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监工下来,豫让的耳边现在仿佛还能听到冲击钻的轰鸣和各种工具的噪音。
豫让掏了掏耳朵,脚后跟无意识的跺在门外的青砖地面上。
在这隐蔽小巷里的医疗点外两个丁目,公园的长椅上,森屋纯叼着烟,双臂搭在长椅的椅背上,看着天空发呆。
等了大概五分钟,穿着灰色风衣的金发男人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
“你还在这里啊。”森屋纯压低了声音,仅仅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有点事想问。”
“你说。”
“大坂的那个,你们知道吗?”
“知道的,这是我们和大坂商量的结果。”
“那就好。”森屋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力地把烟头吐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需要他帮你吗?”
长椅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才说道;“顺其自然吧。”
“我就要回去了。”
长椅另一端的金发男人什么也没说,直到森屋纯咳了一口痰,趿拉着鞋底站起身的时候,森屋纯的耳边才传来了一句话。
声音很小,小到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
“注意安全。”
“你也是。”
这句话后,两个人连目光都没有再接触过,森屋纯懒懒散散的走向两丁目外的医疗点。无论是酒店的大人物还是他们这些底层的小头目都会第一时间选择去的那条小巷。
有一次织田组和一个棒子国的势力进行面粉交易的时候,两人在现场四目相对。
两个经验丰富的卧底在现场表现的和陌生人毫无两样,只是在交易结束,双方互相握手庆祝的时候,两人的双手握的格外用力。
降谷零呼了口气,在寒冷的秋季中呼出一口白雾。
从棒子国结束任务回来后,自己就暗中找到了曾经的同届生,在双方的上司都不知晓的情况下,两名卧底如同互相取暖的刺猬。
今天早上,他的幽灵电话卡收到了森屋纯的求助短信,才有了刚才两人谨慎的见面。
森屋纯已经不是傻傻的会直接相信坂田佑介的愣头青警察了,没有确认之前,他是不会去做事的。
在巷子口,森屋纯的右眼皮就不自然的跳了跳。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个右眼跳灾,森屋纯一转头就看见了那辆普利茅斯静静地卧在巷子的另一端。
“来找医生的?”豫让早就看到了森屋纯,仔细想了想才从记忆深处的边角里想起来这位在大坂的凶杀桉现场见过的小头目,于是和对待其他人一样,豫让随口打个招呼。
大概就和你的朋友见你第一句话问“吃了吗?”一样。
“啊,嗯。”森屋纯有些不自然的回答。
“那你还要等一下,或者去找你们帮派固定的那位现金医生。”豫让友善的指了指另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门。
“呃,我等等就好。”
“那个帮派的?”豫让摸出香烟盒,弹出一根手卷烟向森屋纯示意。
森屋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织田组的,就是个小头目,谢谢裁决人阁下的好烟。”
“织田啊。”听到是织田组,豫让顿时失去了闲聊的性质。
在排的上号的帮派都在互相抱团洗白上岸的时候,织田组也不算什么新人了还守着老旧的面粉生意,不合群的帮派,总是死得很快。
克里斯汀结束了检查,推门出来。
“走了老大,要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吗?”
豫让没有再看这个随时有可能被放弃的小头目,坐进副驾驶后,扭开车载电台,闭上眼睛假寐。
直到回酒店的路上,电台里突然插播紧急新闻,关于犯人坂田佑介于押送途中打伤警员逃脱,现已发布通缉······
豫让皱了皱眉,并没有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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