据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放,要侮辱我,报复他人呢?”侧过脸,我自嘲的苦笑了一下,今天是否错过了一场好戏,难道又有人诬陷自己?
他同时侧过身,扳过我的脸,似微叹息着“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些证据我销毁了,若不是看在你和韦林博那夜什么都没发生,他们的下场比这要惨”。
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而且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在不住发抖。
“言儿,言儿……你生气了?”百分百完美的声线叫出我的小名,顿时让心口撞击了一下。
这个称呼,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听到过了,只有爸爸难得一次哄我赌气不吃饭的时候,才会亲昵的叫的小名,柔柔的声线,如若阳关般温暖。
可是仅此一次,再无机会听到了。因为从爸爸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时,我和妈妈承受的就是受冷落,受嘲讽的不堪生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从这个冷血恶魔嘴里说出来,竟然会有同样的感觉!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昏沉沉的脑袋传来一阵阵的刺疼,疼的咬紧的嘴唇都尝出血腥的咸涩。
一瞬间被勾起的破碎回忆让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怨恨终于从水眸里攀爬而过,冷冷推开他的身体,轻扬下巴冲他低吼道:“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掀起被子从床上起身,顾不上冷嗖嗖的凉气,直接走向衣柜,随手扬起睡衣披上。
一连串的动作做完,天知道,肢体上是多么的酸痛,疑心自己刚刚怎么移步走到这里的!
“没资格?那谁有,在你下床之前,我以为你的心永远是死的,想不到这个名字能唤醒你冰冷的内心,你淡漠的有时真的让我看不到希望……,只好摧毁你在乎的每一个人,那样你至少会把心思放到我的身上来”他的声音突变的好轻柔,没有一点戏谑的语气。
名字?这个名字虽然普通,可是他怎么知道这个名字能唤醒我不愉快的回忆,他似乎一直在对我传达某种信息,很隐晦,很微弱。
霍然抬首,最后长长的一句话,足以让我的脸色一阵青白,但是还没张口说他简直是疯了,他的失落话语似乎没完没了又开始娓娓道来。
“有时我很想折磨你,想让你也尝尝被人践踏自尊,依然得不到你的回心转意,整个人都陷进一种绝望的疯狂状态,自尊心遭到摧毁性的打击,还有种日夜见不到你相思成疾的滋味。可是,现在你真的在我身边,我却除了强迫你跟我发生关系,什么都做不了”他此刻突然用着痛恨又暗哑的音调,满含受伤的眼神望着我。
“泽翰,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对吗?我……,我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我抬起颤抖的手紧紧抓住睡衣,很想仓皇而逃,可是逃得了偌大的内室,能逃脱自那反复纠缠的回忆吗?
我没想到过,没有想到失忆之前会拒绝他,或者让他仿佛毁灭世界的痛恨。
“呵呵……”他看着我,冷冷的笑了,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静谧的夜都显得恐怖又诡秘。
“你不记得了也好,那样我会让恨淡忘些,今晚是不是太过震惊了?刺激到了?其实今天我也被刺激到了,简采诗的出现,让我想到你上大学时对我的绝情,好了,别再发抖的站在那里,想洗澡就去洗澡吧,我也要睡了,晚安,亲爱的”
我猛吸了口气,才发觉因为震惊而停顿了呼吸,缺氧的仿佛灵魂都在在天上飞,最终是否真正的呼吸都不能确定。
我闭上眼睛,滑下滚烫的泪水,以前的的记忆,太过遥远,太过虚幻,我想抓,却怎么也抓不到,有谁能给我一个救赎,也好解脱疲惫的我。
还记得自己是从迷离晨光中向来,睁开酸涩的眼睛,我竟然卷缩在书房的沙发里睡了过去,脸颊上有几许冰凉,手指抚过,沾染了湿润。
移步走进卧室,视线之内竟然没看到昨晚让我处于水深火热的那个人。
找到手机,输入几个字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电话,一分一秒都不敢移开视线,生怕一眨眼,信息就收不到。
现在似乎不再畏惧事实的真相,采诗,你一定知道的对吧,那么告诉我,哪怕只是一个谎言,我也甘心沉溺。
不想让七零八落的记忆,扰的世界仿佛都要乱了的趋势。
我已经承受的了你们的背叛,现在就是想揭开大学期间到底发生什么,那些记忆里为何没有一丝对蒋泽翰的印象。
微微抚上轻隆的小腹,这个小生命是我大脑发晕时一度要放弃掉的生命,但是也是因为那次的摔伤,让自己意识到这个小生命对我的重要性,现在真的爱着这个小生命,倍感珍惜,而现在,是否,这个小生命该是我追寻痛苦记忆的唯一的支撑了呢?
抬起头,望向窗外,刹那间,那张狂妄霸道的俊脸浮现在眼前。咬着唇,有些无可奈何苦笑,连神游也会幻想他在眼前。
看着依然没有反应的手机,沉思了下,直接拨打采诗的号码,对方立刻传来温柔的女声:“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心终于微微一沉,勉强笑笑,如今局面变成她不想接我的电话!
挂了电话后独自躺在沙发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之间,毫无端倪地,已经成了采诗的拒绝来往户。
那么还有一个人,他或许多少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电话响过三声后有人接通,“木言?”
“安晨,打搅您了,能否出来见一面,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对方沉默了片刻,好似预想到我找他为何事般,久久才回声道“正好我想通知你去见伯父,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单纯的探监,还是我去接你吧,以免又跟了一群不相干的人”
微微怔住,对了,爸爸我怎么忘了,暂且忘了采诗的拒回信息,换了身轻便的鹅黄色针织毛衣,黑色裙衫急匆匆的站在花圃旁等待安晨的到来。
一个小时后,当我注目爸爸看似日渐苍老的脸庞时,所有的怨气尽然化为怜悯之情,不曾想到曾经意气风发的爸爸也会如此的憔悴。
安晨在门外等我,说有时间限制,我只好压抑住复杂的情绪直奔正题。
“现在妈妈在医院,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爸爸我想问你,为什么我们家不能和和睦睦的生活,非要过的支离破碎……”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滴落光滑的桌面上,慢慢的晕开。
“言言,我是无辜的,被人陷害的,你要给我请律师帮爸爸出去啊,我不想呆在这里”爸爸痛苦的悔恨的样子跃然于表。
虽然听到这里心里的苦涩滋味盈满心头,但是成者王败者寇,生意场也好,政治圈也好,本来就是不择手段,适者生存,爸爸如今在此谁又说不是失败者理应承受的呢?
“爸爸,如果你看到妈妈生病的样子会难过吗你到底作了什么,会判这么重的罪行,无期徒刑,甚至还牵连黑白两道?”我差点没有咬破嘴唇狠狠地质问。
胸口涌上的那么酸楚越来越重,我可以忍受任何非人非人对待,可以面对残酷的逆境,可以面对莫大的羞辱。但是绝对受不了妈妈伤心的悲泣,而爸爸就能轻而易举的挑破妈妈最脆弱的防线。
爸爸,从在我不全你的记忆力怎么对你全部只有恨呢?不止是蒋泽翰那次拿出证据说我被你给卖了,其实早已摧垮我内心的是你从来就不在乎我,不在乎妈妈对你的爱。
“言言…都是爸爸一时糊涂,我不知道挪用公款去走私会遭受这么重的罪行,对了,你去求泽翰,他一定能帮我出去的”他坐在我的对面,焦躁不安不住的扯着斑白的发丝,从不知道一夜之间原本还乌黑的发丝竟然会白这么多。
“如果你真的是被陷害,自会替你请律师进行申诉,但是我希望你能把当年的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如实的告诉我,包括把我…卖了”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关心妈妈的病情,真是如此的狠心,我都不知道我还坐在这里为何。
此刻心里不是一个苦涩可以来形容的,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无边的蔓延到四肢百骇。
“言言………你,当初爸爸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答应的签字的,他说只是把你当成干女儿对待的,当时我只是想多挣些钱,利用当时的职务之便参与了走私”爸爸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哀叹一声似悔改的说道。
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苦涩地笑,也似为人父对子女惭愧的笑。
如果我不是他亲生的,我多想冷嗤一笑,甩手走人,不知道当今鬼迷心窍卖女儿的有几个人,而且多挣些钱是多是为了那个插入别人幸福家庭的小三吧!
我坐着,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指尖微微泛白,原来在此从爸爸口中叙述一遍真的可以痛到麻木。
“对了,言言,当初替我摆平的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你帮爸爸找找,他手里有爸爸的许多重要资料,他一定有办法让我出去的”他眼眸中出现的兴奋,突然让我双目刺得生疼。
那些资料就在蒋泽翰手中,有什么可寻找的,但是蒋泽翰未必能够安然的全部给我,就算我再次不吱声的拿走帮爸爸出狱有怎样,能换回妈妈的健康吗?家庭的圆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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